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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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幾天，雲幽才慢慢恢復神，身體也復原了不少，在秦旭風的安排下，雲幽住在頭等病房裡，病房除了她一人外，並無其他人，因此雲幽也能完全放鬆，連來緊繃的神經，好好休息。

這幾天，秦旭風幾乎是每分每秒地，守在雲幽的邊，時時注意她的身體狀況，就怕會有任何的閃失，秦旭風的體貼關懷，讓雲幽萬般動在心頭。

此時，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

正低頭削蘋果的雲幽，並沒有抬起頭來。"旭！你來啦！今天忙不忙？"等了半天，沒有聽到秦旭風深沉好聽的嗓音，雲幽訝異地抬起頭來，卻意外地瞥見一張令她心酸的臉龐。"阿、阿言！你…"雲尚言站在雲幽的病前，面無表情，眼神卻有些複雜，雲尚言深呼一口氣才開口。"姐！你怎麼樣？"雲尚言勉強維持平穩的語調，摻雜了關切的情緒。

"受了一點傷！阿言，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雲幽隱瞞了實際情形，不想雲尚言為她擔心，但云幽卻發現雲尚言臉上、手臂上都有些傷痕，甚至有上過藥的痕跡。

"他在家裡還有宿舍那裡都留了字條，說你在這裡，所以我才過來的。"雲尚言口中的他，自然指得是秦旭風，直到現在，對於秦旭風一事，雲尚言依舊耿耿於懷。

"原來是旭告訴你的！阿言，這一個禮拜你到底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連來累積的擔憂情緒，全化成了眼淚宣洩而出，雲幽將雲尚言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擁抱著。

這一次，雲尚言沒有推開雲幽的懷抱，任憑她抱著他，雲尚言卻早已紅了眼眶。"他對你好不好？"

"啊？"聽到這個問題，雲幽相當詫異，思緒一轉，雲幽明白雲尚言還是相當在意她。"嗯！他對我很好，也很照顧我。"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明天要期中考了，我要先回去溫書。"

"等等棗"雲幽拉住急離去的雲尚言。"阿言！你還沒告訴我，你身上的那些傷怎麼來的？"

"這些傷…這些傷是…"雲尚言突然結巴起來，雲幽沒有看漏雲尚言眸中，那一閃而逝的驚惶。

"阿言？"雲尚言不自然的表情，讓雲幽更加確定，雲尚言極有可能隱瞞了她什麼，但她竟有些不想知道，甚至想假裝沒看過那些傷痕。

"我動手打了當天推你一把的人。"

"啊？阿言！你說什麼？"雲幽關切的語氣，與雲尚言過於冷靜的態度，形成強烈的對比。乍聽到這驚人的消息，雲幽的腦袋瓜轟的一聲，化成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雲尚言瞞著雲幽，深了一口氣。"當天，我也在場，是我唆使那些人打傷秦旭風的。"

"阿言！你是說真的嗎？"想起秦旭風決然報復的態度，雲幽的心早涼了一半，更難以相信這一切竟然是雲尚言安排的，雲幽的心又酸又疼。

"是真的！他傷害了你，我無法原諒他。"雲尚言垂下頭，不敢再望著雲幽滿是詫異的眼神。"我以為只要這麼做，他就會放了你。"

"阿言！你錯了，姐姐是心甘情願在他身邊，而且我很愛他，要不是他，我沒有辦法撐到現在。"雲幽一方面心疼雲尚言的傻勁，一方面卻又擔心，雲尚言即將面對的法律責任，因為秦旭風早告訴過她，他不會放過當晚傷害她的人，但那人是雲尚言啊，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這場慘事的發生。

"姐！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錯誤的決定，竟會害你…"

"阿言！不要說了！我都明白。"雲幽抱住雲尚言，相當心疼雲尚言為她付出的一切，無論如何她絕對會保護雲尚言。

突然，病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來，只見秦旭風領著兩名警察走進來。

秦旭風相當驚訝會在病房裡碰見雲尚言。"幽兒？他？"

"旭！阿言看到你貼在門上的紙條，就趕快到病房來看我。"雲幽笑得有些僵硬，極力以笑容來掩飾心虛。

"原來如此，警察先生想來問問當天的情況，我們描述的越詳細，就越容易抓到兇手。"見到警察，雲幽嚇白了小臉，下意識地將放在枕頭邊的外套，遞給雲尚言。

"阿言！你剛剛不是覺得冷嗎？快把外套穿上，不然冒可就慘了。"雲尚言看了雲幽幾眼，姐弟兩眼神短暫的會，雲尚言隨即明白了雲幽的用意，迅速將外套穿上，好遮蔽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青紫。

"雲小姐！秦先生已經將歹徒的樣貌都告訴我們了，你也說說你看到的歹徒樣子，越清楚越好。"

"呃…"雲幽不安地瞧了雲尚言幾眼。"印象中，歹徒的個頭都矮矮的，身高大約才一百七十公分左右，體形胖胖的，他們都戴上安全帽，所以臉都看不清楚，我記得的大概只有這些。"

"體形矮胖？這好像跟秦先生說的不一致，秦先生你不是說歹徒身材壯碩？"聽到警察有疑惑之處，雲幽早嚇出一身冷汗，雲幽望向秦旭風，卻接觸到秦旭風頗富深意的眼眸，秦旭風的眼神，頓時讓雲幽心虛地轉開視線，不敢再多看一眼。

不料，秦旭風卻輕笑出聲。"警察先生，我記錯了，歹徒應該是幽描述的那般才對，若造成你的困擾，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