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把眼淚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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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曉不曉得我爸當時為什麼都只擊他們的下半身?你知道當我衣衫不整、傷痕累累的跑回家裡時,我爸爸有多麼傷心和憤怒?所以他不要輕易的就了結那兩個人渣,他先將他們倒在地。

然後打算要把那兩個洋人千刀萬剮,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像我父親那種溫文儒雅的人身上會帶著切生魚片專用的尖刀、並且還打算那樣使用它。”明知竺是在告誡他,但杜立能還是有些扼腕的啐道:“算是便宜了那兩個渾蛋,其實當時你不應該阻止你父親,就算沒閹掉他們、至少也要多砍幾刀才對。老師就是太善良了,他們本就是兩匹標準的大惡狼,死不足惜。”竺又鑽回杜立能的懷裡應道:“要真是那樣,我爸恐怕永遠沒機會走出牢籠了。

幸好我爸抓著獵槍和子彈盒一衝出家門,我和我媽立刻就開另一輛車追了上去,否則後果一定更不堪設想。”血氣方剛的杜立能依舊不以為然地搖著頭說:“我還是覺得太便宜那兩個洋鬼子。”***聽到杜立能一再強調著說是‘便宜了那兩個’,竺心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她有點緊張的抓住杜立能的雙手說:“他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就夠了,古人告誡我們不能冤冤相報,否則仇恨與報復將會永遠沒完沒了。

人生在世,有某些事和某些人我們必須嘗試把他們忘掉,要不然最後痛苦的還是我們自己,也許現在你還不明白這種道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講的這些話,好不好?”杜立能在心裡暗歎了一聲才應道:“好,老師,你說什麼都好,但是我們這群畜生又有誰得到應得的懲罰了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李老漢他們全都宰了再進去坐牢坐到死,除此之外我真不曉得該怎麼跟你謝罪。”竺最擔心的就是杜立能心裡這股錯誤又可怕的念頭,所以她趕緊正視著這個莽撞少年的眼睛說:“我不要你為了我去殺人、更不想你為了這件事去使用任何暴力,立能,你懂嗎?

你什麼罪都沒有,如果我知道你那麼想要…我的身體,我想我會願意給你的…我只是完全沒料到你會跟李子陽那班人混在一起,其實若不是你起的頭,我本不會答應他們今天跑去爬皇帝殿。”竺的這段話讓杜立能心中一懍,他似乎聽出了一點蹊蹺,因此他毫不遲疑的立即問道:“為什麼說是我起的頭?老師指的是那件事?”連續兩個問題使竺到有點意外,她語帶訝異的說道:“就是今天爬山這件事呀,李子陽他們都說是你起的頭,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邀請我,所以才會由李子陽幫你出面的,難道不是嗎?”乍然聽見自己似乎被人設了局,杜立能的腦中不免思緒萬端,不過他很快便冷靜下來繼續問道:“當然不是我起的頭。

事實上李子陽還告訴我說是他騙你暑假他可能就要離開臺灣,所以你才答應跟他們一起去爬山的,怎麼現在變成是我起的頭?而且,老師是不是還故意事先洩漏考題和答案給阿旺他們,好讓他們能夠順利過關?”這下子連竺都聽糊塗了,她有點茫無頭緒的應道:“除了你以外,誰都不知道我會出什麼題目,他們怎麼可能考前就知道答案?何況李子陽要不要離開臺灣跟我又沒關係,我怎麼會因此答應和他去爬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但杜立能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確定,他先做了次深呼緩和情緒以後才淡淡的說道:“所以老師也沒說我要考七十分以上才能過關、更沒說若我去不成就要由八班的同學取代?”別說竺會聽得一頭霧水,就連杜立能自己一時之間恐怕也還難以釐清狀況,因此宛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竺只能莫名其妙地應道:“什麼七十分和八班的同學?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其實當時我只有一個堅持──那就是你主辦我才去、你若缺席我就取消!從頭到尾我都一直以為是你邀請我參加的。”果然一切都是布好的局!

明白自己徹頭徹尾扮演過一次大傻瓜以後,雖然怒火在剎那之間就由杜立能的腳底竄燒到他的頭頂。

但他沒讓竺看出他正在七竅冒煙,他只是輕輕的將竺擁進懷裡說道:“沒關係,老師,早晚我會把事情搞清楚,現在不要再說這些了,你看,你這樣一直掉眼淚,教我心裡怎麼能夠沒有愧疚?”他輕輕撫觸著竺的臉頰,但那滴落在他手指上的淚水卻宛若有千斤之重,幾乎每一滴都會使他的心臟忍不住搐一下,那種痛苦和憤怒絕非旁人所能瞭解,即使近在尺尺的竺也沒受到他內心的煎熬,淚眼濛的美人兒這時候只顧著扳住他的雙腕說道:“好,我們不說了。

我保證再也不提這些醜惡的往事,此時此刻我只要你抱住我就好,立能,請你緊緊的抱住我,因為我好害怕你會突然從我身邊永遠的消失。”杜立能早在第一時間就將她一把擁入懷裡。

但竺並不滿足,她雙手死命環在杜立能的部哀求道:“用力…再用力一點抱緊我!人家真的好怕你會像我父親一樣突然離開我。”孱弱的心靈和無言的恐懼,透過杜立能的手掌直接撞擊著他的五臟六腑,竺那看似難以察覺的顫抖。

其實是一次又一次撼動著杜立能的靈魂,但他唯恐心愛的女人再度受驚,所以便不動聲的安著竺說:“不會的,老師,只要你願意,我會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這回竺總算破涕為笑了。

她仰頭拭著淚水說:“傻瓜,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麼遙遠嗎?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講,會讓某個女孩子誤以為你是在跟她求婚?”杜立能並未閃避,他直視著竺雙眼篤定的說道:“那就請你嫁給我,老師,我要你當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新娘!”竺呆住了!她怔忪了片刻以後才回過神來,但心頭那股強烈的震撼卻令她無法開口說話,兩個人就那樣默默對視了至少有五秒鐘之久。

然後她才像個剛過氣來的癲癇病患般,顯得有點語無倫次的應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你…你…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而且…你都還未成年…啊、我是怎麼了?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我怎麼會把你當真?”望著竺滿臉惶惑和緊張的表情,杜立能忍不住用雙手捧著她的臉蛋說:“看著我,老師,我象是在胡說八道嗎?我雖然還未滿二十歲,但我絕對不會拿婚姻大事開玩笑,只要你肯等我長大成人,我一定會用行動證明我對你的真心!”竺再度熱淚盈眶,她握住杜立能的手掌摩挲著說:“傻瓜,立能,你真是個傻孩子,不過,我好喜歡、也好動…你有這份心也就夠了!雖然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會把你這份情一輩子都放在心上。”杜立能開始急了,他無限深情的凝視著竺說:“不!老師,我是要你一輩子都陪在我身旁、而不光是要你把我放在你心上就好。”成串的淚珠不斷滴落,究竟那是喜悅還是傷懷,恐怕連竺自己都分不清楚。

只見她一逕的搖著頭說:“不行,立能,你不能因為我而耽誤了自己的前程,人生有時候並不止是愛情而已,如果今天我答應你了,將來你一定會後悔。”

“不會!我絕不會後悔。”杜立能單膝跪了下來,他先把竺的右手按壓在他的心房上。

然後信誓旦旦的強調道:“老師,你受到了沒有?我的心跳有沒有讓你發覺我的真誠?你應該明白我不是一個說謊的人,雖然我還不夠資格愛你,但我愛你的心絕對是天地可鑑!”淚眼模糊的美女老師已經不曉得該說什麼,她雙手抱住杜立能的腦袋啜泣著,大概隔了有十幾秒鐘以後,她才用額頭抵在杜立能的腦門上說道:“我知道、我也相信你,立能,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愛,要不然我就不會滿心期待的等著跟你去爬山、更不會告訴你我在加拿大被人輪暴的事。

可是,你終究還只是個大孩子,我們的愛不可能會有結果,何況,你還有大好的前程在等著你去開拓。

而我如今只是敗柳殘花,你絕不能因為我而放棄美好的未來,男兒志在四方,聽我說,立能,假如你真的愛我,那就去闖出一番豐功偉業再回來找我。”又哭又笑的竺滔滔不絕說完了上面這段話,她的用意本來是想打消傻小子向她求婚的念頭,沒料到杜立能等她一口氣講完以後,竟然語氣堅定的說道:“好,有老師這句話就夠了!

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你一定要記得等我,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來,老師,把眼淚擦乾,笑一笑,哪有女孩子在未婚夫面前哭成這模樣的?”儘管杜立能頻頻幫她拭淚。

但竺的眼淚硬象是斷線珍珠般落個不停,最後她索賴在杜立能懷裡不依的撒著嬌說:“討厭!人家有答應你嗎?還敢自封是我們竺家的駙馬爺。”雖然噘著小嘴說話象是在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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