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如果不方便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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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樣是先摸了摸頭以後，杜立能才偏著腦袋思索著說:“好像是跟我學武術一樣，都是無師自通耶，唉，反正我就是亂看亂寫，久而久之就學會楷書、行書和隸書這三種字體，不過草書其實還沒真的練過。”竺用既欣賞又讚佩的眼光凝望著杜立能好一會兒，然後才突然從後面雙手緊緊環抱著他說:“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無師自通的？要不要順便一次通通都告訴我？免得我老是要大吃一驚。”背上那兩團結實而充滿彈的大團隨著竺的呼不斷起伏，使得杜立能又開始有些心猿意馬，他輕輕按住竺環在他小腹上的雙臂。

然後轉頭一邊嗅聞著她粉頸的香味、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基本上我這個人沒什麼秘密，只要老師想知道的，你不必供我也一定會據實以告。”竺把臉頰貼在他耳邊廝磨著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本不用急在一時、有很多真心話也不一定要急著訴說，我是相信人本善的人，所以絕對不會對你或是任何人嚴刑供。”儘管不確定竺是否有言外之意。

但杜立能又覺得竺這番話似乎意有所指，因此他趕緊直身子指著竺那幅書法說:“所以老師才會寫‘寧靜致遠’這四個字？意思就是要我凡事平心靜氣的看遠一點？”正所謂‘雖不中、亦不遠’，即使竺的用心不只如此而已。

但對杜立能的快速反應和理解能力她倒是頗為讚許，不過她並未透自己的心思，在輕輕吻了一下杜立能的臉頰之後，她才望著杜立能的‘龍飛鳳舞’微笑道:“其實我們兩個的字應該綜合一下，因為我的字總是有點拘謹、又太工整。

而你的字則顯得活力充沛兼霸氣十足，如果你能摻點我的秀氣一定會更完美。”聽到竺的評語以後，杜立能頓時笑了出來，他轉身牽住竺的手說:“呵呵，還好你沒像美術老師說我的字是‘囂張跋扈、盛氣凌人’。來，現在換我好好欣賞你的字了。”他牽著竺走到那幅書法前面，兩個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當杜立能在仔細端詳時，竺只是靜靜凝視著眼前那張英氣人的臉龐，那濃眉大眼的堅毅形象，始終都引著她的目光和心跳，明明才是個國中學生。

但就是有著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神，那種睥睨一切的氣勢雖然非常收斂，可是竺就是能夠看得出來，她不曉得自己為何會愛上這個小男生，不過卻很篤定自己絕不會後悔。

可能是受到了來自右側的注視，杜立能一邊將竺摟盡懷裡、一邊轉頭朝她徵詢道:“老師的筆法應該有經過書道高手的指點，不過你自己有沒有發覺你的字體有一點慣的傾斜？”杜立能這種銳的觀察力，立刻又招來了竺的一聲輕呼，只見她張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哇，你好厲害！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很少有人能夠一眼就看出我這病的。”其實那份並不顯眼的傾斜，反而讓竺娟秀的字體變得比較活潑，只是她那種一板一眼的寫法還是讓杜立能看起來很不習慣，因此他便試探的問道:“是誰教你寫書法的？我猜這個人個一定很耿直、思想也很保守。

而且平常為人處世大概也是中規中矩的那一型，對不對？”竺整個人偎在杜立能身上磨蹭著說:“這次你只說對了一部份，嚴格講起來應該說是你錯了一大半。”杜立能有點詫異的問道:“喔，為什麼我會錯了一大半？”竺下巴支在杜立能的肩膀上，然後一邊眨著大眼睛、一邊象是在思索般的說道:“因為教我寫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爸，所以你一開始便錯了一大半。”原來如此，杜立能在恍然大悟之後卻還是繼續追問道:“那究竟誰才是你的啟蒙老師？”竺把臉貼在杜立能的耳邊應道:“那當然是我父親羅，他老人家的工筆小楷可是有些知名度的。”這正是杜立能想要知道的訊息，因此他立即不著痕跡的追問道:“看樣子你父母好像都有點來歷，不會那麼剛好你爸爸還是位藝術大師吧？”竺嬌俏地搖了下螓首說:“還好，咱們家並沒有那麼了不起的人物，充其量我爸爸只能算是小有名氣而已，不過，他很堅持書法一定要寫正體字，凡是碰到想學簡體字書法的學生，我老爸一概謝絕。”終於有點眉目了，杜立能打鐵趁熱的又問道:“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當老師的竟然可以拒絕教學生，請問令尊是在哪所學校任教，竟然可以如此具有威嚴？”這回竺幾乎是咬著杜立能的耳朵在說話，只聽她軟語輕噥的柔聲說道:“我爸其實是個專做文具用品的貿易商人，雖然有大學想請他去當中文教授。

但是為了養家餬口他只好婉謝，不過舞文墨一直是他的興趣，所以他每星期還是有三天會利用晚上到教會去開班授課，所以嚴格講起來我爸只能算半個老師。倒是我媽媽已經在初中教了十年的數學。”知道竺雙親的職業以後，杜立能心裡不有點意外，因為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想象，所以他有點莞爾的笑道:“哈哈，本來我以為令尊才是老師，而你這手漂亮的筆字一定是得自他的真傳，沒想到當老師的卻是你媽媽。

不過話說回來，你爸爸為何不肯教別人寫簡體字？”竺的臉頰在他耳邊廝磨著說:“因為我爸常說中文是全世界最富美和意境的文字，中華文化的髓盡存於此，可是遭到中國共產黨的簡體字以朱亂紫之後，不僅原味盡失。

而且還導致許多外國人以為漢字就是現在中國使用的那一套，所以我爸爸為了保護和發揚咱們老祖先的智慧結晶，便數十年如一的始終堅持這個觀念和做法。”聽到竺爸爸為中華文化所作的努力，杜立能不由得肅然起敬的說道:“沒想到在洋人的國度你父親還能有此等抱負，這真的是很不簡單，否則以你爸爸這手工整而漂亮的字體，恐怕光憑教授書法就足以安身立命了。”竺將整個脯緊緊貼在他的背後說道:“只可惜我爸爸從來不跟人收費，所以害我媽連暑假都還要到別的學校兼課，不過他們倆情好的很，無論我爸做什麼，我媽一向都是無怨無悔的支持到底。”杜立能轉頭在竺的邊應道:“這點你不講我也猜得到，要不是他們倆情如膠似漆，就不可能會生出你這麼漂亮又有個的美人胚子。”先深深凝視杜立能一眼以後，竺才睜大眼睛笑道:“哇，你今天是怎麼了？不但說話文謅謅、而且還會灌人湯，覺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被竺這麼一提，杜立能自己不也笑了起來說:“那是因為老師本來就很美、很人，再加上你的書法也很引人，所以才讓我有些失常吧。”這時兩人差不多已經是嘴對嘴，因此當竺想要開口的那一刻，她的下便碰觸到了杜立能的上，那種瞬間摩擦產生的奇特快，使她們倆在迅速對看了一眼之後，便彼此了上去。

而一俟竺合上眼簾，杜立能馬上迫不及待地回身一把將她抱入懷裡，如此時刻語言只會顯得既愚蠢又多餘，她們倆互相愛撫著軀體，竺的雙手在杜立能背上不斷地擁抱和遊走，而杜立能的雙手先是在她的翹上來回撫觸，接著便探進衣襬內去到處梭巡，起初竺任憑著愛人予取予求。

但是等杜立能一手捧住她的雪、一手握住她右邊的峰時，她才開始略微掙扎著說:“啊、不可以…立能，人家才剛洗好澡…你怎麼又想要？”杜立能並未回答，他追索著竺的檀口再度把它吻得密不透風。

同時雙手的攻勢也更加放肆和凌厲，竺雖然沒有抵抗，然而逐漸又被撥起來的情卻讓她兩頰泛紅，業已站立不穩的身體更是東倒西歪，如果不是後面有壁櫥撐著，恐怕早就雙雙摔倒在地。

眼看杜立能有要蠻幹之勢，好不容易嘴巴才重獲自由的美人兒趕緊息著說:“停…停一停…立能，你先聽我說…你這樣會壞身子的…人家又不會跑掉，你就算還想要…也要先休息一下養足體力再說。”也不曉得是為什麼，話一講完竺的俏臉蛋竟然更加嫣紅，而原本已經打算要把老師抱回上去翻雲覆雨的杜立能總算不再蠢動，他望著老師略顯羞澀的神情，在想了一想之後，這才依依不捨地拉著竺的手說:“好。

不過在中場休息時間，老師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你家裡的事情，特別是你父親的部份，我總覺得令尊身上應該有些與眾不同的故事。”本來甜而歡愉的氣氛忽然凝結住了。

杜立能明顯到竺的嬌軀僵了大蓋有兩、三秒之久，他知道自己觸碰到了老師內心的某處暗傷，因為竺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黯淡起來，所以他趕緊說道:“沒關係，老師，如果不方便的話，你什麼都不必說。”竺縮回雙手抱在前，在低頭沉默了片刻以後，她才抬頭注視著杜立能說:“好，有件事情也該告訴你了，來，跟我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