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走向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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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起點週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鐘昂~“自然是真的！我裴家跟著嶗山商社跑海貿不過才一年時間，掙得利潤竟比數萬畝土地出產還多。而嶗山商社每年給遼東進獻的利潤已達到財政收入的近四成，遠遠超過傳統農業稅收。”王卓、王聿聽了裴嶷述說大吃一驚，腦海中做著烈鋒，仔細權衡著利弊，若海貿真有那麼好，那王家放棄一部分利益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思慮再三王卓終於拿定了主意，決定冒險一試，畢竟衛朔派裴嶷親來，已經算是給了王氏天大面子，若王家再不識好歹的話，恐怕真就有滅門之禍。

“好！既然文冀話說到這份上了，王家也不能小氣！”見王卓答應下來，裴嶷大喜過望，此次遼東能否順利入主幷州，首要便需解決以晉陽王氏、陽曲郭氏為首的世家豪族。王家典型一旦被樹立，肯定會為其餘幷州世家做出榜樣。就算後郭氏依舊不肯屈服，對遼東計劃影響也不大。

相對於王氏來說，郭氏早將家族資源轉移到了襄國，郭氏有勢力強橫的石勒做靠山，自是不懼來自遼東威脅，而遼東一開始就把爭取對象放在了王氏身上。

不久之後，裴嶷帶著滿意笑容離開了王家，眼下他需早點趕回去向衛朔稟報成果。…“主公是在為裴長史擔憂嗎？”被打斷了思緒的衛朔回身一看，卻見是魯昌，遂搖頭道:“王家不過是刀俎下魚，裴嶷此行必是有驚無險。我是在為後擔心。”

“後？”魯昌不解其意。

“嗯，今後我遼東將徹底走向前臺，少了劉公在前面遮風擋雨，肯定會有不少魑魔魍魎現身，到時不定會惹出什麼樣麻煩。”

“嗯，主公言之有理。隨著遼東實力越來越強，敵人們肯定會聯合起來算計，以往都是遼東隱藏在背後算計外人，如今卻成了將被算計對象。”

“是呀，向來只有千做賊，哪有千防賊的道理？而今遼東將入主幷州，未來隨著匈奴漢國滅亡，對胡虜勢力必將是一次沉重打擊。沒了胡虜近在咫尺的威脅，我擔心晉室內又該爆發某些齷齪之事。”衛朔這麼說自是有其道理。就拿入關來說，明明天子已下旨任命其為征討都督，負責統領各路勤王大軍，然而除了焦嵩外，其餘華輯、宋哲等本就不拿他當回事。而麴允、索綝正更是意圖勾結南陽王，打算將其排擠出關隴。

“主公，主公，裴長史回來了！”衛朔正站在雁門關上與魯昌閒聊。聽得得封奕來報，忙轉身下了關牆。剛到府門前。他就看見裴嶷滿面風站在那兒，一看其笑容滿臉的樣子，衛朔便知大事告成。

“主公，嶷幸不辱使命，特來向主公繳令。”

“文冀出馬哪還有搞不定的事？”衛朔笑誇獎道，心中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有了王家配合，想必遼東入主幷州一事會輕鬆不少。…建興三年十一月底，衛朔在五百侍衛保護下，帶著裴嶷、魯昌、封奕、段文鴦、張彪、陳安諸人從雁門關南下，一行直奔定襄城。

邵玉娘正同幷州上下如溫嶠、韓據、楊橋、如綏諸人聚集城門外。靜靜等候衛朔到來。

劉琨雖然也想親自接衛朔，只是考慮到與禮不和再加上身體有恙才沒有冒然出現。

正午時分，只見遠遠有煙塵揚起，不一會兒就見衛朔諸人打馬來到眼前。

“恭鎮北將軍！”

“哈哈哈，諸位不必多禮，朔愧不敢當。”衛朔飛身下馬，一邊衝著眾人回禮，一邊疾步上前，將韓據、溫嶠、楊橋、如綏等人一一攙起。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見面，彼此之間倒也沒那麼多拘束。

“諸位，且容在下先拜訪一下劉公，過後某再與諸位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劉公身體不要緊吧？”衛朔當先邁步向定襄城走去，邊走邊隨口問身邊的溫嶠。

溫嶠悄聲道:“李宏反叛讓劉公身心俱疲，幸好有劉遵、劉群、崔悅、盧諶幾位晚輩陪伴在側時時勸解，如今已沒大礙。”衛朔心有觸，這已是劉琨第二次遇到背叛。若說當初令狐妮背叛尚可拿令狐盛、徐潤做藉口，那此次李宏聯合郭氏、王氏等幷州世家將其軟一事徹底傷了劉琨心。一直以來劉琨便將世家視之左膀右臂，卻沒想到最後關頭竟是被世家給賣了，如何不讓他到心寒？

“嗯，只要劉公沒事就好。”

…

“父親，鎮北將軍來訪！”

“快快，快扶我起來。”

“劉公快快躺下。”見劉琨掙扎著就要起身，衛朔忙上前一步扶著他。

劉琨靠在榻上，臉上帶著幾分苦，道:“直元，這次多虧了遼東及時手，不然我劉琨便是千古罪人。”

“劉公何出此言？李宏等人通敵叛國與爾何干？”

“若非我識人不明，怎會落到今天這地步？琨已想明白了，若論作曲寫賦我勝直元十倍，然說起治政安民、領軍作戰某便遠遠不及直元。今後幷州一切軍政要務可就全拜託給直元啦，請看在定襄城內二十萬百姓面上萬勿推辭。”

“主公…”

“父親…”劉琨的話引起一陣譁然，劉群、崔悅、盧諶、韓據等原幷州文武皆大驚失紛紛簇擁到榻前，勸說劉琨收回成命。唯有溫嶠對此默不作聲，倒不是說溫嶠對劉琨不忠，而是他知道大勢如此非人力可挽回。

幷州上下經此一場內亂，已經徹底失去與平陽對敵的實力。劉琨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力邀衛朔入主幷州。再說衛朔也是晉室大將，給他不比被胡虜佔去好？

“好了，我意已決，諸位無需再勸。”面對劉群等人苦苦哀求，劉琨本不為所動。

突然毫無徵兆之下，盧諶手指衛朔暴喝道:“衛朔，是不是你在迫劉公讓位？你不過寒門出身，高居鎮北將軍已是朝廷破格提拔，如何敢覬覦劉公地盤？”

“大膽，諶兒不得無禮。”劉琨虎目一掃頓時讓盧諶沒了脾氣，他轉身衝著衛朔苦笑了一下解釋道:“直元莫怪，諶兒自小隨侍左右，與我情深厚，乍聞琨要退位讓賢，情緒上有點動。”

“呵呵，劉公多慮了，我豈會與小輩一般見識。不過，關於移併州一事是否再考慮一下？”衛朔輕輕笑道，本就沒將盧諶放在眼裡，那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呆子。

不料，劉琨卻拒絕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有關移一事務必儘快完成。若某所料不錯，來年開直元一定會南下平陽，若不盡快捋清陽曲、定襄政務，遼東如何敢放手與劉聰一戰？”

“只是有一件事還須麻煩直元，在某的幕府中還有不少人才，希望直元量才而用。若是有人不願繼續留在幷州，也希望直元能放他們自由離去。”

“請劉公放心，原幷州幕僚中只要願意加入我遼東，朔必定會厚待眾人，若是有人願意前往江東定居，在下也可安排水師護送他們離去。”說實話劉琨幕府中，衛朔就只看上了溫嶠、如綏、李橋、韓據等寥寥數人，剩餘的要麼是隻知寫詩作賦不懂俗務的藝術家，要麼就是與他格格不入的世家人才。只是劉琨既然當中開口，他自然要表下態。

原幷州幕府人員見到大局已定，便放棄了勸說劉琨，開始為將來打算。像早就對遼東抱有好的溫嶠，二話不說便投靠了衛朔，而且還高居將軍府右軍師祭酒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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