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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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子站在菜園裡,拿起葫蘆水瓢從木桶裡舀水澆菜。
她慢慢地澆著水,每一株菜都澆得很仔細,因為現下她每都有大把的時間,不知該怎麼打發。
若不找些事來做,便會胡思亂想,屆時又要惹起一陣愁緒與相思了。
她害怕,害怕自個的心思苦苦惦念著那人,每想一回,心總要揪疼一次,她受不了啊,所以總要找些事情來做,轉開心思。
以前不曾劈過柴、種過菜、洗過衣,現下這些她都會做了。
這半年來,她還跟庵裡的一位師父學會了雕玉,雕玉的時候務求專心一致,不能分心,否則稍有偏差,那玉便會雕壞。
她剛學時,雕壞了不少玉石,現下手法較為純了,已能雕些動物的樣子。
花了半個多時辰澆完水,走進尼庵,教她雕玉的師父遞給她幾塊小玉石。
“適才有位施主拿了塊玉,讓我幫他雕尊菩薩,這些小的玉石我用不著,你拿著,看有沒有想雕的東西。”
“謝謝師父。”她接過那幾塊手掌大小的玉石,回到她住的廂房,在桌案前坐下,把玩著那幾顆糙的玉石,構思著要雕些什麼好。
攤開紙,她拿起筆,在上頭隨意畫著幾種動物的模樣,有鳥、有狗、有猴子還有馬。
看著馬,她不想起秦嘯凌十五歲那年首次出征,立下大功時,皇上賜給他一匹能
行千里的駿馬,她還記得他好喜歡那匹馬,一得到馬兒,便興匆匆的跑來向她炫耀。
那馬兒的名字,還是她取的,叫驚雷。
她按著心口,那兒因想起往事而微微揪疼。
一憶起往事,思緒就停不下來了,她不由得恍惚的想起她與他這段錯纏的情緣,想起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在她十二歲那年,家鄉寧州突遭疫癟襲擊,短短不到一個月便病死了不少人,一時之間人心惶惶,而她的父母也在那時相繼染病去世。
遽失雙親的她,雖然上有六位姐姐、一位兄長,但六個姐姐均已嫁為人婦,七哥醉心武學,長年飄泊江湖,行俠仗義。
案母過世時,七哥祈翔是回來了,可卻沒有久待的打算,但又不能置年僅十二歲的她於不顧,因此勉強在家待了一年。
翌年,在取得大姐祈琴的同意後,七哥便將她送至王府,由大姐代為照料,直到她出閣為止。
這錯纏的情緣,該就是從那一年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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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時節,騰王府裡百花齊放,一片奼紫嬌紅中,數十株值在半月池畔的楊柳
風飄揚,池心裡則碧波盪漾,一派
融融的景象,美不勝收。
初來乍到的祈淨,眉目之間猶透著一絲痛失雙親的哀慼之,眼前的美景並未能使她心情愉悅。
她攀爬上池畔附近的一株橄欖樹,坐在綠葉茂密的枝橙間,眺看著在半月池裡戲水的水鳥。
眸光不經意瞟見兩個人影朝這兒走近,她擰超柳眉,不悅的憶起前初來嘴王府遇見秦嘯凌時,他那副得意猖狂的嘴臉與對她撂下的話…
“臭丫頭,你現下來到我的地盤,就要聽我的,再敢跟我作對,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他以為是自己想來這兒的嗎?若不是七哥一直央求她過來,她寧願一個人待在祈府,也不要來這兒呢!
騰王府有什麼了不超,再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她也不稀罕,她最想待的地方還是她的家…憶及已辭世的雙親,她忍不住紅了眼眶,不想讓人瞧見,她悄悄爬往更上層的樹啞間,隱身在繁茂的忮葉浬。
不久,那兩人經過樹下,她聽見身著月白錦衫的秦嘯凌出聲問:“秦文,我早上吩咐你去辦的事,辦得怎樣了?東西到手了嗎?”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倨傲的跋扈氣息,臉上有著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霸氣。
遲疑了下,秦文答腔“稟少爺,我今早過去時,他們已連夜離開了。”聞言,他斜飛入鬢的濃黑劍眉高高揚起,怒叱“你是怎麼辦事的?連只鳥兒都不回來,這麼沒用!”
“屬下無能,請少爺息怒。”秦文欠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