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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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手撐在電腦桌上，把頭壓得很低。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

蘇靜美在監獄，我在逃亡的路上，而云菲菲，在天國。

今何？今夕何夕？

四野茫茫，前路渺渺。森冷，黑暗。看不見未來，看不清方向，連一絲星光也沒有。

絕望。

突然有人從後邊抱住了我的。

我一驚。猛地車轉身來。

朵朵。

“靠！”我頓住了自己的防反動作，然後一把推開她。我有點惱怒好象開始綁得不夠緊，又給她掙脫開去，而自己站在這裡發了這麼久的呆，居然完全沒有留意這個女孩。

我把槍收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她。

“我剛才就躲在樓梯那兒，你們說的話，我全聽到了。”朵朵一點也不在意我的凶神惡煞，她的臉上有種悲天憫人的神情“你真可憐。”她說。

“可憐？”我下意識地跟著她重複了一句，我真給怒了。

“輪得到你來可憐我？你有這資格嗎？”我說。然後我把她推到了上，在頭綁定她的手，綁得很緊。

朵朵一言不發地看著我，直到我又來堵她的嘴時，她才抗了個議。

“你幹什麼？”她掙扎，擺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架勢來。

“幹什麼？睡覺。”看她那麼難受，我也沒有再堅持自己的動作。不過捆綁是必要的，這個沒什麼好商量我可不想睡到半夜，讓人在我腦袋上敲一悶。

朵朵哭了起來，答答地。

我沒理會她，在客房另外一張上躺下了身子。沒關燈，也不敢關，然後我的目光在屋子裡遊走一圈，落在了對面的電腦上，我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很快地爬起身。

坐到電腦前，整理一下思緒後，我把手指發動起來，我告訴人們一個血淋淋的真相，一個隱藏在政治幌子後的罪惡本源。我沒有隱諱自己的思想，不需要再遮遮掩掩，沒那必要了。我把自己瞭解的事物一一呈現給人們，槍口直接對準了那些大人們，我告訴人們事實，關於蘇靜美，關於雲菲菲，關於黑幕，關於陰謀。

夜很靜，心很空。

我把寫下的文字傳給了那些在線的朋友們。然後，轉過身來，望著朵朵。

她一直在哭泣，躺在上肩膀一一，好象滿腹委屈。剛才寫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她壓抑的啜泣聲一直在耳朵邊盤旋，沒完沒了，得我很煩。

“你老哭個什麼勁？”我呵斥她。說實話，最惱火女人在我面前哭鼻子抹眼淚，現在心情糟糕透頂，還聽她莫明其妙地在後邊鬧彆扭，真有種受不了的覺。

“有完沒完啊？”我不耐煩地說“我又沒怎麼樣你。”

“你瞧不起人！”朵朵一臉煩悶地衝我喊，掉下的眼淚還大顆，看樣子是真傷心了。

“你看不起我，你覺得我賤是吧？”

“哦？”我心裡嘀咕了一下“我說什麼啦？”有點歉然。面前這個女孩，其實不關她什麼事，她也就是一個受害者。誰害的她？萬惡的舊社會？好象不是吧，從目前情形看，讓她難受的，應該是我。

“朵朵，對不起啊。”我把語氣放和緩了“我沒有看不起誰，是說過資格這話，但是我也同樣沒資格看你不起。”我說“人人生而平等，你願意怎麼過，是你的自由，就算我不同意你的生活方式，我也會去尊重你。”我一邊說著大話安她，一邊牙犯著酸我這裝的什麼b啊？還談什麼平等自由，就跟哲學家似的。呃好象現在她這自由，就限制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