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海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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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間,一個女子從屋裡排眾而出,俏生生地站在長官面前,毫無懼意地直視著他“我就是青紅。”長官讚道“好標緻又潑辣的妹子。”臉剎時轉冷“來呀,把女匪青紅連同通匪的唐老儺唐牛給老子綁起來!”士兵一聲吶喊,擁了上來,轉眼就把幾人按倒在地五花大綁。阿牛一身蠻力終也敵不過幾條大漢,怒得大叫“我們犯了什麼事?”青紅也在叫“不要難為阿爸。”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一些青壯年暗暗捏緊了拳頭。

長官見狀,也有點畏懼,下令士兵拿槍彈壓住人群,一邊喊道“不妨告訴你們,老子接到線報,這個青紅是與黑鳳凰匪幫一夥的,誰敢阻攔就是通匪,一樣抓回去。”恐嚇果然有效,再也無人作聲,還配合保安團一一對現場的人的身份進行了甄別,方才准許散去。

長官一直冷冷地看,忽然對人們高聲喊了一句“有認識黑鳳凰的不妨帶給她一句話,老子白天德來了,叫她把股洗乾淨了等著老子!”大家的臉不約而同地變了變,埋頭繼續走開。

官兵又在唐家搜了一會,帶上搜出的錢物,押著矇眼堵口的三人揚長而去。

許久,從屋院後的草堆中爬出來那個面白無鬚的青年人,汗出如漿,幾近虛脫,把臉埋到水缸中大口灌了幾口水便匆匆遠遁。

沅鎮原來的縣衙,現在改為鎮政府左側有一個大監,收押了一些犯人,但真正讓人害怕的卻不是此處,而是保安團後院的地牢,專門關重刑犯和用私刑的地方。

唐家人與青紅便關押在這裡,只是分開了。青紅一人被半吊在一間牢裡,所謂半吊是兩手腕捆著被麻繩往上扯得筆直,腳尖剛夠著地,非得踮得,難受之極。

白天德喝了幾杯老酒,酒足飯飽,面紅潤,砌了一壺龍井,施施然踱到青紅跟前,貪婪地盯住她肥碩的雙峰,張開五指作勢往上按,猶豫了一下還是生生忍住,只比了比,笑道“不錯不錯,人長得靚,子也大。想好了沒有,只要說出黑鳳凰的老巢在哪個地方,我不但立馬放你們全家平平安安走人,還奉送銀元,如若冥頑不靈,哼哼,後果很嚴重啊。”青紅垂頭不言。

“老子跟你耗了一下午,好話說了一籮筐,告訴你細妹子,這可不是老子的作風,兄弟們也都等急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喲。”邊上兩個赤上身的打手臉上出猥褻的笑容。

青紅的嬌軀微震了一下,終不發一語。

“別跟老子裝死,也不要妄想黑鳳凰那‮子婊‬會來救你。不過話說回來,老子還真的想要她來,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不曉得黑鳳凰的子和你比哪個的大。”青紅抬起頭,往白天德臉上啐了一口,罵道“畜生,不要汙辱了大姐。”白天德側過頭,勉強躲開了唾沫,忙亂中卻把小茶壺失手打碎在地,憤怒之極,甩手就給了青紅一個大耳光,得她頭歪到一邊半天沒緩過氣,光潔的粉面上五個大紅印子。

白天德切齒道“媽拉個的臭‮子婊‬,老子看你怎麼個辣法。”這次他下手再無顧慮,扒著領口往兩邊用力一扯,只聞輕“斯”聲,土布織綿的衣裳便在暴手下裂成兩半,出鮮紅的肚兜,小肚兜前面還心繡著一對鴛鴦。

白天德忽然悟起,轉慍怒為笑“今天是新娘子你的房之夜哩,媽的可賺了,有老子和兄弟們一起來陪你房,就是不曉得還是不是黃花閨女。”青紅羞愧死,緊閉雙眸,兩行清淚卻不由得淌了下來。

白天德將肚兜往上推,一直推到頸下,飽滿拔的子白生生的肚腹都袒在詭異的油燈火把之下,袒在這些凶神惡煞眼前。

青紅全身微微顫抖。

白天德雙手張開,還不能把兩隻大完全控制在手中,他用力象麵一般著,一條條從指縫中鼓出來,嘴裡也沒閒著“啊,真,又大又軟。黑鳳凰聽說也是個美人,要都像這‮子婊‬這麼正點,幹什麼土匪,開個窯子有前途得多,老子保證帶著兄弟們倒貼錢每個晚上來剿匪。”打手早已雙眼噴火,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青紅閉著眼只胡亂罵“畜生,禽獸…”白天德忽然鬆了開手,青紅不知他要幹什麼,不睜開眼,忽見他把頭低下來,張開血盆大口往她的脯咬來。

青紅拚命掙扎當然是無濟於事,眼睜睜地看著白天德將她的一團含進口中,像狗一般地狠狠咬了下去。

“啊呀呀…”青紅髮出一聲尖厲的慘叫,痛得幾暈死。被白天德咬過的子留下了兩排近兩分深的口子,深頭幾乎咬掉,鮮血汩汩地從傷口往外湧了出來,一滴滴滴到灰塵滿地的地面上,地面褐跡斑斑,不知曾有多少人的鮮血灑過。

白天德笑道“老子就是禽獸,有本事,你咬我呀。”他衝打手打了個響指“把這小‮子婊‬扒光,個姿式擺好,老子來親自檢查她是不是黃花。警告你們兩個傢伙,老子沒房之前摸摸可以,不準偷食。”打手笑應道“這規矩我們懂,老大。”待白天德哼著小曲出去,餓狼一般往青紅身上撲去。

白天德來到關押唐家父子的牢前,阿牛早已聽到青紅的慘叫,不停在用頭在砸鐵欄杆,得鐵柵欄啪啪直響,頭上也是鮮血橫,唐老儺怎麼也扯不住。

白天德罵道“蠢才,撞死你,也出不去!”阿牛瞪著血紅的眼睛“你把青紅怎麼樣了?”

“還是實際點,想想你自己吧,你曉得通匪麼子罪名吧?槍斃!”唐老儺跪下來,老淚縱橫“老爺,長官,求求你放了我崽一馬吧,我們真的不曉得青紅的來歷啊,如有虛言,梅神不饒啊。”白天德冷笑“騙哪個,哄小孩子啊。這麼大一個活人你不曉得來歷,當是七仙女下凡吧。”唐老儺一味磕頭“我只有這麼一個崽呀,麼子罪名都由我擔了吧,我這幾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長官。”阿牛抱住唐老儺,哭了出來“阿爸呀!”白天德望著這哭哭啼啼的場面早已不耐,他惦記著那邊香豔的美事呢,何況他早已知道是青紅主動下嫁阿牛,唐家父子都是當地出了名老實的獵戶人家,並不真是通匪。

怎麼處理這兩父子也心有預案,嚇唬一番再狠榨點油來是免不了的,便說“行了,念你唐老儺年紀一把也不容易,給個機會,放你回家,十內籌一百個大洋來。”唐老儺燃起一線希望“我崽呢?”白天德轉身而去“等你把大洋送來再說吧。”遠處又傳來青紅的一聲尖叫,阿牛又撲到牢門前,抓著鐵欄杆拚命搖“放了青紅!放了青紅!”男女的哭叫混在一起,在陰暗的地牢中盪著…第二章初見開墟的子天氣依然那麼酷熱,沒有一絲下雨的跡象。

沅鎮是這方園幾百裡大山中的大鎮,每月開墟市也就成了當地的節,穿著民族服裝的人們雖一個個汗浹背,也還是肩扛手提著小簍子、小包包從各鄉各鎮趕來,擁擠在沿著小攤子夾出來的長長狹窄的青石板路上來回走著,換著各貨品。

當中,三個穿著苗族便裝,頭戴苗家頭冠,揹著小揹簍的女子很低調地避開人們的視線,大半邊臉都藏到了長長的銀飾後面。

她們走進拐角處的一間布店,掛雙魚銀鎖的女子把店老闆引到一側去砍價,留下個子較高的女子與身穿青銀衣的女子裝作看布,眼睛卻不停地往馬路對面團部大門窺去。

不久,她們分別出門,又自然地匯在一起,邊走邊低聲商議。

青衣女子說“團部只有一個士兵把門,守衛鬆懈,是個好機會。”掛銀鎖的女子表示反對“我看晚上比較好,現在人這麼多,萬一失手,躲都沒處躲。”

“正好相反,白天人多才好混水摸魚,晚上城門鎖住才真的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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