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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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風大,冷颼颼地吹拂著兩位佳人的雲鬢及衫裙。丁柔眯著眼貪婪地欣賞著過眼的一物一景,如今她的心是雀躍的,幾來爺無微不至的照顧,令她到既窩心又甜,現在呈現於她眼前的任何事物,對她而言全都美好得不可思議。

“柔兒,可記得當若不是你突來的病痛,你這個女孩兒的身分,還不知要隱瞞到何時,看來真該謝那一次的病痛呢!”魏芊芊取笑著丁柔。看來丁柔是愈來愈習慣女孩兒的裝扮,如今她看來是如此地嬌豔動人,可看不出以前的小男孩身影。

丁柔想起以往,好似許久以前的事了。近來她沉醉在爺的溫柔裡,覺是那麼理所當然,她幾乎快忘了自己曾那麼害怕離開爺的身旁。

“是呀!那若不是有你在,我可真不知該怎麼辦呢!”魏芊芊盯著丁柔的笑容許久,開口說:“你可曾想過回京後的情形?”丁柔睜大眼睛看著芋芋。她從沒想過這件事,爺要回京了嗎?那她怎麼辦?爺與芊芊的婚配可還算數?她澀澀地開口:“爺要回京了嗎?那你…”問不出口,這好像奪人夫婿似的。

魏芊芊搖首笑道:“我從來都不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柔兒,你很愛雲風是嗎?”她說得雲淡風輕。

“嗯!”丁柔用力頭點,一點兒都沒羞怯的樣子,一雙大眼閃動著幸福的神采。

“那麼就信任他,完完全全的信任他。不管回京後你遇到什麼難題,都不要忘了信任他。”魏芊芊有她的顧慮,柳家人多嘴雜,不是單純的丁柔應付得來的。況且一回到京城,她就必須與丁柔分開,所以她必須事先叮嚀,免得丁柔後吃虧。

丁柔雖然聽不懂芊芊話中的涵義,但她還是直點頭。愛爺就相信爺,相信爺,爺就會愛我?是這樣的意思嗎?她模糊地想著芊芊的話。

另一方面,歐陽羽綸與柳雲風解開心結後,熱烈地討論著回京後的婚禮事宜,他們決定選在同一天完婚,到時將是京城的一大盛況。

☆☆☆整個京城都籠罩在喜慶歡樂聲中。

最近京中盛傳的喜事,莫過於首富柳家即將為獨子柳雲風辦一場盛大婚宴,以及魏國公府與歐陽世家的聯姻。

這兩樁喜事可忙壞也樂壞了京城裡的人,為了這盛大的婚宴,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馬,從採購、置裝、設宴、到婚禮當天的林林總總,全都要求緻完美。這可讓大家賺足了一筆錢財,飽了荷包,笑開了眼。

☆☆☆丁柔蹙眉倚在湖畔。她來到柳家已有數,未到達柳家時她已有心理準備,她早知道爺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爺,但還是低估了柳家龐大的財富。

初見柳家巨宅,她即驚訝於竟有人住在如此華貴的府宅,哪怕是她用一整天的時間,也走不完柳家的每個角落。

其實也沒那種機會,她一進府就被一大群人繞著轉,伺候著、關懷著、詢問著,沒一刻空閒。

她不知道大夥兒都在忙些什麼?有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有人拉著她為她量身段,有人忙著為她梳妝打理,有人詢問她的身世,有人常對她掩嘴而笑,有人乾脆來個怒目相見。她好彷徨、好害怕,她急著想見爺,可是爺都在忙些什麼?他不要柔兒了嗎?為什麼一回到柳家,爺就失去蹤跡?

正當她的思緒飄到五里外時,突被耳邊的一聲輕喚給震醒。

“柔兒?你怎麼會一個人坐在這裡?要是著了涼,那可怎麼好!”聲音來自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她的身旁還緊跟著兩個丫頭。

她記起她,慌忙站起。眼前這位正是雲風爺的娘,她來到柳府的第二天,雲風爺曾為她慎重介紹過。

柳夫人關懷地詢問:“娟兒呢?她跑哪去了?怎麼會沒有人服侍你呢?轉回頭得好好說說她們才行!”丁柔驚慌地連忙解釋:“不關她們的事,我是想找雲風爺,所以才…才趁著她們都忙,偷溜出來!”她-腆地低下頭,她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柳夫人親切地牽起她的手“原來你是想找風兒,這幾風兒冷落你了是不是?

別怪他,他正為婚禮的事情忙著呢!”柳夫人呵呵地笑著,由衷地喜歡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兒。

想起雲風回京後,獨排眾議堅持娶出身低微的丁柔為,對於所引發的不滿聲,他一概置若罔聞,甚至要挾他爹,若不同意這門親事,他即刻帶丁柔離京。

想起兒子的固執,她的嘴角不覺揚起一個會心的笑容。風兒可是柳家的寶,誰會為了計較他的婚事,而冒著失去他的風險?況已向來是風兒說一,沒有人敢說二;他是早料準了結果,才肯帶丁柔回京。別人不懂他的脾,她這為孃的可清楚得很!

瞧著眼前的丁柔,她可是滿意極了。兒子眼光一向不凡,眼前這個嬌俏動人的姑娘,哪是一般閨秀可比擬?她滿意地點頭微笑。能擒獲他兒子的心,可見她必有過人之處。瞧,這些子風兒為了張羅親事,連她這個娘都不曾見過他呢,可見他對這個婚禮有多重視。

出身平庸又如何?柳家可不需要靠聯姻來擴大版圖,那些反對的聲只不過是妒嫉罷了。誰都想來攀這門親事,只可惜能擄獲他兒子心的,就只有眼前這位俏姑娘。

☆☆☆婚禮?爺忙著準備婚禮?爺要娶親了?

丁柔仿-陷入絕境般的無助。她興高-烈地隨爺回京,從未曾想過爺可能娶親一事。之前她一直沉醉在爺的溫柔中,怎知爺一回到京城就全變了樣?先是把她給一大群女人,接著就無影無蹤,再來就是夫人告知她爺要娶親了!

自從那在湖畔與夫人相遇後,這幾發生的事她都已無任何知覺。她的心陷入空前的死寂,不知晨昏,不覺冷暖,鎮茫然不知的度

爺不該在給她希望後又將一切收回,那可比之前的失落更令人痛心。她覺得自己有如一隻小麻雀,突被放入金碧輝煌的籠子,再也飛不出去。而那個捕獲她的獵人,則對她失去興致,任憑她在籠中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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