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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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小華和玉河仙子各想蓍自己的心事，一路沉默的向前急奔。

一連趕了十天，已進入了祁連山主脈。

祁連山乃西北有名的大山，叢山疊嶂，山勢奇險。

二人正趕之際。

水小華突然心血怦動，綺念頓生，一股亢響之情，突使血管暴漲，他急忙剎住腳步，運功行氣摒除雜念。

玉河仙子見他突然停住不走，也猛收住身勢，回頭望夫，見他面通紅，渾身顫抖，不失聲叫道:“小兄弟，你怎麼啦！”水小華突睜雙目，眼中如噴火的盯在玉河仙子身上，他此時已心如火焚，慾念高增，運氣行功，反而助長綺念滋長。

他的靈智已完全喪失，已分不清前面站的是玉河仙子，只覺一個女在向他挑逗，而他一心所想的，只是要抓住她發洩一番。

玉河仙子見狀，已明白是怎麼回事，知道自己猜得沒有錯，一定是長白山主的那粒黃藥丸作的怪，不由芳心大急。

只見水小華像一頭野獸似的直向她撲去，她急忙閃身躲過，一面大叫道:“小兄弟，快運功抵禦。”水小華被強烈的慾火燒得完全失去控制，聞聲叉二次向她撲到，動作快速絕倫，如飛鷹撲食。

玉河仙子無法出手，忙躍身躲過，暗忖:如不先把他制服，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如果在以前，玉河仙子也許能屈身相救，和他消魂一般，他的死活本不會放在心上的，但現在不同了。

因為，她已把水小華看作是親弟弟一般，她不忍促使他滅亡，再者她不能對玉面郎君不貞，毀滅自己的將來。

真是難為她了。

這時的水小華像瘋狗一般，朝看她直撲而上，她不得已掏出自己的魂帕，風一抖，一股芳香之氣，直鑽進水小華心田。

水小華打了幾個噴嚏，身體搖搖擺擺的倒了下去。

玉河仙子走近一看，他倒在地上渾身肌還在動，不倒一口冷氣，暗忖:好厲害的藥啊！

她淚眼汪汪的望看水小華被慾火焚身的痛苦之狀，悲痛絕，不脫口叫道:“怎麼辦？叫我怎麼辦？”她不忍看水小華讓慾火折磨而死，可是她又不敢背叛長白山，她已領受過長白山主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辣手段，這位橫行江湖多年的女魔頭，竟為人間的至愛與死亡之間躊躇了。

最後，她終於喊出了哀鳴:“我要救他！我要救他！”聲音低沉，語氣哀怨，像是在對天發響，也像在訴說心願。

接蒼，她長嘆一聲，又自言自語道:“我一生造孽無數，想不到連這麼一個真情對我的假弟弟也擔不起，是我連累了他，不能，我不能讓他死，我要用我這造孽之身，換取他的命，即使忍受下地獄之苦，我也甘心。”她心念既決，抱起水小華的身子，只覺渾身火熱，如火燒似的。匆匆向前面一座大山趕去。

玉河仙子猜得不錯，水小華正是受了長白山主那粒黃藥丸的害。

此藥長長白山主的秘密法寶，取名“七巧絕命丹”外面包看一層享厚的藥，官解百毒，裡面包有一粒小小藥丸，系採用最毒的七種藥而成。

如中毒的人，朋下此丹之後，外面的解毒之菜，能先把你身上的劇毒消除，然後，每隔十天，裡面的銀藥丸毒發一次，一次比一次厲害，七七四十九天，七種毒藥，一起併發，縱是羅漢之軀，也會被火焚燒而死，此種用心真可以說是歹毒無比。

玉河仙子向長白山主報告水小華身中蛇頭叟的望氣毒粉之後，他才勾起下此毒手的動機，想使水小華和玉河仙子成，讓天下的人都唾罵，使他在臨死時落了個“死有餘辜”之名。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飢成的玉河仙子的一反常態，對水小華髮生了超出念的人間最聖潔的至愛。

玉河仙子抱看水小華，走了約有一盞茶的工夫，已累得香汗淋漓。

這時突覺水小華身上的熱度已退了，心中一喜，趕忙輕輕地將他放在地上，略為休息一會見。

她抬頭一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池清水，心暗忖:用山中泉水洗洗他的臉，不但能解除自己的魂藥力，也許銠使他清醒過來。

玉河仙子又把水小華抱起，不多久來到水油旁邊，把他放下依在一塊大石上，然後掏出自己手帕，走近水邊。

祁連山麓雨水缺乏，山中泉水不易多見，此處是深山幽谷，這周圍一丈的水池，完全是山石滲出來的，再加經年不見光，水勢奇寒。

玉河仙子的手看水之後，只覺冷氣刺骨，她把手中浸了浸，蒙在水小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