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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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涵一臉憂鬱地嘆道:“藥的副作用。”耿潤峰想了想,覺得問什麼藥不好,有刺探人隱私的嫌疑,就轉口道:“‮物藥‬刺的話,停藥了應該能慢慢恢復吧。就是需要點時間。”

“說是這麼說。

可是我這停藥半年了,也沒見什麼起。我都愁死了,這樣子,班都沒法上。”耿潤峰心中的愛莫能助說不出口,只得拍拍曉涵的肩膀,安道:“慢慢來,別急,能瘦下來,畢竟你那底子在。該睡了,不早了。”說這話的時候,已近清晨。

耿潤峰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看到曉涵在地上正做著瑜伽動作。

“夠拼的啊。”耿潤峰想來想去,只說出這四個字。曉涵一笑,收了勢,走到邊坐了下來,問耿潤峰要不要吃東西。不知是不是宿醉行房的緣故,耿潤峰覺得不舒坦也沒食慾,婉拒了這提議。兩人不鹹不淡地聊了會天,似乎也沒有起炮的意圖。

昆哥昨夜也住的酒店,臨近中午時分,給耿潤峰打來電話,問他是續房還是退房。耿潤峰說退房。和曉涵分開前,兩個人互相留了聯繫方式,這時耿潤峰才知道曉涵姓洛,洛曉涵。所有人都散去了。

昆哥留住耿潤峰,攆走了司機,自己開車載著耿潤峰向著他家別墅的方向去。耿潤峰覺得昆哥應該是有話要說,可是又猜不到方向,索也就不猜了,等昆哥自己開口。車到半路,昆哥說:“車沒氣了,我得加點氣去。”加…加氣?尼瑪,我沒聽錯?耿潤峰瞪圓了眼。

“你那麼大反應幹啥,是加氣。”昆哥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

“你特麼開輝騰4。2你加氣,能不能再扯淡點?”耿潤峰忍不住道。

“我老丈人改的,我有什麼招。”

“尼瑪,你們一家子土豪,又不差那油錢,改氣的圖啥?”雖說耿潤峰談不到對車很通,卻也知道,車改完氣的,肯定沒勁,專業點的說法叫動力不足。這是燃料特點決定的。加速上不去,也拉不起來高速。更要命的是,對發動機損耗也大。這表面上看著經濟的事,其實並不經濟,尤其是對這高端車。耿潤峰著實理解不了這幫土豪們的獨立人格。

昆哥嘿嘿一笑,自我解嘲道:“環保,環保。”車在加氣的時候,昆哥問耿潤峰是不是還閒著,耿潤峰說是。昆哥說:“早幾年我讓你挖沙子,你非不幹。現在想都不好了。”耿潤峰看了眼昆哥,嘴上道:“你說得輕巧,一艘採砂船好幾十萬打底,我特麼哪有錢買?”心中卻暗想:那活是我能幹得了的麼?是黑道好擺平,還是他孃的政府好擺平?河沙哪那麼好挖。

提了這個茬,昆哥頓時立起眼睛:“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錢不夠跟我說,我借你!”

“你自己怎麼不幹?自產自銷,自己家買賣,連挖沙子帶地產開發,一條龍都有了,何必讓我一外人一腳?”耿潤峰哂道。

“我要能忙得過來的話還跟你說啥!送上門的錢你都不掙。”昆哥橫了耿潤峰一眼,道“你要是挖兩年河沙,回頭沙船一甩,轉機制沙,正經能掙幾年好錢…你說你,非雞巴整什麼電子商務,白費時間不?”耿潤峰想說昆哥馬後炮。

可是一想,這話說出來不太合適,畢竟人家過去就和自己提過,是自己沒往那茬子上使勁,也怪不得人家,於是便把話生嚥了回去。說著話,昆哥忽地情緒低落下來,嘆口氣道:“現在都特麼晚了,我想幫你都幫不上了。”耿潤峰聽昆哥話裡有話,問了一句:“你家那邊…生意出問題了?”昆哥想了想,點頭道:“是出了點問題。拿不到地。現在地都炒出天價了,沒地,怎麼開新盤?開不了新盤,要沙子有個球用?”耿潤峰皺眉,問道:“你家沒扣幾塊地屯著?”

“屯了,不過都是以前屯的。”昆哥答道“現在手頭的地都用的差不多了,後續怎麼辦,有點茫。”

“房子賣的怎麼樣?銷售回款有問題沒?”耿潤峰又問。

“房子賣的還湊合吧?我那幾個盤都是代理在做,太細的事我也不知道,但是覺好像沒以前賣得那麼快了,沒包出去的盤反正也不急著賣,再看看吧。”

“你們家老頭什麼想法?你沒問問他?”

“他?他現在甩手掌櫃,啥都不管。

想管也管不了,他那身體抗不住。這又特麼是個愁人的事。”說完這,昆哥沉默少頃,又道“我現在在想,你說,我要是不幹地產了,能幹什麼去呢?”沒等耿潤峰接話,昆哥自我安道:“算了,不合計了,合計也合計不出來什麼雞巴頭緒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走,陪我去趟撫順。我在撫順老成那定了把球杆,剛做完。”說完,昆哥開車轉道去了撫順。

路過三道街,昆哥笑問:“晚上請你在這磕一炮?”耿潤峰笑罵:“滾雞巴犢子,我可沒神頭在這閒扯。”常在外面玩的,差不多都知道,三道街是站街女的聚集地。近兩年。

隨著特業東遷,這地方有了長足的進步和發展,開始變得有組織有紀律了,拉客的活兒都不親自來,換公關經理出面。別小看多這麼一道環節,欠薪的事起碼很少了。

要知道,過去被拖欠工資的,不光是農民工,還有工作者。過三道街時,還是下午,攬客的還沒面,街路上顯得有些冷清。

只有夜降臨的時候,這裡才是一片繁華。各種遼a打頭的車牌號在此出沒,充分地證明了,在瀋陽壓抑的需求,大多釋放到了這裡。新杆到手,免不了要試試手。

昆哥拉著耿潤峰小賭怡情。不得不說,昆哥賭品上佳,輸了錢,從來不會急赤白眼,不過,他也就只剩個賭品好了,別看他家財萬貫,一上了賭桌,哪怕只是賭上瓶飲料,那打球的水準也能直落千帳。

為此,沒少被耿潤峰嘲笑,說他心理素質太差。耿潤峰說:“你要想扶貧你直說,何必呢,還落個搭著錢憋著氣。”昆哥呵呵一笑,也不接茬。球打得累了,休息時,昆哥忽問:“最近你看著老鬼沒?”

“你找他?”

“沒。我就是合計長時間沒看著他了,他要是在,咱仨還能追會分。”

“我合計你找他呢。他最近一直在我那住。”

“住你那?自己有家不回,他沒事跑你那住什麼玩意?你又不是大姑娘。”耿潤峰瞄了昆哥一眼,無心說笑,緩緩道:“他離了,房子賣了,沒地兒住。”

“怪不得…”聽了這話茬,昆哥也沒再多問,轉話頭道“哎,不對啊,吃飯時候你怎麼沒喊他一起過來?”耿潤峰說那會兒老鬼沒在家。昆哥問耿潤峰怎麼不致一通電話給老鬼。耿潤峰一臉鄙視的表情看著昆哥,沒說話。昆哥說你看我幹啥。耿潤峰說:“想找他自己打電話啊。你倆是高中同學,沒生分到見個面還得我在中間牽線搭橋吧?”

“這不是打他電話打不過去麼,他電話總關機。”昆哥抱怨道。

“噢,你打電話關機,我打就不關機?”昆哥被噎得一愣,旋即笑著搖頭抱怨道:“這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這麼個賤病…”和昆哥簡單吃過晚飯後,倆人散了。

耿潤峰迴家進門,看到了坐在客廳裡菸的喬永為。耿潤峰問他吃飯了沒。喬永為說吃了,反問耿潤峰吃沒吃。耿潤峰說:“我吃完了,和昆哥吃的。剛他還問你來著。”喬永為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問:“他回瀋陽了?”耿潤峰給了非常沒營養的肯定答覆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各自坐在那菸。少頃,喬永為打破了沉默:“我房子賣完了。”

“賣多少錢?”耿潤峰搭了一嘴。

“一百四。”不用解釋,耿潤峰也知道。

這一百四,後面跟的還有個數字單位,是萬。一百四十萬。

“可以啊,你現在也是百萬身價了。”耿潤峰略顯嘲地說道“那房子買時候六十萬吧?掙了八十萬。不錯了。”喬永為笑了,笑得蒼涼:“我寧可不掙這錢。”說完,他掏出一沓錢擺在耿潤峰面前。這啥意思?耿潤峰問。喬永為臉上的苦笑不變,道:“也在你這住這麼長時間了,算房租吧。”看那沓錢,約莫著少說也得四五千。耿潤峰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一把抓過錢到腋下,涎兮兮笑道:“你住這麼兩天半,就這麼多房租…這錢真好掙啊。

你要不要再多住幾天?”說完,驟然變臉,把錢摔下,冷冷道“扯這犢子有意思麼?咱倆用得著這樣?”喬永為翻了翻眼皮,目光從眼鏡上沿穿過去,看著耿潤峰,道:“給你,你就拿著。哪那麼多講究。”看耿潤峰沒搭腔,喬永為又道:“我得走了。”耿潤峰還是沒說話。

“和你說正經的呢。我得走了,去趟香港。”喬永為肅容道。

“愛雞巴去哪就去哪。死不死都沒人管你。”耿潤峰忽然煩躁起來,沒好聲氣地說道。

看耿潤峰這般模樣,喬永為反倒笑了,遞給他一支菸。叼了煙,耿潤峰抓打火機時問:“什麼時候走?”

“今天。”就這樣,喬永為走了,耿潤峰又恢復到自己一個人的枯燥子。每天落而作,出而息。對,你沒看錯,確是如此,他再一次開始了晨昏顛倒的生活。

除了偶爾下樓買菸,或是買吃食外,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宅在家裡,終靠著看網絡小說消磨時間。這段子,他幾乎與世隔絕,無論是微信還是qq上發來的信息,他一概不看,一概不回,任誰聯繫他都是如此。

直到那天,他在睡夢中被葉秋華的電話吵醒,生活的節奏才重新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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