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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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頷緊繃,情緒盪到谷底。
“你也很生氣厚,才會板著臉,你是不是也認為房間那些花真的得很差勁?”石娜娜小心翼翼地追著他問,他的步伐很大,她只有用跑的才追得上他。
而她也只有在況英爵面前才會表現出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其實她的個時常是剛才面對經理的模樣。
甚至她對任何人都沒什麼好臉,只有對況英爵特別,因為他是她夢寐以求的理想丈夫,又高又帥,工作條件又優人一等。
可是他一直都不配合她,她往左他硬要往右,她時常被他氣得昏頭,可是愈難得到的,她愈想得到手,她想征服他。
他勢必成為她的老會,從她十八歲回國那年起,兩家的長輩們就都幫著她,要他們將來結為夫。
十八歲那年,她在況家別墅撞見況英爵帶了一個女生,說是他女朋友,她立刻就打電話請況家長輩出面處理,打從那天起,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女生,她很相信那女生是被她打敗了。
她也知道況英爵身旁一直都有女友人,但她們沒一個是長久跟他在一起的。
她痴痴的相信,在況英爵心裡一定也知道她才是他真正的老婆,否則他不會答應訂婚的。
“我沒有生氣。”況英爵並不知她指的是什麼花。
“那就好,等我再訂其他的飯店…”石娜娜話還沒說完,況英爵已經走出大門去了,把泊車的小牌子拿給門僮,門僮立刻用對講機要泊車人員替他把車開到大門。
她趕緊追上他問:“你有聽見我說的嗎?”
“你還要訂什麼飯店?”況英爵面無表情,漫不經心的問,目光看著車子的出入口,並沒有看著她。
“這家不合格,我再找別家。”石娜娜心裡有很多想法要跟他說。
“沒空奉陪。”況英爵簡潔有力的斷了她的念頭。
“你說什麼?”石娜娜一臉驚愕。
“是你要取消的,後果請你自己收給,別來煩我。”況英爵語氣森冷地說,他真難以瞭解她的想法,她老是以自我為中心,以為整個世界都要纏著她打轉,她想怎樣都可以,完全不尊重別人。
這真的是大錯特錯。
“你不是說你不生氣嗎?”她仍以為他是因為她臨時取消這重要的訂婚儀式而生氣。
況英爵冷笑,他本不受影響,也懶得再跟她說話,見他的車開到大門前,泊車人員下車請他上車,他立即繞到駕駛座,坐進車內。
“況英爵,你要去哪裡?”石娜娜慌亂地問,難道他不留在臺中和她一走找飯店嗎?
“回臺北。”他的回答伴隨著車門關閉的聲音,砰地一聲震得石娜娜震驚極了。
“你不去我家了嗎?”她慌了手腳,拍著他的車窗叫。
“都取消了,我看兩家是難以再見面了,任何正常人都難以接受這種事。”況英爵搖下車窗跟她說清楚,說完車便立即開走。
“什…麼?訂婚宴只是訂婚的儀式而已。”石娜娜立在大門口,一顆心涼透了,方寸大亂,但她還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個星期後的週末,私人的室內籃球場,況英爵和一群球友正在進行球賽。
自從訂婚取消後,他也搬離老家,他工作一年已有不少積蓄,早在臺北郊區買下一幢房子,如今他一人獨居。
而他的情緒從來沒有好過,一下班就到球場和球友瘋狂打球。
也只有在烈的運動中,心裡累積的痛苦才得以短暫的平息。
他無法忘卻郭凡穎,更無法忘掉得知她遺忘他後,心裡深刻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