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道明寺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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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曲獎成功舉辦，將大眾視線慢慢從地震陰霾里拉了出來。娛樂事業在以看得見的速度重新活躍，像是冬眠之後醒來的黑熊一樣。大佬們紛紛瞄準年底黃金期，謀劃起來。即便是杜翰文這樣被法令止參與綜藝節目錄制的藝人，都能接到綜藝通告。這年頭，為了收視率不惜以身試法的人多了去了。當然杜翰文是不會為了那幾個錢影響柴姐的計劃，犯不著啊。

拿下大獎的徐若暄回劇組之後，請全劇組在嘉義最好的酒店吃了頓慶功宴。狀態也好的不得了，一度讓小蔡導演產生了要不要重拍這女人之前戲份的想法。好在柴姐及時阻止了這位的愚蠢衝動，大哥，這不是拍電影，你給老孃影響到了播出期，損失的錢你來賠嗎？

隨著娛樂圈回暖，最近柴姐也不用裝低調了，加上徐若暄拿大獎風助火勢。去跟電視臺談播出，都快要橫著走了。就沒有哪家電視臺拒絕的，純賣方市場，看各位買家競相出價，讓柴姐心裡很滿足。不過也不是完全一帆風順，起碼葛姐的出現就讓柴稚屏不是那麼順心。

葛姐在幕後冷眼旁觀了幾個月，再次出手，就給東森拿下了《星花園》有線臺的首輪連播權。價錢雖然不為人所知，但杜翰文看柴稚屏那兩天大姨媽來造訪一樣的臉，就知道葛姐佔了上風。好在之後小燕姐出面協調了中視和東森的首輪播出時間，才讓柴姐重新有了血。那幾天臉紅潤的，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

劇組在嘉義的拍攝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柴稚屏也能把劇組放心給馮嘉瑞主持。帶著談判組，開始往幾個臺劇傾銷地飛去洽談。按說是不用這麼早的，不過柴姐自然是有早去的道理。先問一輪價。是為了下次再來的時候，給出一個合理宰人的價錢。要讓你覺得貴的合理，貴的不心疼，貴的到心裡。

柴姐走了，劇組倒是活躍了不少。當然，主要原因不是柴姐不來了。而是韓瑜來了。鯰魚效應就是這樣，劇組就是一群沙丁魚聚集在一起，時間越久越沒有一情。特別是在小蔡導演的嚴格要求，和柴姐的高壓之下，這幫人除了演戲，也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幹什麼。韓瑜的到來，無異於給這群沙丁魚之中投入了一尾食人魚，瞬間劇組就活躍起來。

就連一向靦腆的仔仔都去問過陳橋恩，這個美女是什麼來歷。劇組這個一幫大老爺們要憋幾個月的地方。母豬都變貂蟬，何況是看到一個水準之上的美女。當然，劇組不是沒美女，不過徐若暄有人去惦記嗎？沒有。人家是自帶團隊的女人，除了梳化，助理是親姐姐，可還是有個保鏢的。至於陳橋恩，好吧。那是個逗比，對於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假小子。能有什麼興趣嘛。所以韓瑜的出現，帶給大家的那就是冰雪消融之後，萬物復甦的覺，簡稱發。

不過唯一的問題是，這姑娘是杜翰文助理啊，兩個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劇組的工作人員是會考慮這些問題的。而且這幫人的八卦心理會自我塑造一段情節。什麼兩人半夜消失，早上雙雙出現。以訛傳訛之下，韓瑜不光愈發神秘，而且還成了大家秘而不宣，可以笑而不語。你懂我懂的人物。遠遠看看，晚上在被窩裡幻想一下就好了，別招惹那姑娘，不然杜杜會生氣。

也有不太願意考慮的，或者說腦袋比較簡單的。道明寺同學就是其中之一，韓瑜來劇組第一天跟大家見面就驚為天人。如果眼神能化作實質，韓小瑜那件襯衫早就不知道蹦掉幾顆釦子了。

觀察了幾天，發現杜翰文似乎沒有進過這個助理的房門，心就活躍起來。不過作為助理，只要杜翰文在哪，韓瑜就在哪，著實是沒找到機會聊聊天。所幸耐心不錯，還是被言程旭等到了機會。

下午拍杜翰文和徐若暄的一場對手戲，杜翰文請劇組喝冷飲，這活自然是自己助理去買，不然要助理幹嘛。言程旭眼睛一亮，藉口自己也去買點吃的，便跟了出去。本來學校就有福利社可以買，不過徐若暄要求高了一丟丟，為了這位大小姐的霜淇淋，韓瑜就得出學校去便利店才能買得到。

言程旭找到了機會，建議韓瑜坐自己車去。韓瑜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高高興興坐上車。不坐車出去就得借劇組工作人員的小綿羊，沒駕照是麻煩的，雖然已經有準備考了。

在車上言程旭找著話題，聊的倒也算愉快。雖然發現韓瑜似乎對自己沒什麼特別的覺，但還是禮貌的，沒有惡。算不算第一印象不錯呢，言程旭自我覺良好。等到了便利店，韓瑜還很友好的問言程旭要喝什麼。

劇組幾十人的飲料都要買齊是要花點時間的，看韓瑜拿東西，言程旭也幫忙挑著。在工作中培養情，順便聊起來，“你原來是做護士的啊，那做助理這行倒是合適。”

“對啊，以前照顧好幾個人，現在只用照顧好一個人，其實輕鬆不少。”韓瑜笑著回答，的確這份工作對自己來說是輕鬆。杜翰文生活習慣很好，加上這個戲沒什麼夜場，作息基本規律。杜翰文早上起的比自己都早，那傢伙早上要跑步鍛鍊。又不菸，不酗酒，沒有吃零嘴的習慣，還不挑食。這個助理真是像杜翰文之前承諾的，輕鬆。

言程旭把挑好的飲料放進袋子裡，“你這麼漂亮，肯定不少人追吧，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孩？”韓瑜害羞了一下，“唔，其實也沒什麼條件，只要覺對了就好。”

“來嘉義幾天都沒去逛過吧，我知道有家特菜做的不錯，下了戲，我帶你去吃如何。”言程旭覺得時機到了，適時拋出邀請。

正在拿飲料的韓瑜扭頭看了眼言程旭，甜甜一笑，看的道明寺同學有些晃眼。笑起來大眼睛會變月牙彎的女人最漂亮了，真的漂亮啊。

“不用了。”

“嗯，那家在…”言程旭忽然發現韓瑜的回答跟自己設想的有點不一樣啊，即便是拒絕，也不應該是如此果斷的拒絕。如果是婉拒，自己都有一千種方法軟磨硬泡，奈何這種堵死了路的拒絕，無法下爪啊。

有些尷尬，應付這種情況，讓一直在女生裡無往不利的言程旭不知道怎麼應對。似乎自己上一次邀約被拒絕還是國小時候吧，那時候自己怎麼做來著。什麼也沒做，喜歡自己的女生把那女生罵了一頓。現在該怎麼辦，言程旭手足無措了。

韓瑜有些費力的提著東西去付賬，言程旭趕緊幫忙搬著飲料。好不容易等把飲料搬上車，韓瑜卻坐到後排。言程旭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安安靜靜開起了車。

“其實你好的。”韓瑜忽然說著，讓言程旭眼睛一亮，重新活泛起來。看著倒後鏡裡韓瑜看著前方的臉，笑起來。

“你知道怎麼做一個時尚牌嗎？那個太複雜了，簡單一點，瞭解什麼是消費習慣，消費定位嗎？”韓瑜問著，言程旭臉又僵起來，這是什麼鬼問題。不過還是誠實的搖搖頭，在只有兩個人的場合，不用太撐面子，不然會更丟人。

韓瑜扭頭看著窗外，撐著下巴，笑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就覺得這些東西很有趣。忽然有一天，這個世界像是對我打開了一扇隱藏的窗戶。我看到窗戶外從來沒有想象過的世界，那個世界太彩了。我不想做一個看客，我想找到通往這個世界的大門，走進去，為自己在那個世界留下找一個避風港停留。你懂嗎？”言程旭有些懵懂的點點頭，其實韓瑜在說什麼，還真是有些不能理解。不過這並不影響韓瑜，姑娘看向言程旭，“你為什麼會疏遠杜杜呢，沒有覺得因為這樣做，整個劇組都會對你若隱若離嗎？”

“嗯？”言程旭緩緩把車停在路邊，看著前路，不說話了。

“你這格倒是有些像女生呢，我上學時候經常會遇到。為什麼同樣漂亮的兩個女生一般都做不了好朋友，因為會彼此嫉妒。”韓瑜指了指前方，“開車啦，帥哥。”言程旭依言繼續開車，“之後你怎麼處理。”韓瑜攤攤手，“我從來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子還不是在過。所以你的傲氣並沒有對杜杜造成困擾，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考慮你的想法。”一句話像是閃電一樣擊中了言程旭，尖利的喇叭聲，是一拳捶在方向盤上造成的結果。韓瑜抓緊安全帶，臉上倒是笑了起來，“不要讓嫉妒矇蔽了理智，想想柴姐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杜杜。再想想跟杜翰文關係最好的仔仔，最近戲份是不是多了些。”韓瑜像是個女巫一樣，聲音充滿了魔法，緩緩讓自己的話送進言程旭大腦。心裡暗笑，這人有點簡單吧，還f4呢，情商為零吧。明明全劇組都知道就是不說出來的事情，自己還看不透。不過這樣正好，順手幫杜杜處理個小問題，還能給自己增加個強力幫手。嗯，柴姐那時候怎麼跟自己說來著，韓瑜笑起來。隨即又在心裡嘆了口氣，唉，不過這些都是虛的呢。等有一天，杜翰文能像對張均甯一樣看我就好了，什麼事情就都解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