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世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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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輕的官員以為是傳說,謝明揚和凌奐以及安鈞之卻明白,那丹書鐵券卻是安家實打實的一半權力,甚至包括,對軍隊的調度!

謝明揚已是大喜,難道說安雲烈受的刺太大了,才故意向皇上要回這件聖物,也是所有嫁入安家的女子最夢寐以求東西——容霽雲做下這等醜事,安家的女主人現在也就自己女兒罷了,安雲烈必是想借這兩樣東西加強和自家的親密關係,並藉此狠狠的敲打容家!

安鈞之明顯是一樣的想法,一直懸著的心也一下落了地——丹書鐵券給了謝玉,豈不是擺明了自己的家主之位已經是板上釘釘,再不會有任何改變?

兩人都是充滿期待的瞧著安雲烈。

楚琮已經點頭:“以他二人的功勳,這丹書鐵券,也是使得的——”說著命傳旨太監火取來丹書鐵券,親手下了御座給安雲烈。

安雲烈又磕了三個頭,才恭恭敬敬的接在手裡,起身對仍跪於階下的霽雲道:“雲兒,祖父現在就把這丹書鐵券賜給你,希望你能像祖那樣,和遜兒為我大楚建下更大的功勳——”

“安公你是不是錯了——”說話的是謝明揚,明顯受的刺太大了,指責的話竟然脫口而出。

安鈞之更是眼都紅了——這叫什麼事啊,哪有說自己做家主,卻要侄媳婦分掌一半權力的!

忙上前一步:“爹,這丹書鐵券就由——”

“兒子代娘子領了”幾個字再碰上安雲烈嚴厲的眼神時,又縮了回去,只覺身體慢慢僵直。

“臣女謝皇上大恩。”饒是霽雲兩世為人,聲音卻也有些抖,恭敬的自安雲烈手中接過丹書鐵券,“祖父,雲兒一定不負祖父厚望,陪同夫君守護安家、為國效力!”

“噗通”一聲,隨即響起一陣驚呼聲,卻是安鈞之刺太大了,一下跌坐地上,不是說好了世子之位是自己的嗎,為什麼爹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賜給一個紅杏出牆、不守婦道的女子?

不,世子之位是我的,是我安鈞之的,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奪走!

安鈞之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內侍,眼睛直:“安雲烈,老匹夫!這麼多年來我鞍前馬後,小心翼翼地討好你,你倒好,拿我當猴耍!以為爺就是好欺負的嗎!我早就說一定會讓你跪下來求我!我才是安家家主,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給我磕頭,我——”安雲烈沒想到安鈞之會突然說出來這樣一番話,先是震驚繼而難過最後更是變成了全然的冷漠。

謝明揚最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朝著安鈞之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畜生,你失心瘋了嗎,胡說八道什麼——”

“你敢打我,我可是安家家主——”安鈞之怒極,抓住謝明揚的袖子猛地一扯,謝明揚一個收勢不住,一下趴在地上,安鈞之還不罷休,竟是抬腳還要踹,幸好有侍衛上前,捂了安鈞之的嘴巴,抬著就走。

不應該是容安兩家大打出手嗎?怎麼變成老泰山和女婿混戰一場了?

再料不到會出現這般變故,所有人都傻了。

有伶俐的內侍上前扶起謝明揚。謝明揚站起身來,神情慘然,瞧著安雲烈不住冷笑:“好你個安雲烈,倒不知道堂堂安家公爺,竟是這般欺軟怕硬的主!生生把我這女婿到這般境地!若不是你素裡許下諾言要我女婿做世子,鈞之又如何會到這般境地?原以為你安雲烈是個正直的,沒想到竟因容家勢大,這般伏低做小,恨只恨謝某人當初瞎了眼,會選了你安家做親家!”

“因為我家勢大,所以皇上就會應了賜下丹書鐵券?”容文翰語氣不屑,“謝公不覺,這般胡言亂語,對此兩件聖物有所褻瀆嗎?”

“我褻瀆?”謝明揚幾乎咬牙切齒,“你們還知道那是聖物嗎?”說著一指安雲烈:“真正褻瀆聖物的是你!為了討好容家,竟然拿來送於一個黃丫頭,安雲烈,你果然好膽!”又一指霽雲:“那安家丹書鐵券是要賜予和夫君一起為大楚建立無上功勳的女子,敢問這麼個黃丫頭建了那些功、得了那些勳,如此徒有虛名,不是褻瀆聖物更是那般?”最後轉向阿遜罵道:“安家男子俱為血男兒,你枉為堂堂七尺丈夫,受此奇恥大辱不敢手刃那無恥男女也就罷了,竟還要奉上丹書鐵券令先人地下不得安眠!我當為那丹書鐵券一哭!”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先去殺了那和容小姐同生共死的男子?”阿遜終於慢開口。

沒想到自己唾沫橫飛的罵了這麼多,安彌遜神情竟是絲毫未變的樣子,謝明揚明顯有些狼狽,噎了一下,恨聲道:“真男人自然須如此!”

“謝大人這樣說,未免太強人所難了。”阿遜垂了下眼,再抬起頭時,神情中充滿譏誚,“我可不覺得自己不是真男人,更不會做出自己殺自己這樣的蠢事!”

“蠢事,你以為去殺——”謝明揚舌頭都有些打結了,“你說什麼?什麼叫,自己殺自己?”

“岳父大人不是早就告訴你,皇上宣召的所有人,都已經來了嗎?”阿遜抬起手,慢慢揭掉臉上的人皮面具,出一張謝明揚連夢裡都拒絕夢見的可怕的臉來,“可是諸位大人卻偏不信。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兇犯,不巧的是,我也是,容小姐未來的夫君——”

“不,這不可能——”刺太大了,謝明揚終於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過也正因為他昏了過去,才沒有聽到皇上冷冷的命侍者趕緊送了謝公回府——“既然謝公身體有恙,以後就讓他在家閉門養病吧!”依昔年謝家竟參與謀害自己,就罪該萬死!

可一是現在時機還不成,二是,太后。

即便太后不是自己生母,可自己好歹也是養在太后膝下,所以太后在世一,看在太后的面上,自己便不會動謝家,不過太后不在了,早晚要新帳舊賬一起算!

所有等著看熱鬧的臣子簡直已經言語不能——到底生了什麼,看謝明揚現在悽慘的樣子,明顯已經是失了聖心,看這情形,謝家的敗落已是在所難免。大楚三大世家怕是以後僅餘兩家了!

太子早已是臉慘白,和凌奐面面相覷,只覺如墮冰窟!

更有人神情豔羨的瞧著容安兩家,瞧皇上的態度,這兩家今後必然會更加輝煌!

這般心喇下,大家即便心有腹誹,也再不敢對安老公爺送給容霽雲丹書鐵券的事有任何異議。

倒是楚琮看出所有人的心思,輕咳一聲道:“朕知道諸位臣工心有不解,以為朕還丹書鐵券是看了安家的面子。其實不然。”說著,對旁邊的內侍揮了揮手。

那內侍忙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張單子:“昭和六年正月,捐出白銀五萬兩,用於購買軍糧、馬匹;三月,邊關大疫,萱草商號快馬送去草藥六十三車…奉元地震,捐出白銀七十八萬兩,藥草無數,開設粥棚,賑濟百姓…”一條條一樁樁,滿朝文武先是震驚繼而駭然最後則是完全陷入了呆滯狀態。

等內侍唸完,楚琮頓了頓,才道:“朕命人清點過,萱草商號曾是大楚第一商號,可這家商號幾乎所有的收入都捐給了當時在邊關為國徵殺的將士,或者用於救濟震災中的百姓,這般數次傾盡財力為國效力,諸位以為,是否可稱得上建立莫大功勳?”

“難道說,皇上的意思是——”容文翰的舅父、禮部尚書趙如海,神情動無比。曾經還想著外甥的女兒諸般尚可,惟有了商業一條,讓人不甚滿意,卻沒料到,竟是做出了這般驚天動地的功績嗎?

“正是。”楚琮慢慢點頭,“此時站在大殿之上的這兩個年輕人,安家世子安彌遜,容家世女容霽雲,正是萱草商號的當家人!大楚有此少年英傑,何愁不更加威武昌盛?!”昨夜裡,安雲烈已經把安家執掌的所有權力上,即便安容兩家結親,自己也無須寢食難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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