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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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湛年的葬禮蘇家的人不允許我參加,特別是蘇湛年的母親,她那天還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神悲憤的教訓我道:“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別靠近我的兒子,因為你總是給他惹麻煩,以前的就算了,但現在你竟然害了我兒子的命!宋晚,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蘇家從你進門以後就一直在倒黴,我警告你,以後不允許再靠近我們蘇家任何人,包括我的孫子玉瑾和笙兒,你以後不許再見他們!”當著我的面,蘇湛年的母親哭的很是傷心絕望,我從未見過她這樣,而且蘇家的人都神
悲哀、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沉默的盯著他們然後轉身離開,在離開醫院的那一刻我的腳步略微踉蹌,但離開醫院後我的心情很平靜,平靜到心如止水。
蘇湛年葬禮的那天我一直待在家裡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窗戶外面,直到蘇湛年的表妹蘇暮光給我打了電話,我才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淚滿面,我總覺得生活對我很殘忍,在前段時間奪走了我的季教授,現在又奪走我的…是前夫吧,可是我心裡的懵動和悲傷又是什麼?
我現在很後悔,在蘇湛年對我一次又一次解釋、請求複合的時候,我就應該放下心裡的芥蒂,不該這麼執不悟,不該讓他懷著失落離開。
我還記得那天他在車上說的話,那麼的…卑微,我一想到自己的絕情,我心裡就難受的要命。
我哭的特別絕望,聽見蘇暮光難掩悲傷的聲音傳來說:“雖然我也討厭蘇湛年我去公司實習,但他人是真的很
,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闖了很多禍事,都是蘇湛年親自跑到英國替我解決的。雖然…雖他
不講人情的,但我真的覺得他
好…”蘇暮光重複的說著這些話,而且聽聲音應該是哭了,我走到陽臺上望著北京霧霾的天,心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安
她,因為我和她的情緒是一樣的,我緘默,聽見她說:“宋小姐,我很喜歡我的這位哥哥,他是我在蘇家所有的依仗,我實在無法想象他現在不在了的
子,我現在…我真的很想他。”
“暮光,他還在的。”我相信,蘇湛年還在的,他一定是在用假死騙我,他肯定過段時間就會重新在回到我的身體,畢竟他是那麼的糾纏不休,他是那麼的惹人煩,也是那麼的惹人愛,我現在也真的好想念他的。
“宋小姐,哥哥他很愛你。”我知道,蘇湛年一直都很愛我。
只是在愛情的這段路上,我們都做錯了很多事情,他有他的選擇和錯誤,我有我的固執和信念,除了剛開始熱戀的那幾個月,從他抱著謝怡然滾下懸崖的那一刻,我們就再也沒有回到正道上,仔細算來我和他認識十四年近十五年的時間,我們的苦多餘甜,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太過坎坷。
蘇湛年下葬後的半個月我飛往了美國,無論如何,有些事情是需要我去親自解決的。
在飛機上殷真對我說:“那天我趕過去的時候警察已經在現場了,所以我就撤退了,後面聽說蘇湛年在那件事中去世,這件事…的確令人難過。”我道:“嗯吶,謝謝你。”他提起蘇湛年時,我的內心毫無波動,我知道我的心在經歷過季墨川與他的離開後早就死了,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動力就是我的兩個孩子。
蘇湛年說,讓我好好照顧他們。
但,蘇家不會給我孩子的。
趕到美國時已經是晚上,我回到了我以前住的別墅,在這兒,我度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間,鄰居看見我回家很驚喜,他邀請我去他們家裡做客。
我在他們家吃了晚飯後回別墅睡覺,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打電話聯繫了段秀甄,但她沒有接我的電話,我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鄧秀甄助理。
鄧秀甄助理的電話是殷真給我的,我打過去時助理問我是誰,我說:“告訴鄧秀甄,我是宋晚。”二十分鐘後鄧秀甄回了我的電話,她接通沒好脾氣的說:“我還在開會議,有什麼事就說。”我直接道:“鄧秀甄,我要見他。”我要見我的那位父親,我想要親自問問他,問他以前對我所有的寵愛是不都是假的。
“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們見面的。”
“鄧秀甄,我不是在商量或者請求。”聽出我語氣裡的強硬,鄧秀甄沉默了一會兒,她思索了一番說:“等我,我打電話問他。”大概又等了二十分鐘,鄧秀甄給我發了一個地址,我趕過去時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孤單的坐在河畔的鐵椅上,我過去說:“真好,你還活著。”他微微的偏過頭,眼眸滄桑的問:“怪嗎?”他問我,我怪他嗎?
我的父親,曾經在我的眼中,一世英名,我以為他是最正直無私的人,結果有一天別人告訴我,他並不是那麼的剛正不阿,但即便這樣,我還是愛他,因為他是寵我的那位父親,而現在…我盯著他滄桑的臉頰,搖搖頭笑說:“以前怪,現在不怪。”他解釋說:“晚晚,我只是恨蘇湛年。”他恨誰是他自己的事,與我再也沒有別的關係,我把雙手揣在衣兜裡取暖,想了想說:“我原本想親自解決一些事,但仔細的想了想,有些事其實用不著解決,就像這盤棋…隨著蘇湛年的離開早就結束了,而我也沒有必要再跑美國一趟。”聞言,他的瞳孔猛的縮了縮,緊著聲音問:“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我搖搖頭,說:“我沒有想問你的,我的父親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眼前的這個…於我而言沒有別的意義了,希望你能隨著蘇湛年的離開放下所有的仇恨吧,也希望你的後半生幸福美滿。”
“晚晚打算不認我?”是的,我再也不想認他。
我離開了美國,與我的親生父母都斷絕了關係,殷真問我,“難道你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傷害你的人?”我笑說:“是啊,都是過去式了。”一笑泯恩仇。
現在的我,再也不願意談及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