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給他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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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先走吧。”季墨川趕著我離開,我起身出門替他關好門,隨後又溜達回圖書館,看了一會兒書覺得無聊就給楊桐發短信說了崔老教授的原話。
楊桐當即回覆道:“的鄰居家小孩,他是我姥爺,我是他外孫!天,老頭子居然嫌棄我到這個份上,連承認我是他外孫都覺得寒磣!”看到楊桐的這個消息我笑的更歡了,直覺認為崔老教授應該是一個很幽默的人!
在圖書館待到晚上,正打算收拾東西離開時,我的對面坐了一個人,桌前的燈光是橙的,季墨川微微的低了低頭問:“在看什麼?”
“隨便看看,也為打發時間。”我說。
季墨川的手臂支撐著桌面,他雙手叉相握,然後輕言輕語道:“邢晚同學,我們回家吧。”邢晚同學,我們回家吧。
季墨川的話總是讓我的心尖發顫發酸,我抓緊手中的書本,解釋說:“我現在沒在那兒住了。”
“邢晚同學,一起回家好麼?”我自當受了魅惑,所以乖乖的起身跟在季墨川的身後,出了圖書館發現北京下雪了。
密集的小雪飄落,我跟在季墨川的身後望著他的背影,怎麼看都覺得好看,給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我此刻明白,我依賴他。
我的心裡很依賴季墨川。
我趕緊走了兩步跟在他的身側,他的手在大衣一側搖擺,我幾次伸手想握住,但終歸沒有那個勇氣,就在我洩氣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我,隨後一條厚實帶著溫度的圍巾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抬頭愣愣的望著季墨川,他語氣微微柔和的說:“邢晚同學,天很冷,我把圍巾讓給你。”他的目光太奪目,我垂下腦袋的說道:“謝謝季教授,我待會到家就還給你。”我記得上次季墨川就給我係了一次圍巾,而我沒有還給他,我私心的藏在了我的衣櫃裡。
季墨川沒有鬆開我的手,而是握著直接上了公車,下了公
車,直到回到了公寓。
我晚上睡覺躺在上時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道季墨川突然做這過線的動作意圖又是因何?
說他喜歡我,簡直是說笑。
一夜未眠,我清晨早早的起開始做早餐,做了早餐後就打開門去敲了季墨川的房門。
季墨川開了門,他身上穿著一套休閒的棉質短衣長褲,與平時睿智嚴謹的他又有差別。
他挑眉不解的望著我。
我指了指我的房門說:“我做了早餐。”我的心裡很忐忑也很緊張,像一個二八的小女生似的,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很手足無措!
“嗯。”一個嗯字…
我忐忑問:“季教授要一起吃麼?”
“好,等我一下。”季墨川轉身回了房,我站在門口等他,很快他就從房間裡出來,換了一身衣服。
白的襯衫,黑
的領帶,還帶著一副無框的金邊眼鏡,更給他添一抹儒雅的氣質。
我笑問:“季教授近視?”季墨川笑了笑,沒接我的話。
我也是最近幾年才學會做飯的,所以談不上特別好吃,但還是能馬馬虎虎的過子。
季墨川吃了兩口忽而好奇的問:“周丞丞說宋晚是不會做飯的,所以你是什麼時候學的?”
“我三年前才知道玉瑾的存在,那時的我滿心的愧疚,所以想彌補他,想親自給他做飯吃,但那時的我什麼都不會,專門跟著廚師學了幾天。”頓了頓,我又笑說:“雖然也不是那麼的好吃。”季墨川聽出重點,撿出來問:“三年前才知道孩子的存在?邢晚,你身上發生過什麼?”我抿,沉默。
季墨川淡淡的嗓音提醒說:“我是你的研究生導師,你的事情我遲早會知道的,所以現在只是時間問題,倘若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他說的沒錯,他是我的研究生導師,我會和他朝夕相處三年,三年的時間裡他肯定會把我摸透,而且他還說過,要治癒我的神病。
“我失憶過。”我說。
剖析以前的事比誅心還令人難受,更何況我傾訴的這個對象還是我喜歡的季教授。
我不想把所有的難堪面向於他。
但又那麼的依賴他…
“忘了孩子的存在?”
“季教授,我十年前生玉瑾的時候是早產,那個時候…覺到被人揹叛,再加上在生死線上走過,所以心裡怨恨,
神狀態在那時就出了問題。不過我爸為了我好就讓人催眠了我的記憶。”
“十年前,那時你十九歲。”季墨川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問:“我原本不該關心你的過去亦或者你的
情,但瞭解你的一切才有助於我幫你。邢晚同學,我是科學家,專門研究神經系統的,也主修過心理學,倘若你願意把你以前的事一點一點的講給我聽,我會幫助到你的。”按現在這個情況,我不用把我以前的事告訴他,他就已經幫助到我了,因為我喜歡他,他讓我枯萎的心再次復活,讓我看到新的希望。
遇見季墨川,是我人生最大的幸運!
“季教授,我一生中失憶過兩次,也愛過兩個男人,一個是齊微生,一個是蘇湛年,我第一次失憶忘了我愛齊微生的事,轉而愛上了蘇湛年。我第二次失憶忘了蘇湛年對我的傷害,唯獨只記得自己愛他的事,一個是遺憾,一個是磨難。”而磨難那個又是我自己主動記著的!
想起曾經種種,我又說:“該記著的不記,該忘的卻忘不了!生下孩子以後我忘了以前的很多事,包括孩子存在的事,那時我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讓蘇湛年重新愛上我,但苦苦堅守八年卻給自己帶來了八年的磨難,我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飛蛾撲火,撲在他的面前,讓他隨意的給我糟蹋了。”季墨川的神很淡,眉目微凝,像是在想什麼事似的,我想了想笑說:“蘇湛年就是我的前夫,我孩子的父親,一個很優秀但又很失敗的男人。”蘇湛年很失敗!
總是保護不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嗯,然後呢?”季墨川的語氣很淡也很柔和,像是真正的在聽一個陌生人講故事,這種覺讓我覺得難受,但又想一吐為快,想把自己所有的磨難都告訴他,想讓他安撫安撫下我急躁的內心。
“季教授,我生笙兒的時候也是難產,她和她哥哥都是七個月大的早產兒,玉瑾從出生眼睛就沒有彩,而笙兒從出生也得了疾病。他們兩個都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這是我最為愧疚他們的地方,而我每次早產都是因為蘇湛年,他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護著他人,總是放棄了我和孩子。他從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不想把孩子
給他照顧,但我的身體狀況又不允許自己自私,畢竟孩子們跟著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邢晚,你現在放下他了嗎?”季墨川問我的話讓我一時語。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好在季墨川很快又說:“曾經的事只是一種經歷,而現在的你…兒女雙全,事業有成,你什麼都不缺,更不缺關心你的人。我聽說楊桐和你關係很好,還有齊微生也在處處關照你,邢晚,這樣的你又有什麼好憂愁的,倘若你憂愁情,
情…你以後會遇上一個令自己心動的男人。”令自己心動的男人…
我呆滯的望著季墨川,心裡很火熱,我抿了抿乾枯的瓣,忙起身說:“我去給你拿圍巾。”季墨川不解的問:“什麼圍巾?”
“上次你放我這兒的。”我說。
我逃似的離開了,我打開衣櫃然後裡面的衣裙散了一地,全都是劉瑟給我送過來的華貴衣裙,我煩躁的用腳踢了踢,然後癱坐在上。
就在我煩躁之時,季墨川從外面打開門進來了,他看了眼地上的那些衣裙又看了眼我,眼眸深邃含笑,他走進來溫柔的問:“情緒低落嗎?”我搖搖頭解釋說:“沒,就剛剛開衣櫃然後它們不小心的掉了出來,我沒有疊的心情。”季墨川勾笑問:“邢晚,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