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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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有號碼牌!”袁採理直氣壯地回答,將肩上笨重的揹包卸下,拉開拉鍊,伸手往袋裡猛撈皮夾,撈啊撈——咦?皮夾…不在?
沒帶嗎?還是掉在路上了?難不成被扒走?
“你本沒有號碼牌,對吧?”小姐冷眼看她在袋子裡翻來又翻去,
了半天卻連張衛生紙也沒拿出來過,不
懷疑她騙人。
“誰說的!有,我有,我真的有!”糟…到底放哪兒去了?袁採不死心地把袋裡的東西全倒出來,但當她確定皮夾不翼而飛的同時,也知道自己慘了!
沒有皮夾,就沒有號碼牌。
從拿到號碼牌那天起,她便將它視為跟身份證、健保卡或提款卡一樣重要的東西,小小心心地收進皮包裡,每天還特意審視幾回…
如今,關鍵時刻,皮夾放哪去了她竟完全沒概念,愈心急愈沒頭緒。
“明明沒有。”小姐冷道。
“我…”嗚,真的有!只是不知跑哪兒去了。
袁採哭無淚,臉
發白,好想死啊。
“很抱歉,你沒有號碼牌,我不能平白讓你隊,請你離開,另外想辦法去。”小姐不留情地說,一面攤手請她滾。
“我知道了…”從雲端掉進深谷,袁採既失望又丟臉,默默收拾散落一地的書和雜物,垂頭喪氣地往隊伍後頭走。
其間,她還清楚聽見許多人在她背後議論紛紛——“她好像是袁採耶。”
“袁採?雷昶毅昭告天下的那個”秘密婦情“嗎?”呿!明明雷昶毅昭告天下的是“目前的約會對象”秘密婦情是報派的!
聞言,袁採心默默在心底自我糾正,卻也不想當面駁斥那些人。
“是啊,就是她。她也真好笑,既是雷昶毅婦情來著,幹嘛還拿號碼牌辛辛苦苦在這裡排隊?靠一下關係,別說三十號,私底下請風飛特別為她籤一百本都沒問題吧!”
“對呀,還傻傻排隊是怎樣?時間多,還是腦袋壞去…”一路耳語不斷,異樣眼光若能穿人體,袁採
此時早已千瘡百孔。
嗚!是秘密婦情也就算了,偏偏不是又被人說成那樣才更覺冤枉。
都怪自己興奮過頭,臨門一腳才跌倒…
“笨蛋。”呃?是在罵她嗎?退出擁擠的隊伍之外,袁採聽聞到背後有個男人的輕斥聲,不知是在罵誰,但有
於今
衰運當頭,她直覺認為那聲笨蛋就是在罵她。
於是,她自動對號入座,而且為了看清罵她者何人,還傻傻轉過身去與他打照面,此舉等於在告知對方——是的,她是笨蛋,她乖乖收下了那句笨蛋。
果然,她的第六也十分神準,那人確實是在罵她。只不過那人不應該罵她,而該在看見她時,立刻裝聾作啞又裝瞎或掉頭而走,那才合理。
好,有人“知法犯法”她袁採是守信之人,才不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於是,為了遵守等同諾言的遊戲規則,她在認出雷昶毅的那一剎那,二話不說立即迴轉身舉步離去。
“袁採。”他不疾不徐地喊住了她。
袁採腳步略為一頓,隨即又走——快步地走。
“袁採。”他又喊,聲音很平,人沒動。
可惡!一直叫她,是想做什麼?袁採心裡很掙扎,腳卻很聽話地又站住。
“袁採。”喊第三次,他仍沒有追人的打算,只在原地等待她回頭。
遲疑著是否要響應他,在彷彿停滯的時間裡,來往人群很多,氣氛也很詭異,終究,袁採還是投降了,她緩緩回頭,勉強扯出一抹禮貌
的微笑。
“doiknowyou?”裝傻,故意製造陌生人情境。
“沒有人會不認得自己的婦情。”雷昶毅自嘲地淡笑了下。
對於他這位已經曝光在媒體之下的婦情,他其實不至於“痛恨”或“愧疚”到真的連見了面都不打聲招呼。
幾個月來,他與她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他常常都是從報紙上得知的。
也就是說,拜八卦報所賜,不然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私生活是那般香豔刺。
他不算是個很看重**的男人,但有時,假的事情聽多看多了,確實會令他有種錯覺,以為她真的是——套句狗仔用語——夜夜令他銷魂蝕骨的風婦情。
她不是他欣賞的女人類型,但曾幾度在夜深人靜時,會令他憶起那夜兩人的纏綿而導致他情緒亂,無以名狀的慾望猛烈地在心頭翻湧撞擊,定思自問何以如此,卻無法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