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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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說好的,以後路上相見別相認,可是在風飛簽名會上,你卻主動站出來認我,我當時心情很亂,甚至很無奈,說不出原因的,你又給我了一次動。後來你被我逗笑了,為了留住你的笑,從此我深陷了,我愛上你了。”結果,落得如今這步田地…她所為何來?是種的什麼因,所得到的果啊?

早知如此,當初她怎能任自己被漫的動給催眠,認為她有足夠的魔力和能耐牽引冷情的他一步步朝她走來,給她一分她最想要的愛、最期盼的關懷?

她是傻瓜。他說得沒錯,她是傻瓜。

飛蛾撲火般地愛上他,而他自始至終只在乎體歡愉,堅拒她進入他的心房。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採,請你相信我,我並不想傷害你。”

“無心之過往往傷人最深。雷昶毅,你聽好,我確確實實被你給傷了,我好痛。”幽暗眼神半是控訴、半是寂寥落寞;她要讓他明白,他是扼殺漫和愛情的劊子手。

“採…”她黯然神傷的模樣狠狠揪疼了他的心。

為了這個一向被他視為燙手山芋的女人心疼。

“採,你過來。”他距她只有三步之遙,卻不肯直接走向她。

她愣了愣,心裡犯著嘀咕,雖不高興,仍乖乖地走向他,然而她的第三步都還沒跨出去,整個人又驀地被他一把揪到懷裡去。

他是怎麼了?怎會把一個好好的、活力四的陽光女孩搞成這樣?

無聲自問著,他的心似飄在海中,載浮載沈,尋不著方向。

“你只要告訴我,我曾經動過你嗎?你曾為我動過心嗎?”垂死掙扎,她妄想聽他說一句好話,給她一句鼓勵的、足夠讓她拾回一點點自信和自尊的好話。

雷昶毅,說吧,她會洗耳恭聽並銘記在心。

“我…”在她殷切地等待中,雷昶毅神情一變,雙眉緊蹙,急於在茫茫記憶裡搜索與她相處時的點滴,末了,仍為一無所獲而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雷昶毅,你贏了。”她的熱切眼光,終究…因他的慣無語而陰沉了。

無心的男人是多情女人的天敵。

一聲聲採、採、採,喊得那樣深情,實則是世上最絕情。

他今天的每句話都像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刺得她深又痛,她極度震驚,萬分痛楚,可是她不想哭,一點也不想。

淚水可以在眼醫發難,也可以在鼻腔內竄,唯獨不願讓它從眼眶裡淌下,這是她僅存的倔強;在他面前,除了這一丁點倔強,她什麼都沒有了。

他輕而易舉打動她那麼多次,她戰戰兢兢追隨他那麼久,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令人最難堪的諷刺。

什麼都沒有的人,卑微地接受被對方拋棄,然後自己認栽了事。

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分了,真的分了。

他走了,她也走了,兩人都回不來了。

毅居不再有他,更不再有她。

雷昶毅從沒想過,與一個女人做清楚的切割與了斷是這麼撕心裂肺的痛…

現在,飽嘗過思念苦楚的他,只想大醉一場,瘋狂地喝個爛醉。

不曾如此心痛過,思緒也未曾如此紊亂過。

為了個女人。

為了個他第一眼就清楚知道自己並不喜愛的女人。

雷昶毅,你究竟怎麼了?你發生什麼事了?

四季寒暑尚未完整轉一圈,為何你的心態全都變了、不同於以往了?

你真的被那個叫做袁採的女人住了嗎?

那個衣著暴、非將大部分雪白肌膚亮出來給人觀賞不可的、整天對著你喋喋不休、野心想掠奪你的愛的女人,怎麼會是讓你害了相思的菜?

不,不會,不會的!

他不需要相思,只需要遺忘。

“要不要再來點小菜?”雷唸白一接到堂哥喝酒的邀約,驚為奇聞,趕忙推掉所有約會,立刻前來作伴,希望與堂哥一起喝個痛快。

“小菜?”雷昶毅三分醒七分醉,半眯著眼,意識已被酒覆蓋得差不多。

“對,再來幾盤小菜,肯定喝得更快。”雷唸白招來女服務生,詢問菜

“有碗糕嗎?”半攤的雷昶毅突然嘴問道。

“碗糕?沒有…”女服務生以奇怪的眼光瞧著這位八卦新聞滿天飛的男主角雷昶毅,心想原來他是個大酒鬼啊,竟然來pub問人家要碗糕,堪稱史上第一個。

“沒有碗糕,子怎麼過呢?”雷昶毅搖頭大嘆。

“唸白,這間店服務不好,連最普通的碗糕都沒賣,做什麼生意啊!我們換別家去…”

“啊?”雷唸白大驚。

“沒有碗糕,子很好過啊…堂哥您有何高見?”

“天下第一美味,碗糕小姐當之無愧!你們懂不懂啊…”雷昶毅喃喃醉語、不知所云,說罷,執起桌上酒瓶,仰頭猛灌!

“喂!堂哥,這樣喝會死人的!”雷唸白嚇一跳,趕緊搶酒瓶。

堂兄弟倆開始搶酒瓶大戰,然而,當雷唸白成功搶下酒瓶之際,雷昶毅也二話不說地咚一聲,很瀟灑地倒地不起。

這下可醉得徹底了。

雷昶毅,你——不需要愛情為自己人生加持的大男人,心煩失態為哪樁?

不就是為了她…袁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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