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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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會來,這麼可愛的二少爺在我手裡,他怎麼可能那麼放心,不來找你?”戚雪棠這話聽在南宮琛耳裡反倒像是諷刺,他想到,自己在大哥眼裡別說可愛,就連討厭也無法說明他對自己的那種暴厭惡的舉動吧?
何況…自己現在竟落到別人手中,成為要挾他的人質…這不但討厭,簡直就是面目可憎了!他不會來的。他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就不曾留意,就算知道自己不在南宮府裡了。
恐怕也只會覺得去除了自己這個眼中釘很是大快人心吧。他不會來的。他也不要來!否則…否則自己在他心中,就連好一點的回憶也不會有了…南宮琛閉上眼睛試圖掩住自己心中的悲哀之情。
然而睫下還是滲出了星星點點的淚水,嘴角也微微下撇著,好容易才忍住了心酸的
泣的衝動。戚雪棠又恢復了每天為他換上新衣服,帶他到甲板上飲酒賞花,臨風看水的行為。
只是換衣服已是戚雪棠親自動手,到甲板上也只能由戚雪棠抱著,酒菜飯食無一不是被送到嘴邊,甚至連出恭沐浴,也不得不在戚雪棠手把手的攙扶中進行,這樣的生活雖然才過了兩天。
但南宮琛已經到了深深的絕望。他在昏
中時後
已被戚雪棠動過手腳,清醒時還得因這些緣故被他故意情
地碰觸,而且還在他耳邊輕聲唸叨他那天昏
著時的模樣有多乖順
人,那兒又是如何的緊緻火熱,格外纏人。
如是三番,儘管南宮琛也清楚自己並沒有被他那物進入過,但身體被戚雪棠從頭到腳地全都看遍,沐浴時還被他用手指進去清洗裡頭,這種過於密切的接觸已經讓南宮琛滿心的恐懼,只覺自己已經全然違背了對大哥許下的承諾,這副身體已然被戚雪棠玷汙,沒有臉再見到大哥了。
所以,他不應該來,來了便會看到已變得如此不堪的自己,更加地瞧不起自己,厭憎自己…然而他卻已經在眼前了,南宮琛心裡冰涼,只覺大哥那一眼,彷彿就已經把自己這些天荒誕的生活全都看透,他已經知道自己與戚雪棠有過那樣親密的接觸,知道自己甚至連那裡也被戚雪棠肆意地玩過,知道自己不配再與他在一起。他害怕得渾身顫抖,但眼下,他卻甚至沒空來理會自己痛得絞作一團的心,沒空向他分辯自己一直只想著他,只是奮起所有剩餘的力氣,虛弱地喊道:“大哥,快走!”戚雪棠撮
打了個呼哨,甲板忽地一晃,大船纜繩解開,又有兩名赤膊的大漢各持一支長篙用力一撐,竟離岸而去。
南宮家的僕人追上來時已看到大少爺與戚家的人真刀實槍地幹上了,也紛紛吆喝著取出兵器試圖登船,然而南宮瑋有本事一個拔身就飛步踏上船舷甲板,他們沒了跳板,又有戚家僕人在船頭擋著,想要上去實在太難,反而好幾個人撲通幾聲跌入江中。
此刻船再一開,南宮瑋在船上再不下去,赫然便被圍困在了敵人陣心。南宮瑋卻站得穩穩的,絲毫沒有要下船的意思,反是冷冷地看著南宮琛,道:“我走了,你便好同他雙宿雙飛?”南宮琛一呆,還沒反應出他是什麼意思,已又聽他一聲怒喝:“好不知廉恥,還要在他懷中呆到幾時!”說著一劍又出,颯地一聲仍是襲向戚雪棠。
戚雪棠卻不慌不忙,他身前自然有僕人舉起兵器為他擋住南宮瑋的攻擊,南宮瑋劍法凌厲,但為那些僕人一攔,卻也不得不變招擊,一瞬間便陷入圍攻之中。南宮琛又失聲喊道:“大哥,你快走,別管我!”他關心情切,只怕南宮瑋在刀光劍影之中受傷,哪知這一聲喊出來。
南宮瑋卻眼睛都變得紅了,又是一聲怒吼,劍光匹練般在戚家僕人中橫卷豎飛,剎那間鮮血飛濺,慘叫連連,包圍圈頓時往外散開一大圈。***戚雪棠眉頭皺起來,轉身南宮琛倚在船艙口坐下,仍然語氣溫柔地道:“二世兄請在這裡好好看著,我說過要叫他有來無回,免得你總是牽腸掛肚地放不下心。”南宮琛驚慌地道:“住手!不要傷害我大哥!”戚雪棠卻只是淡淡一笑,麼指在他面頰上輕輕一捺,旋身一轉,赤手空拳地加入了圍攻的圈子。南宮瑋將那些僕人迫得連連後退,只是一個後退,另一個跟著補上來,所以他遲遲不得突破。
戚雪棠加入戰團,他身姿瀟灑,穿著的衣冠又極其的華麗,一動起來真是翩若驚鴻,立時便成為南宮瑋的主要對手。
戚家僕人顯然與他多方演練過,進退適宜,配合得當,南宮瑋再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到底也因為連勞過度而有些強弩之末,一被戚雪棠這樣的高手加入便格外艱難,劍勢再不能如之前那般揮灑自如了。
戚雪棠倒也不曾想他竟這麼容易對付,但略一思索,本來南宮瑋在今天趕來就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好在這個孤立計劃倒也不難實行。
而南宮瑋對南宮琛的執著也省卻了許多其他麻煩,一來他自己趕路透支了許多體力,二來卻也不必擔心他跳江脫身,他的計劃竟進行得如此順利。
看來從南宮琛身上打主意雖然沒能直接得到結果,卻也間接地促成了許多便利啊!戚雪棠心裡對南宮琛一時更加喜歡,他神振奮,手上功夫自然又加了三分威力。
南宮瑋劍若霹靂,若驚虹,若白練,劍光所及範圍卻是越來越小,帶起的血雨也再無先前的驚駭,反而是自己的臂膀上被戚家僕人趁隙擊中,帶上了傷。南宮琛在艙門口坐著,對於圍攻中的情景並不清楚,但卻知道大哥一直沒有逃離。他心中滿是難過愧疚之情,不斷喊道:“大哥,你快走啊!為什麼不走!
我…我若是害死了你…我也、我也只有和你一起死…“戚雪棠卻哈哈大笑起來,道:“二世兄真是說傻話,他怎麼會是你害死的?
他不過是自己前來尋死,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如說,他死了你才能活得更逍遙快活,從此不受他的任何欺凌束縛!
“南宮瑋本來並非如此毫無頭腦之人,然而向來是事情跟南宮琛有關,他便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此刻聽見戚雪棠這番話,更是怒火填,只是這一回,怒火再熾,卻也無法給他劍上多加幾分力道,反而令他劍法一亂,失了準頭。
戚雪棠見機不可失,清喝一聲雙掌蝴蝶穿花般穿透南宮瑋的劍勢,拍在他的前。南宮瑋收劍回劃,劍刃“嗤”地一聲也在戚雪棠手臂上割出一道口子。
然而周圍戚家的僕人同樣知機地圍上來一陣猛攻,加上戚雪棠再度搶上,迅速奪走他的長劍,同時刀劍相加,硬將他按壓在地,身體幾乎每一處都被利刃指著,終於是被戚雪棠這其實倉促之極的“天羅地網”給網住了。
戚雪棠那兩掌打得著實不輕,南宮瑋雖強壓下口翻湧的氣血,丹田中真氣卻提不上來,被那些僕人用刀架在頸上往下一按,竟一個踉蹌單膝跪倒在甲板上。
戚雪棠彎伸手往他懷中一探,南宮瑋一驚,未及反應,懷中仍藏著的那方墨玉印已被戚雪棠握在手中。
戚雪棠將白綾解開,瞧著玉印出一臉笑容,手一翻將玉印揣入自己懷中,提著南宮瑋的劍功成身退地身形一晃,又回到南宮琛的身旁,伸手將南宮琛拉起來仍舊抱在懷中,笑道:“二世兄,你瞧,大少爺是不是已經落入了我的手中?”南宮琛幾乎不忍心看大哥刀劍所迫跪著的樣子,而南宮瑋目中怒
依舊未消,甚至不顧頸上密密
叉架著的鋒刃往上一掙試圖站起,那膝彎立時給拿
的僕人一
中,他掙到一半便噗通一聲又跪下去,這回卻是腿雙跪著,臉頰頸項霎時間也被割出許多傷口,血
模糊。
“住手!不要…不要這樣…”南宮琛看得心痛,那滋味卻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真想撲上去抱住大哥,保護住他,不讓任何傷害落到他的身上。南宮瑋卻目光森然地看著他,然後又看向戚雪棠,彷彿覺不到疼痛,眼神裡只有刻骨的恨意。
戚雪棠將嘴湊近南宮琛的耳邊,低聲細語地誘哄道:“二世兄,你若是不想讓大少爺死在我手裡,最好就答應我一件…兩件事。”南宮琛心中隱約猜到那是什麼事,然而此刻自己與大哥兩人都受制於人,縱有一絲希望,卻也不能放棄,因此雖覺向他低頭妥協極為屈辱,卻還是問道:“什麼?”
“第一件事,是關於這墨玉印的。請你將它的來龍去脈,用途方法都一一告訴我。”他這句話卻沒有壓低聲音,那邊南宮瑋同樣聽得清清楚楚,目光更加寒冷,只聽南宮琛顫聲地道:“我、我不知道…”
“總有誰是知道的,是不是,二世兄?”南宮琛的雙眼不期然就望向南宮瑋,接觸到南宮瑋那冰冷的目光,他也不由打了個哆嗦,喃喃道:“大哥…”
“不用那麼為難,我死在這裡就是。”南宮瑋一聲冷笑,臉頰上不時有血珠滑落,他的神卻是傲然而不屑地,朝戚雪棠啐了一口唾沫,道“我若是貪生怕死受人挾制,便算不得南宮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