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裑手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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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琛前幾天雖聽他說些曖昧調笑的話,卻因意思不甚明瞭,全當做耳旁風便可。今這話卻說得委實太過清楚,南宮琛面蒼白,嘴緊閉著,不知道怎麼答話。戚雪棠又道:“何必怕我,難道我不比大少爺溫柔,不比他對你好?”南宮琛身子更是巨震,不由自主地‮腿雙‬一動,碰得几案“咚”一聲大響,他卻本顧不得膝蓋被碰的疼痛,慌慌張張地急忙站起踉蹌後退。戚雪棠忙一伸手道:“小心船舷!”南宮琛堪堪在船舷邊停下了。

啞聲道:“你胡說什麼?”戚雪棠嘆氣道:“二世兄,別太動,我也只是隨口猜猜而已,你這樣反應烈,我倒真要以為大少爺對你做了什麼了。”南宮琛被他那句話嚇得差點連呼都沒法維持,頭腦裡一陣陣地暈眩,差一點脫口問出“你怎麼知道的”好在他及時醒悟過來,只無力地反駁了一聲“胡說”戚雪棠又說了只是猜測,他那顆狂跳的心才又慢慢平復下來,仍有些息,呆瞪著戚雪棠,道:“你…為何這樣猜測,有損我南宮家聲譽…”只是他後一句話說到一半,語聲不由一澀,卻是想到若說有損聲譽,那他和大哥已經實打實地做下了那等醜事,這樣指責戚雪棠便有些底氣不足。戚雪棠溫和地看著他道:“你先坐下來說,別站在船舷邊上,看著危險得緊。”南宮琛猶豫了好一陣,終於磨磨蹭蹭地走上前一步,重又坐下,只是這回離案几遠了近一尺,戚雪棠再伸手可也是碰不到他一片衣角的了,戚雪棠給自己倒了杯酒,呷了一口,道:“其實那天碰到二世兄,我就有些奇怪了。”南宮琛不說話,默默地聽著,竭力地回想自己那天到底出過什麼破綻。戚雪棠接著道:“二世兄形容狼狽,無打采的,身上又有些…”他說著鼻子,莫名地笑了笑,道“有些那種味道,不由人不往那方面去想。”南宮琛身軀冰冷,甚而有些簌簌發抖的覺。他不敢去看戚雪棠,臉孔已然變得雪白悽慘,幾乎想要返身一頭跳入江中,了結了這條命。

戚雪棠柔聲道:“二世兄想必是頭一次做那種事,又是被大少爺強迫著,所以害怕得很,是不是?”他彷彿看出南宮琛心裡的想法,知道南宮琛此刻對自己充滿疑忌,又道“你逃開襄陵,自然是不願意再與大少爺發生關係。

我看著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卻是疼惜得很,只恨大少爺不知好好愛護你,竟對你那樣暴,實在是煮鶴焚琴,暴殄了天物,所以才想將你接到金陵,好讓你慢慢忘卻那件事的痛苦…

自然,我的私心也是想同二世兄靠得更近些,這些天下來,二世兄可有到我的一片真心?”南宮琛仍是有些戰慄,戚雪棠說得很是誠懇,其實這些天他也確實是對南宮琛非常的溫柔,照顧有加,關懷備至,那溫和的態度比起南宮瑋不知要好到哪兒去了。

然而南宮琛莫名地仍舊渾身發寒,他說不出那種受,想不出怎樣反駁,便只能蜷縮在原地,喑啞地道:“你如此煞費苦心,若是隻想要我這具微不足道的身軀,那卻是大材小用了。”戚雪棠咳嗽一聲,道:“我若是那樣想,便同大少爺用一樣的手段了,我早先便說過,很是傾慕二世兄你的為人風姿,卻不知二世兄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有幸得到你的一顆真心,一親芳澤?”那是不可能的!南宮琛連想也沒想,頭腦中便直接冒出了這個堅決的答案。

只是他這樣一想,自己也是一怔,忍不住想到這是為什麼,便沒有立即說出口來。他也覺得奇怪,為何不肯答應戚雪棠。戚雪棠也並沒有要他現在便將一顆心給他,只是問他願不願意接受自己的一番情意,或者說追求。他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是戚雪棠不夠好麼?比起大哥,他卻要溫柔體貼得多。

然而自己心中所想的…一直…都是大哥…雖然負氣倔強,難得如此大膽地離開了南宮家,離開了襄陵。

南宮琛此刻卻深深地發現,自己的心似乎早已傾在了大哥的身上。他那天被南宮瑋所迫,當著他的面自瀆時,心頭便浮現出南宮瑋的影子來。

南宮瑋後來對他做的那些事,他心裡其實也是那般的渴望,只是不喜歡大哥那太過暴的方式而已。至於後來離開,與其說是厭憎大哥,不如說是承受不住自己與大哥那般亂倫亂為南宮家帶來的恥辱而已。

儘管那種所謂的恥辱,南宮珏與谷靖書早已經承擔了最大的責任。南宮琛怔怔地看著案几,終於道:“不能。”他說這話的時候,恰才上游一艘船飛快地趕上來,有人在其上高聲呼喊:“可是金陵戚家少爺?”與此同時,還有幾個聲音參差不齊地歡呼著道:“二少爺!是二少爺!

“”二少爺,請快與我們回去!

“戚家這艘船便也喧囂起來。

那戚雪棠也不知聽見他這句話沒有,起身回應著對方,轉向南宮琛苦笑道:“二世兄,似乎是你家的人找你來了。”

“你是與他們回去呢,還是仍同我一道去金陵?”***南宮琛怎麼也沒想到家裡的人這麼快便會尋來。他在聽見那高喊著詢問戚雪棠身份的聲音時,心裡就不由咯!

一下,認出來那正是家中的老管家。其他僕人跟著嚷鬧起來,戚雪棠應了一聲,隨即便轉回頭來詢問他的意思,那眼神雖然溫柔,他卻慌張得不知所措。

管家正著急地道:“二少爺,您若要出門,也得先給老爺打聲招呼,怎麼不聲不響地便走了?老爺回來豈不是會怪罪我們?”沒有聽到會令自己害怕得戰慄的聲音,南宮琛微微定了定神,兩艘船已然並行,管家又在向戚雪棠告罪,請他停下船來,好讓自己等接二少爺回家。

戚雪棠卻兀自看著南宮琛,禮貌地淺笑著搖頭,道:“二少爺自己跟我走的,他既沒有說想回去,我總不能強要將他送到你們船上。否則豈不也叫江湖朋友笑話我的待客之道?”南宮琛其實心亂如麻,他聽管家言道父親的怪罪,也深知自己此舉著實過於輕率冒失,留下了許多麻煩,然而他離開南宮家時乃是出於憤悒鬱之情,也本就沒想過要回去的事。

此時陡然被找上門來,他也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處理。回去?那麼離開便沒有絲毫的意義了,又會被大哥無情地嘲笑。不回去?卻總得給這些僕人一個代,若是代得不好。

或許第二次找到來的就會是大哥或者父親。他想到大哥可能來找自己,渾身便不由掠過一種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的觳觫,閃電竄過似的,渾身寒也豎起來了,只是理智卻在告訴他,大哥若是真的找來,那後果恐怕比父親來找還要嚴重。

父親或許也會狠狠責罰自己,但那責罰到底也是正常範疇內的,而大哥…南宮琛右手不住緊握住左手手指,捏得骨節都在格格作響,他強壓著那種不正常的竟對大哥可能朝自己施展的手段產生的喜悅與渴望,終於鼓起勇氣抬起眼來,正對著戚雪棠的雙眸,道:“我不回去。”他眼中閃著一種奇異的光,聲音清澈而微有些顫抖,戚雪棠為他這神情看呆了一下,旋即神一寬,對他肯定地點一點頭,瀟灑地一轉身,朗聲道:“二少爺說了,他不想回去。管家若是擔心難以向南宮老爺代,不妨告訴他,二少爺既是江湖中人,也是一個少年人,總也有一些想要快意恩仇的想法,總不成要一輩子呆在南宮家中足不出戶。

南宮老爺倒是不應該為此生氣,反該高興才是,二少爺多些江湖歷練並非壞事,若是擔心南宮家沒人照應,不是還有管家你麼?”管家被他說得一呆,這本就是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但二少爺不聲不響地出走,那大約本就是任而為。只是管家憑著對這位二少爺格的瞭解,猜測他就算負氣,那氣過了依然會想到家庭和責任,因此追上來定不難說服他回去。

南宮琛卻不直接跟他們說話,甚至連看也沒看他們,竟全由戚雪棠來應付自己等人,這股氣看來可不小了,他仍不甘心,道:“二少爺,您說句話!您若是不說話,我們可信服不得!”有心急的僕人不由嚷嚷出來:“二少爺不說話,我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又為什麼不說話,姓戚的,你想對我們二少爺怎麼樣?

“甚至有人取出繩子爪鉤,就要搭到戚雪棠那艘船上試圖強行登船搶人了。

戚雪棠瞧見面也一沉,手一揮,他船上的僕人雖是採辦貨物而來,卻顯然也都是經過戚家訓練的,身手不俗,立即前後排好陣勢,假若南宮家的這些僕人敢於丟過爪鉤來,他們便會掣出懷中暗藏的短刀進行廝殺。

南宮琛哪曉得事情一轉眼竟變成這個樣子,再也顧不得自己心裡的矛盾了,急忙站起來朝著自己家的僕人道:“住手!”戚雪棠道:“二世兄…”南宮琛瞧見那些悉的面孔,還有最識的老管家那殷勤關切的雙眼,一時真有些熱淚上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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