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快掀了被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南宮琛先前雖然惡意地想過就讓父親來懲治他們,待事情變得如此難以收拾,卻又不得不替這個不通人情的冷漠弟弟擔憂了,不管怎麼說,長兄如父,三弟舉止輕狂,有辱門楣,而自己就在府中,若不加以制止,怎麼也說不過去。

總得提醒他一聲,就是他自己不在乎,也須考慮到那書生能否承受住父親的盛怒啊!南宮琛徘徊在別院門外的腳步一頓,下定了決心,轉向門口走去。聽說三弟隨時隨地都可能與那書生做那種事,自己這一腳踏進去,卻不知看到的會是什麼?

南宮琛一念及此,腳步不由又是一滯,陡然間面紅耳赤起來,他在設想,兩個男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做的?

這一設想腦海裡立即就浮現出那書生躺在三弟上,張開著兩條雪白緊實的大腿,幾手指在間那細小眼兒裡進出的畫面,真正是玉雪可人,香豔無邊!他有些走不動了,只覺下腹處有些發脹,連同那會陰部往下的地方亦不由地一陣緊縮。

那地方明明應該是髒的,卻怎麼會那麼好看…那麼誘人?是那如雪雙丘的掩映,還是那通紅陰莖與睪丸的映襯?又或者,因為那條深深的溝壑實在惹人起那尋幽探壑之意…

南宮家二少爺身子僵硬地站在院落門前,而僕人們見慣不驚,前兩他好像也是這樣站在這邊發呆,呆到最後又自個兒回去了。

若是招呼他,聽說還會罕見地被瞪一眼。只是想是二少爺平常不兇人,雖然瞪起眼睛,看起來卻不但不可怕,好像還有些遮掩不住的輕微的慌張。

南宮琛前兩確然也來過此處,每每總還沒跨進院子,便被自己的設想擊潰,再無法鼓起勇氣以一腔正氣去說教院內那兩人,說是落荒而逃也不足為過。

今天他卻實在是有些焦急,因為算算子,父親恐怕也該回來了,他雖已嚴令喝斥下人們不可胡說。

但若是院內那兩人兀自不知收斂,就叫父親撞個正著也是可能的。那時節哪還用聽人傳言,只恐當即便叫那蕩書生斃於掌下了,所以他僵了一會兒,又臉一肅,重整心情往前走去。他知道三弟脾必然不會很好,因此這一拿定主意。

同時還提高了警覺,隨時防範南宮珏的反目殺著。──明明是去做件好事,卻可能來對方兜頭一劍,南宮琛這個二哥當的也真不容易。只是他才一重新舉步,便聽背後有人喚道:“琛兒,你怎麼在這裡?”南宮琛本來也算得上是穩如山嶽的身形不由就一晃,霎時間滲出滿頭冷汗,卻絲毫不敢遲疑地立即轉身見禮,道:“父親…”南宮家的家主,他與南宮珏的父親──南宮北翊,正從花木扶疏的小徑盡頭朝這邊走來,背後一個與之肖似的身影,毋庸說便是他的長兄南宮瑋。

南宮北翊對他只是略一點頭,南宮瑋卻接口道:“想必二弟是想同三弟多親近親近,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他一面說,一面以一雙眼尾上挑的細長眸子瞟了自己弟弟一眼,這一眼之威或許並沒有父親那般的明顯強烈。

但落在南宮琛眼中,卻還是不脊背一寒,總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此後必會被他教訓一頓一般,南宮北翊並在意兩個兒子的眼神匯,腳步不停,須臾已在他面前,只道:“小珏帶回的東西呢?”原來他是為此來找南宮珏的,南宮琛略微鬆了口氣,忙道:“在我那裡,這就為父親取來。”南宮北翊卻淡淡地道:“給瑋兒就是。”說著越過南宮琛,竟還是要進去別院。南宮琛一陣愕然,只覺父親這一進去,便要將南宮府變成一個地獄,急切地道:“父親!”南宮北翊少有聽見溫順的二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聲喝呼,失了禮儀的,倒是真被他叫住了,奇怪地迴轉頭道:“怎麼?”南宮琛心裡真有“怎麼”卻又如何敢說出口來,他又不擅撒謊,嘴皮一動,臉頰就開始發燒,卻是吐吐地道:“那件東西很是重要,父親總要驗驗真假…”南宮北翊道:“小珏怎麼說?”

“他說除了他之外沒人碰過…”

“他既然那麼說,就沒有假了。”南宮北翊不以為意地一揮手,仍是往門口走去。

南宮琛只恨自己想不出更多的藉口,這時也只有期望院內的那兩人好好的,並沒有做什麼會惹得父親大怒的事情,但一顆心是七上八下,怎麼也放不下來。旁邊南宮瑋冷眼旁觀了這一陣,早發覺這位二弟很有些不對勁。

此刻父親跨進院門,他兀自緊張地望著父親背影,竟沒記起要將南宮珏帶回的東西給兄長,那更是大為失常。

他也不出聲提醒,就看二弟什麼時候才會醒過神來。南宮琛此時確實是沒想到自己還有樁任務要付大哥,瞧見父親真的進去,心內蟻咬蛇噬的。

終於不住一展身形,跟了上去。南宮瑋哪知他竟將自己忘了個徹徹底底,眉峰一蹙,眼中狠厲之一閃而過,卻仍舊不出聲,便隨在二弟身後一同進去別院,等著看到底是什麼事令他如此著緊。

***南宮琛聽到的下人傳言,便覺兩人過於荒,事實上,這幾天以來,比起當初在野外,在路上,無論谷靖書還是南宮珏都已經相當收斂了。

南宮珏的房間陳設過於簡樸,並沒有什麼可供發揮的物什。谷靖書見著外人不免矜持──雖總拗不過南宮珏的意願,加上身體是情烈如火,終會在他的玩下化為一灘水,不做那事時卻格外正經。

南宮珏則有一小半時間花在了演練劍法,打坐吐納之上。是以這回家以來,二人當真是分外規矩,然而今天卻不怎麼規矩。南宮珏格冷淡,唯獨在谷靖書身上卻充滿了鑽研好奇的興趣,這兩天的那事光是兩人折騰來折騰去,他雖然也同樣很是享受,唯思及前幾次命他夾著自己的長劍,又或在馬上癲狂的事情,就覺近來有些美中不足。

這少年好像總想要在他身上出些新鮮花樣來,否則便不太滿足。所以大清早的谷靖書看見他從屜裡翻找出一個匣子,又眼珠兒墨黑地瞧著自己,頭皮就不由一陣發麻,覺得自己今天很可能本起不了了。

其時尚早,兩人昨夜也沒怎麼癲狂,只是相擁而臥。少年身著單衣短褲,散發赤足,一手拿著半開的盒子細看,峭拔的身軀在溫軟的晨光中看來十分誘人。

他回過頭來望了往被窩裡瑟縮了一下的青年一眼,眼角分明飛揚起一道耀目的光彩,旋身一轉便躍回了上。

“靖書…”

“小珏…該起了。”話雖如此,谷靖書發覺他眼裡光彩莫名,卻不敢掀開被子就將自己赤的身軀暴在他面前。白這種事太過不好,自己比他年長,應該時刻引導他走向正途才是。

南宮珏微微皺了皺鼻子,他其實長得相當秀氣,所以好些動作看起來簡直是可愛得誘人,至少那縮在被子裡的谷靖書就不有些想抱住他親一親,難為他居然忍住了,南宮珏看著他,認真地道:“你永遠不起也沒有關係。”說著將盒子往頭櫃一放,手再拿起,已提著一掛毫光濛濛的明珠。

那淡淡的華貴的清光映著他年少細膩的指掌肌膚,看上去真是悅目,但看南宮珏的神,好像並不是打算將它當做首飾來用。他一面掐著一粒鴿子蛋大小的圓潤珍珠,一面就眯起眼睛瞟向谷靖書掩藏在被子底下的下體。

谷靖書便出了一臉害怕的神情。南宮珏俯身向著他,指尖捻著明珠輕輕摩挲,道:“靖書,這串珠子好看麼?”谷靖書漲紅了臉道:“好看是好看…只是這從何而來,莫非是你哪位女眷留下…”他嚥著口水想將話題攀上少年的親人,熄了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心思。南宮珏卻角微微一撇,道:“我哪來的女眷,這串珠子也不算什麼稀奇,只是父親有次過來,糊里糊塗唸了句”梨花院落溶溶月‘,隨手丟下這串明珠,說這“二十四橋明月夜’放在這裡最好。”谷靖書心中倒是一動,少年想是重武輕文,不太喜歡看書習字,並不以那兩句詞為意,那落在他的耳中,卻分明像是少年的父親在緬懷著誰似的。這院落遍植梨樹,他又送來什麼“二十四輪明月”豈不正是為了誰苦心佈置的居所?那想必正是南宮珏的母親…一想到此處,谷靖書更不敢叫他把那明珠亂來了,忙勸阻道:“既是伯父送來的,那當好好收起,可別損壞了才是。”南宮珏一隻手卻已鑽入被中,在他光溜溜的火熱身體上一陣亂摸,道:“怎麼,靖書那麼厲害,連這明珠也咬得碎麼?”手滑到他股上,便順著那條溝壑來回描畫,兩眼睃著青年,且看他怎麼回答。谷靖書微微息,忸怩地道:“小珏…”南宮珏有時說話荒誕,態度卻是認真得很,特地側頭又問了一聲:“咬得碎麼?”便拿著那串明珠也往被子底下去,要實際驗證一番似的。那珠子在天光下倒不覺什麼,一放進被子,便從縫隙中透出了隱約的光輝。南宮珏只掃了一眼,便興奮起來,望著他道:“靖書,快掀了被子,我要看你怎麼下它。”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