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反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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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鎖骨間鋪展著一塊繡著鴛鴦戲水的菱形紅綾,堪堪蓋住膛兩點,包住肚腹,餘下一角擋在下,半遮不遮,要的,反是勾人得很。

少年自己呆看了一陣,臉不覺紅了,谷靖書貼著他的耳朵也在看著,呼變得灼熱重,手滑下去,探進那間的一角布料之下,著那沉睡著的東西,啞聲道:“小珏,你好可愛。”南宮珏驚醒過來,不蹙起眉頭,納悶地道:“靖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穿什麼肚兜?”說著手伸到脖子後去想要解開帶子。谷靖書急忙按住,摟著他貼著磨蹭著,道:“好小珏,這樣不是好看麼,脫下幹什麼?”南宮珏也並沒有覺得難看,但股光溜溜的,又被谷靖書從後面摟著,那熱乎乎的部位剛好就貼在他縫處,卻讓他不自在得很,只道:“我不要這個。”谷靖書對著那幅美景卻是越看越愛,怎麼捨得讓他脫下來,便連哄帶騙地道:“你不是要隨我去見長輩麼,那便要這般穿著才成。”南宮珏扭來扭去,道:“不要!不要!”但谷靖書摟著他,他又捨不得推開,反使得四條腿纏得更緊了,谷靖書見他反抗得並不堅決,便放下了心,又耳鬢廝磨了一番,終於讓少年心滿意足,任他擺了。

谷靖書將幾件衣衫都給少年穿上,卻是顏,寬大輕飄的女兒服飾。他坐在被窩裡左看右看,但見少年烏髮垂背,睡眼朦朧,白皙飽滿的面頰與溼潤殷紅的嘴給那衣衫顏一映襯,愈發顯得如塗脂傅粉,俊俏非凡。

谷靖書便歡喜得不行,忍不住湊上去啜了一口,道:“你看,這不是可愛得很麼?”南宮珏蹙著眉頭左右看著,抬起袖子,道:“靖書,這樣好麻煩。”谷靖書寵溺地道:“可也不用你自己來穿戴。”少年道:“不是,袖子太長,揮劍不夠利落。”谷靖書呆了一下,道:“我買了一些緞帶,等會兒為你紮起來便是。”少年抬腿翻身,又拉開裙子一看,眉頭皺得更深,道:“下裳怎地連作一片,雖寬敞,卻也甚是累贅。”谷靖書忙道:“下回給你做得更合適些。”少年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從上一躍而起,走出兩步。谷靖書立時便大要不得,急道:“小珏,走路卻要小步一些。”南宮珏詫異回頭,道:“為什麼,你不是急著回去?”谷靖書咳嗽一聲,道:“長輩面前,你小步跟在我的身後就是。”***南宮珏嘟起嘴,又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忽然將微折,輕風扶柳也似擺了兩擺,左手放於前,右手略遮半面,低眉一笑,嫣然道:“這樣麼?”谷靖書登時便看得呆了,一顆心如鼓擂如珠墜,怦怦不已,只道:“這、這樣很好。”因為太過驚喜,竟而差點咬著了舌頭。

那少年卻又立即斂起眉眼,恢復常態,點頭道:“那便是了。”這變化太過迅疾,谷靖書簡直要以為方才只是自己眼花,兀自有些口吃,道:“小珏,你剛才…”南宮珏忽然板起臉,瞪著他道:“靖書,你騙我。”

“什麼?”可憐谷靖書大喜之後即是大悲,幾乎要駭得跳起來,南宮珏道:“方才我那樣對麼?”谷靖書只得點頭,少年接道:“那是自然。

這一套”仕女簪花劍‘我雖只是看過一眼,倒也可學得七八分似。只是我此時方才想起,你原來是要我扮作女孩子,真是壞透了!

“他說著一頓,無視谷靖書拙口訥舌辯無詞的情狀,道:”可是女孩子衣服也有更利落的,你為何不與我商量,卻了這樣一套來!

“谷靖書有些傻眼,道:“你不怪我?”南宮珏剜他一眼,道:“怎麼不怪?這身衣服一點也不舒服,我當然要怪你。”谷靖書道:“不是,你不怪我…”讓他穿女孩子衣服這個問題本來更為嚴重,然而少年似乎並不在意,谷靖書話到口邊,覺既然他沒提到,那更不必自曝其短,便又咽了下去,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以後都聽你的就是了。”少年哼了一聲,振了振衣袖,道:“也只在你長輩面前這樣,平我可不要這般麻煩。”谷靖書想到回村後本來就打算要在離村人遠一些的地方新建房屋居住,村裡女孩子穿衣服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便都答應下來。少年這才滿意了,向他伸出手臂,道:“來給我紮緊些。”谷靖書連忙起,將他推到椅子邊坐下,先給他梳了個簡單的髮式,上一支碧玉簪子,才為他紮緊衣袖。

房中沒有鏡子,少年是不知自己頭髮又被他做了什麼手腳,所幸谷靖書倒是早料到他不會喜歡那些步搖珠花,雖散下一半頭髮,谷靖書又特意為他綁了髮辮,便不會再有行動不便之,他也就沒有什麼異議,安靜得很。谷靖書將他裝扮好了,仔細看看有無破綻之處,少年則左右晃著腦袋,看還有無不方便的地方。

兩人終於都看得滿意,這才要了水盆巾洗漱出門。至於住進去的是男人走出來的是女子裝束給客棧老闆夥計帶來多少話題,他們卻是沒工夫去理會了。

匆匆忙忙騎上馬往村中趕去,一路自然又少不得谷靖書想起來需要補充的“漏

“問題”要嘮叨,少年許多不樂意的要討價還價,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南宮珏坐在繡上,面冷峻,只是此刻,卻本無人能看到他的臉。他腦袋上頂著好大一塊鴛鴦戲水的紅蓋頭,饒是少年頭頸直,那穗子也直垂到膛上去了。

而他一雙眼自然也被阻隔,只能瞧見朦朧的紅影,當然,以他的功夫,看不看見其實都沒有什麼妨礙。

但默不作聲地任由一群大嬸大媽給自己了一身累贅之極的行頭裝扮,儘管早就答應谷靖書要乖乖聽話,對他來說卻還是不耐煩之極。

更何況,…已經三天沒有見著靖書了!房間內外人語腳步聲不斷,行匆匆中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興奮與緊張。他們自在忙他們的,而被他們圍繞著的中心──南宮珏,卻只是滿心鬱郁地想著他久未見著的谷靖書──倒也頗符合今的情形。

事情還得從他們回到谷家村說起。谷靖書原本擬好了說辭,就謊稱自己出外這半年在襄陵做事,蒙主人家看重,就替自己結了一門親事云云。

然而那位輩分最高的祖爺爺眼睛和耳朵雖不靈便,那腦袋裡的古板念頭卻頑固得很,也不管谷靖書“已然在主人家的主持下完婚”的分辯,更不理南宮珏片刻不想離開谷靖書身邊的情狀,二話不說將南宮珏到谷靖書一個伯父家中,叫他們“謹守禮節”以往在外趕路攜手同行尚可原諒,如今既然回家,少不得要遵照習俗,婚前不得見面。

南宮珏哪裡肯被人如此指派,但谷靖書一聽,知曉長輩這是打算在家中再為自己二人辦一場婚事,心裡既是歡喜又是惴惴,慌忙偷偷向伯父求情,央得一會兒時間,仔細又與少年叮囑了一番,叫他除開不得讓這些親戚發現自己並非女兒身之外,其餘一切不得忤逆長輩們的意思。

南宮珏當時就委屈得不行,谷靖書自然又只得跟他保證,熬到結婚那天,自己和他便能夠夜相守,再不懼離分了。

難得少年總算明白長遠之計,勉為其難地同意了,這三天來住在這伯父家,倒絕沒有誰虧待了他的,那大嬸更真將他當做自己要出嫁的女兒般,嫁妝衣裙釵環首飾無一不給他想得周到,更叫自己大女兒陪他解悶,免得他無聊。

只可惜這番好心放在他身上卻是完全白費功夫,每天被個不明就裡的女孩子纏著說東說西更叫他煩不勝煩。所幸這一家人都是遇事不往心裡去的人,他不說話,那女孩兒便自己做著針線嘮嘮叨叨。

也不曾覺著他有什麼不對。南宮珏便從這女孩兒的絮叨中聽聞了更多谷靖書的事,諸如那隔壁村的張姐兒曾在集市上見他一面。

後來便老找藉口往谷家村跑的事,村尾鐵匠的女兒偷偷給他送過繡花荷包的事,聽得少年心頭堵得慌。那女孩兒對他說話自然用語含蓄,也並沒挑明所說的那些人物那些行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是以南宮珏也不曉得自己究竟哪裡不高興了。

但將賬都算在谷靖書硬把自己拋在別人家裡不跟自己見面上,同時也不免忖度著,自己是否也該送他點什麼東西。***他在這三天裡橫豎沒事做,又謹守對谷靖書的承諾,萬事不敢越雷池一步,也只能滿腦子胡思亂想。

送什麼東西沒想到,等在一起了之後怎樣炮製谷靖書的新鮮招式倒想出了不少,這樣苦中思甜地好容易捱過三天,等到這“出嫁”的大喜子,他反而冷靜下來,不太著急了。

“來了來了!親的都到大棗樹底下了!”

“快快,鞭炮掛起來!二狗子,點炮!”

“門關上門關上,可不能這麼容易就放他們進來了!”

“丫頭們進去陪著新娘子。

看著她點莫叫她心軟!”這親的習俗南宮珏是一點也不瞭解,這攔人親倒不是真要礙人姻緣,不過叫那姑爺記著新娘子的不容易,切莫將新娘子進門後不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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