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比起這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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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石室周圍轟隆隆一陣響動,但見棺材後的半面石壁陡然顯出縫隙,猶如被快刀切開的厚重豆腐,又正被從石壁裡猛力動一般緩緩向內陷進去,出一條格外寬闊平整的道路來。

南宮北翊見狀,放下心頭大石,回頭看一眼谷雲起,見他睡得恁,連這樣大的動靜也驚不得他,更不由滿心憐愛,只又往那堂皇的通道里瞟了一眼,打消先行區查探一番的念頭,即從棺材陣中翻身倒掠回去,落在谷雲起身旁。

只是一到谷雲起旁邊,他急切的動作便又是一頓,變得輕手輕腳地,悄悄在他面前半跪下來,雙手分別股上他的手背,欣喜地道:“雲起,門已開了,我們這便出去。”谷雲起沒有回他,他手掌上移,握住那瘦骨嶙峋的雙肩,歡喜且帶著笑地道:“這下總不比再提心吊膽,隔不多時,你也能輕鬆得多了。”谷雲起本來沒有力氣,他一面說,一面握著他肩膀想將他抱起來,然而才將他身軀輕往懷中一撥,那副身軀便是一晃,崩塌的山石般倒向他懷中。

他反應自然迅速,手腕稍一用力,便將他穩在遠處,然而谷雲起的整個軀體已然完全沒了自主之力,只憑著他雙手扶持,才能夠勉強“坐”在那裡,甚至隨著他手上力道的不一左搖右晃,搖搖墜。他心中一震,忽然不敢貼近谷雲起的面孔膛,不敢緊握他的血肌膚,眼前竟而一片模糊,顫聲道:“雲起,醒醒!”谷雲起沒有醒。南宮北翊一時不知自己要怎樣去思考,他雙手裡掌握著那具軀殼,腦海裡卻一片空白,有那麼一會兒的工夫竟只會顫抖和恐懼。

他從沒想到自己會脆弱到這個地步,那方才力舉千鈞尚且有力的雙手,此刻卻是那麼的無力。他抓住的只有那副軀體,卻如何抓得住谷雲起那溘然沉寂的魂靈?

他可以將谷雲起緊緊抱在懷中,卻怎麼…才能阻止那軀體中已然逝過半的生命的溫度?體溫!他悚然一驚,意識到掌中那體竟真的正在變涼,而他手心的溫度那般高,卻透不過那薄薄的皮膚脂,令谷雲起重新溫暖起來。

“雲起!”他惶恐得什麼也顧不得了,急忙直起身來,將谷雲起整個摟在懷中,只是那卻不夠。谷雲起那麼順從地由他擺著肢體,然而這順從中卻透出令人無比心寒的漠然。

他的臉頰,他的膛,他的腹部,此刻都為南宮北翊以自己身軀緊貼著,南宮北翊更倒伏那岩石之上,雙臂絞纏著他的脖頸脊背,與他四腿疊,只為讓他多一些暖意,他卻一徑地寒涼下去,再不受這人對他的好與壞,善與惡。

南宮北翊手掌按在他的背心,將真氣源源不絕地往他體內輸送著,那些真氣卻只被勉強儲進他背心道,找不著經絡途徑,便又源源不斷地洩漏出來,毫無用途。南宮北翊慌得額角臉上黃豆大汗珠顆顆冒起,不斷道:“雲起,雲起!”谷雲起不回答,面晦暗而寧靜,他怕極了那種靜,又恐懼著呼喚沒有回應,索又貼近他嘴,親吻那徹底失去溫度的雙,深入到他緊閉的口中去尋求那殘餘的暖意,企圖動他內裡不知是否存在的一絲生氣。

真氣輸入背心,外溢而出。度入口中,他卻再也不會吐納接受,仍從鼻腔一絲絲洩漏。南宮北翊束手無策。他仍不遺餘力地往谷雲起體內送入自己能給他的所有溫暖,谷雲起亦仍像以前那樣,固執得不肯接納。

他既是心痛得戰慄,又是陡起的怨恨──只是跟以前不同,他怨恨的同時,卻是眼中淚,心頭滴血。哭著乞求谷雲起的諒解,他或許就會聽話了吧,不再抗拒自己的好意了吧?

難受得心口緊縮,喉頭髮腥…雲起…雲起你也曾這般…難過…麼…他試圖嚥下那些湧上來的陌生而悉的體,它們卻是一次又一次地衝擊上喉頭,咽喉處一片鹹腥苦澀,讓他開始連嚥也覺得困難。

熱淚一離開眼眶,便變得冰冷,滴滴答答一氣地亂落在谷雲起臉上,他卻再也不見這人對他這副狼狽相的無情譏誚與冷嘲。

他剛剛還在怨恨這個人為何不聽自己的一番好意,以致竟終於丟掉了這寶貴的生命,此刻才意識到,他是連他的不可愛,乃至頑固到可恨的全部一切都失去了。

什麼也不再在這具冰冷的軀體中被承載,什麼也消散殆盡,然而這副身軀…南宮北翊心中滲透徹骨的寒意,他又要發抖,卻強自咬牙忍住,仍徒勞無功地拼命將自身擁有的真氣溫暖往他體內送去。

明知道是費,他卻不敢停手,不想停手。如果不放棄對谷雲起的救治,他的心裡多少要好受一些,總還存著那麼一點微末的希望。

兩人身周真氣充盈,卻只是毫無作為地消散在空氣中。南宮北翊令自己的心臟麻木,腦海空蕩,拒絕去想一具已死的體絕無可能再活過來的事實,只是無益地費著自己的內力。

然而他內力在強橫深厚,卻也有耗盡之時,更何況在來此的路上,他已在那些機關佈置上耗費了許多力。

他呼漸漸重渾濁,姿勢維持得吃力。臉孔通紅,一雙眼球瞪得幾乎凸出來,縷縷血絲圍拱的瞳仁裡,谷雲起晦暗的臉只有更蠟黃難看,僵若木石。

他已用盡了他此刻能施展出的一切力量,然而那具軀體的變化卻是毫不容情的一點點僵硬,一點點失去鮮活與溫順。

不再柔軟,肢體硬若泥塑,心臟…全無動靜…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就在一個多時辰前,他還曾與自己一道在棺前磕頭,在此處四目相對,那呵著活的熱氣的低聲耳語,令南宮北翊現在也耳孔發燒,彷彿仍被那微弱的氣息撥著。明明已經說好了,出去就找到那甘為霖調理身體,還他一個公正,給他最好的未來…

雲起,谷雲起,你怎麼…怎麼這樣狠心,竟甘心捨棄自己的命?

為什麼不活下來…活下來,哪怕以對自己的仇恨作動力,哪怕以報復自己為目的?只要你活著…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只要你活著…

***這個需要提前說明一下這一章會有南宮爹喪心病狂j屍的情節,不適應的同學可以跳過這幾章,等回覆正常再看。

他的真氣終於完全耗盡,連自己也沒有力氣再維持身軀緊貼的姿勢,雙手‮腿雙‬不由自主地鬆開。他仍勉強積攢著力氣,勾著谷雲起的身軀,執拗地將自己與他捆綁在一起。

頭顱無法高昂,便低垂下來。無法吻上他的嘴,便貼近他的喉結,鎖骨,著那略微有些發涼的肌膚。

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浮現出嫣紅花瓣似的痕跡,卻是泛白的印記。他茫然中並不知曉自己要做什麼,但舐著那悉的肌體,恍惚間便覺谷雲起對此該有反應。是拒還的羞澀呻,急促息,還有那毫不反抗任人魚的順從姿態,他耳中幾乎立即就出現了這些奇妙的聲響。

而懷中的谷雲起也正展現出那樣乖巧的姿勢。

“雲起,雲起…”不再拒絕我了吧,你明明喜歡我…他體內的氣力一點點地增長,卻於他的神智沒有任何補益。

他只將那慢慢恢復的力氣谷雲起身上,抱他,戲耍他,玩他,谷雲起的一動不動令他無法避免地沉溺其中,開始不滿足於只是隔靴搔癢。

終於從將手伸進他衣服內變作扯開他的衣衫,將他放倒在那岩石上,壓在他身上一路從膛腹部吻到那兩腿之間。

谷雲起果然不曾抗拒,南宮北翊已忘了原因,甚至在衣物滑動的繀縩聲中時而聽見那人輕聲的息,一如從前一般。

他深深地埋下頭顱,捧著那沉甸甸的兩顆囊袋與軟軟地蜷縮成一小團的那物,溫柔地送入口中含。他以前卻還沒有與谷雲起做過這般親密的事,頂多與他相擁著親吻撫摸。

而若是摸到這樣關鍵的地方,谷雲起便會有些害怕地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下去。也因此,南宮北翊竟有些不知道他被這樣對待,會是什麼樣的神情反應,又會發出怎樣的聲音。

但當他將那軟軟的物體都引頸入口中,以舌頭輕,頭頂先是一靜,緊跟著便是受驚的氣聲與被逗得快哭出來卻強自忍耐的呻,就如同…

如同那次在玄冰宮那滿布具的密室中,猛然被自己撲倒時一樣,驚訝、難為情,卻又有著無法抵抗快的甜喜悅。雲起,舒服麼?他啜著那物,並輪將兩粒小球含入口中,侍得格外細緻周到。

他原是個極為自我的人,向來只慣享受他人的服侍,但在與谷雲起相處之時,便是一改那種自大的作風,轉而對谷雲起格外體貼溫柔,是以儘管沒做過這樣的活兒,此刻做的卻並不差。谷雲起彷彿除卻羞澀並沒有任何不適,只是息呻,間或咕噥一聲“不要”卻並沒有真的伸手推開他,那聲“不要”迴盪在南宮北翊耳裡,卻是更令人心旌神搖,罷不能。

他繼續在那兒逗了良久,只是與耳中迴盪著的谷雲起愈加銷魂的顫音比起來,那兒卻是沒有什麼反應,這中間的怪異之處他也完全放棄了去思考,只是理所當然地想到,比起這前面,谷雲起定是更喜歡後面被玩的滋味,因此將谷雲起兩腿推得高了些,只覺他仍在頑固地與自己抗爭,兩腿僵硬沉重地擱在岩石上不肯讓他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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