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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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覺卻是她急於跟襲擊他的氓劃清界線，好心情消失殆盡，不單是因為她蓋彌彰的話語，還有她竟能影響他作出錯誤的決定。像現在？他知道她利用氓襲擊他，便應該將她送進警局，否則她可能會危害紫家宗主的安全。

他的眼底閃現陰冷狠絕的目光，“今晚襲擊我的人應該早有準備，否則不會帶那麼多武器。”

“他們跟蹤你？”藍蝶衣訝異的愣住。

“不，我從天母跟著你，完全沒發覺被跟蹤。”氓人數眾多，很難不被發現。

藍蝶衣吃晚飯時曾接聽電話，當時他就應該有所防範。或許她早已發現他在跟蹤，所以通知氓來狙擊他。

懊死！他竟犯下連一個菜鳥部下也不會犯的錯誤。若今天因為襲擊而受傷的人是紫昂或紫正宇，那麼他死千百次也不是以謝罪。

“你懷疑我出賣你？既然你懷疑我，為什麼要救我？”她倒一口氣，完全無法理解他，何況他並非以德報怨的善心人。

“懂得用問題轉移對方的視線和注意，你很聰明。”玄冥君並沒有正面回答她，戲譫的盯著她，揚起令人不安的笑容。

“既然你是我的敵人，我為什麼回來救你？”她小聲的問他，也問自己。

“殺人未遂便改成救人，算盤打得。可惜功虧一簣，你太大意了，那個老大的手機裡有你的手機號碼。”玄冥君的聲音越來越冷。

她是朱鳳姬與金千夜以外，第一個讓他相信的女人。他竟相信女人？前車可鑑，堂兄就是死在他最愛的女人的手上。玄冥君，你一定瘋了。

“若我要報仇，一定會親自動手，絕不假手他人…”她氣急敗壞的說，等意識到自己幾乎闖禍，立刻咬緊瓣，閉上嘴巴。

玄冥君因此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冷冷一哼，睨著她蒼白的小臉，“若你誠實的承認罪行，我還會欣賞你的膽識，酌情懲罰。事情已經敗，你還抵賴，只有卑鄙小人才會敢做不敢當。”藍蝶衣瞪著他，許多話卡在喉嚨，不知從何說起。自小接受殺手和間諜的雙重嚴格訓練，讓她不懂也不可以向任何人為任何事做任何解釋。

突然，她到雙頰上有點溼溼的覺。天啊！她居然哭了，連要命的嚴格訓練與危險的任務都不能令她掉下一滴淚，如今卻為了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而哭了。

等等…喜歡他？不可能！應該是怕自己說漏秘密，眼睛才會佈滿水氣，最終敵不過地心引力而滑落臉頰。

懊死的淚水，竟刺痛他的口。

“不準哭！”玄冥君大聲命令她，壓抑在心底的鬱悶如泉水一般湧出來，一雙大手緊緊握住她瘦弱的肩膀。應該是她虧欠他，為什麼現在反而好像他才是害人的罪犯？

沒有悲鳴，沒有嗚咽，完全沒有聲音的哭泣，這算不算哭？但是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臉頰滾。她的淚水真的好美，一點一滴的掛在羽扇般的睫上，教人無法移開眼睛。

安靜的哭泣像是壓抑著不能說、不能釋放的沉重，聽不到的哭聲將他的心掏空，隱隱作痛。這種空虛好像控訴她的孤立無援，完全找不到憑藉。

一滴清淚令他全都亂了，甚至一再忘掉他這個審判者的責任，動作非常細膩溫柔的捧著她的臉蛋，好像在呵護一件稀世寶物。

他俯首，彎身向前，吻去她眼睫上的淚水，再沿著淚痕，一點一點的往下，輕輕她的瓣，她不逸出一聲低，他的舌頭立刻鑽進她的嘴裡，每個角落。

藍蝶衣的腦袋一片混沌，全身乏力，若非他擁著她的纖和後腦勺，她早已癱軟在地上。…玄冥君非常滿意她的反應，褲子裡的慾望也立著叫囂，不過他還沒狎玩夠，也還沒聽到她哀求他要她。

“不要了，我受不了…啊…”花道內不停的擠壓收縮，緊握著他的肩膀的小手用力得關節泛白，緊繃的身子向後彎，螓首仰起，啼不停。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從預設的鈴聲，他知道是白曜君，不暗暗咒罵，若手機鈴聲繼續響個不停，便要讓它粉身碎骨，不一會兒，手機鈴聲真的停了。

不到一秒，手機不怕死的響起不同的鈴聲，來電者是紫昂。

他不知道男人在緊要關頭打住是非常不人道的嗎？

玄冥君緊擰眉頭，邊低咒邊抄起手機。若紫昂不能給他一個超好的理由，他會雞犬不寧。

他非常不甘願的離開嬌的體，站起來，接聽電話。

藍蝶衣也被鈴聲驚醒，看見自己幾乎全luo的癱在沙發上，四肢敞開，一條腿掛在沙發扶手上，擺出yin的姿勢，任由他予取予求。他的衣衫還算整齊，只是襯衫解開了幾顆鈕釦，出健碩的膛，頭髮微微汗溼。

玄冥君大罵幾聲，隨即匆匆掛斷電話，抿著薄，眉頭緊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臉鐵青，說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