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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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繽紛的光束,自高大的竹林梢投向湖心,波光瀲灩、霧氣濛,彷佛天池仙境般人,吉祥立即被眼前的景醉,不看傻了眼。

“哇!好美的湖。”她不由得逸出驚呼。

眼看四下無人,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能在這美如仙境般的湖水中戲水,一定非常愉快,而且騎了一天的馬,她早已香汗淋漓了,此刻能洗個澡,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她迫不及待的翻身下馬,往綠湖走去。

環顧四周後,確定沒人,她才緩緩解開衣帶,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出白皙的肌膚,和一件裹在纖細身軀上,描金繡鳳的細帶抹

湖面隨風綻起波紋,清澈的湖水沁涼無比。

吉祥走進湖心,掬起一泓湖水傾向頸肩,顆顆水珠滴落在她那白裡透紅的細肌膚上,更顯美麗,彷佛一隻戲水的雪鵝般晶瑩奪目。

此時,她眼裡只有美麗的湖光山,怎麼也料想不到,在林子的另一頭,已有人馬朝林子裡飛奔而來…

★★★?“快!布哈頓,逮住這隻狐狸,-就快要跑進林子裡了!”騎在馬上的韓箏喊道。

“聲音放輕,別驚動。”那隻狐狸警覺靈,迅速地竄進了樹林裡。

“快追,別讓-跑了!”韓箏心急的嚷著。

“我來!”韓峰抓起弓箭,拉緊馬韁,迅速往林子裡追去,尋找那隻狐狸的蹤跡。

他隨著狐狸的蹤影往湖邊緩緩奔去,眼看狐狸就要鑽進樹叢裡時,韓峰眼明手快的立即翻飛下馬拉弓搭箭,瞄準了獵物後將手一放箭矢往前疾飛,眼看就要正中目標了,怎知,那隻狐狸竟在同時飛奔向前,躲過來箭,迅速沒入了湖邊的草叢堆裡。

而在湖中,乍然聽見漸近的馬蹄聲,吉祥心裡慌亂極了,正當她不知所措時,一支飛箭自湖邊的樹叢竄向湖心,長箭毫不留情地在吉祥雪白的肩上倏地劃過。

“啊!”吉祥驚呼一聲,鮮血立即自傷口中滲出。

正當韓峰為狐狸失去蹤影而扼腕之際,聽見一聲悶哼隱約自湖邊傳來。

他疑惑地穿過樹叢,然而,映入眼簾的晝面不令他為之震動…在湖光的映照中,赫然發現湖水裡竟佇立著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不僅如此,她雪白的肩膀上還受了傷,顯然是被剛才的-給誤傷的。

“姑娘,-受傷了!”韓峰急忙喊道,想上前去探看她的傷勢。

來不及顧慮傷口,吉祥循聲望丟,乍見樹蔭下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

“呃!你是誰?別過來!”吉祥同是詫異,忍著痛。連忙以雙手環,掩住自己**的窈窕曲線。

“你…”韓峰心醉神地望著眼前彷若天仙的女子,低聲問:“-是狐仙,還是水神?”他不懷疑自己是誤入了仙境。

吉祥又羞又急地紅著臉嚷道:“你還看!”一動,她將手往前一指,想斥責他,卻沒料到這舉動不僅扯痛了肩上的傷,連她的身體也被他…一覽無遺…

“呃!”兩人同時瞠目結舌,愣在當場,久久無法言語。

須臾,韓峰才回過神,趕緊轉過身,背對著她問:“-沒事吧?”

“我…”吉祥只覺得雙頰發燙,可能是驚慌過度,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不等吉祥回話,林子外的馬蹄聲已漸漸接近,韓峰見狀,立即解下披風。

“披上吧!”話畢,韓峰即將披風丟向吉祥,又說:“以後別來了,這是我們鎮國府的狩獵區,外人是不能隨便闖入的,萬一被別人看見,是要-殺勿論的,明白嗎?”吉祥接過白披風,連忙將身體包得跟粽子一樣,同意地猛點頭,“我明白了,就當作我沒來過,你也沒見過我。”韓峰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俐落地跨上黑馬,“駕!”一聲,揮鞭策馬奔出林子。

呆望片刻,直到傷口再度有了痛覺,吉祥才回過神來,趕緊換好裝束,旋即駕馬從另一方離開,回到端王府。

而韓峰揮鞭策馬奔山野林外後,便見一群人馬早在林外的小徑等著他了。

“大哥!”見韓峰出了野林,韓箏立即上前間:“怎麼樣?狐狸呢?”

“跑了。”韓峰淡淡地說。

“跑了?大哥,你向來箭無虛發,怎麼會讓那隻小狐狸給跑了呢?”韓峰的微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我想,她是個機靈的狐仙,才得以逃過一劫。”

“狐仙?這下可把我搞胡塗了,你讓一隻狐狸跑了,居然扯上狐仙?”韓箏不解地搖頭,“大哥,你常說子不語怪力亂神,現在郄把狐狸看作了狐仙!”韓峰斂眉,認真地說:“若不是我真的看見了,我也不相信。”韓箏看了大哥一眼後,自作聰明的笑道:“大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箭術退步了,至於這狐仙…嘿!恐怕只是你的藉口吧!反正,我是你的好妹子,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失手了,我不會笑你的啦!”

“一派胡言!”韓峰以低沉渾厚的嗓音示意她住嘴。

“大哥,你別忘了上次你在前往瑞王府前也失手過一次,我想,有個人的箭術一定遠勝過你。”韓箏想起了那位和她有一面之緣的貝勒,不由得笑了起來,絲毫沒察覺大哥愀然一沉的臉

“哦!”韓峰揚起緊抿的,冷然地問:“真有此人?”他對自己的箭術向來有絕對的信心。

“我想你一定知道他是誰,因為他就是端王府裡的納蘭貝勒!”

“端王府的納蘭貝勒?”韓峰聞言,先是驚訝,繼而深沉的在心中盤算。

“是呀!主子,奴才也見到了,那納蘭貝勒的身手之好,的確可以和主子你的一箭術相比擬了。”布哈頓老實地說。

這怎麼可能!他的箭術可是全京城最好的,無人能凌駕其上,就連皇上也對他的箭術讚不絕口,怎麼有可能突然出現這個熊和他並駕齊驅的小子呢?而且這小子居然和他向來就不對盤的納蘭家同姓,莫非,端王府真有個神手?

可是,這就怪了,據他所知,端王爺只有一個嫡子納蘭康,可是那他曾見過納蘭康的箭術,也只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莫非…那狡猾的納蘭康隱藏實力?韓峰在心裡想了許久,就是猜不透。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為何韓箏會認為端王府有個神手呢?這他得好好的問個清楚才行。

“這是怎麼回事!”韓峰以審視的眼神直視韓箏和布哈頓,低吼:“為什麼-會知道這麼一號人物?又如何知道這名神手就是端王府的貝勒?從實招來!”

“我…布哈頓,你…你說啦!”望著大哥雙眸裡的兩簇火球,韓箏嚇得退了幾步,暗地裡扯了扯布哈頓的衣袖,發出求救訊號。

韓箏貴為皇太后的義女,不僅因韓家在戰場上屢建奇功,一門英傑,更在於韓箏的靈活聰慧常常逗得皇太后開心極了,雖未正式晉封她為和碩公主或是固倫公主,但是整個皇宮內院,誰不知韓箏在皇太后心裡的地位有多重,時間久了,也都自動尊稱她一聲“箏公主”一接收到箏主子的命令,布哈頓不敢怠慢,即使他更怕韓峰少主子,他也得把命豁出去,坦白回答。

“奴才…奴才…”怎知,他支吾了半天,竟吭不出一聲來。

“布哈頓,有話就快說!”看看韓箏,又看看布哈頓,韓峰犀利的眸子,立刻察布-頤的心思,他又想替韓箏當保人了,唉!可憐的布哈頓。

布哈頓雖是個壯碩的大漢,但是在鎮國府服侍幾十年了,卻還是怕極了這個從小看到大的韓峰主子,只要韓峰命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當然,這種對他天生的畏懼,是打從主子八歲那年,命他頭頂蘋果當箭靶時,才養成的“壞病”

“稟主子。”布哈頓拭去額上的冷汗,作了個深呼後囁嚅著說:“是…是這樣的,奴才前幾天陪二位主子出獵,那時…我…這個…”他支吾了半晌,就是說不出重點來,這可教一旁的韓箏急壞了。

韓箏立即接著搶白,“那天,你還記得嗎?”韓箏回想那天狩獵的惰形,說:“也就是你上端王府那天,我和布哈頓去替你撿回-物的那次…”

“結果,沒撿回來,反倒撿了一支不中看的長箭,還把它當寶貝似的隨身攜帶。”韓峰口道,語氣中帶了一抹揶榆。

“那不是不中看的箭。”韓箏急忙辯解,她不喜歡大哥那種目中無人的傲氣,更何況,大哥中傷的可是她“一見鍾情”的納蘭貝勒。

“好,算我錯。”韓峰聳肩一笑。

韓箏這才滿意的繼續說:“後來我和布哈頓跟蹤他,一直到了端王府,才被祝賀的人給衝散了。不過,以他的談吐和風範,還有隨身侍衛稱他是芏子的情況來判斷,我相信他一定是進了端王府,而且還是個貝勒。”說到這兒,韓箏急忙拉住大哥問:“大哥,你告訴我,端王府裡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貝勒呢?”韓峰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問:“箏兒,箭呢?”韓箏嬌羞地掩口一笑,片刻後,她才從布哈頓背後的皮簍內取出一支製作緻的長箭,箭柄上就刻著“納蘭”二字。

“納蘭?”韓峰接過長箭,隨即陷入沉思。

然而,儘管他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這支長箭的主人,除了端王府的納蘭康,會是何方人物?他倒是想見見他,和他切磋箭的技術,看看是否真如韓箏所說的那般神奇。

然當務之急,便是要查出這個姓“納蘭”的箭高手,會是哪個皇族子弟,說不定是那端王爺在外頭的風種呢!若這臆測不錯,那麼,納蘭端這老傢伙將會讓他更加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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