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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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沁苦笑搖頭，忙轉開話題，“這黑衣人是誰？”小蠻聳了聳肩說:“不知道。小姐有事找邊大爺，吩咐我來請人，誰知道我剛進房間，就被這傢伙制住了。”邊沁走到黑衣人身旁，蹲下身子，在他人中用力一拍，並點住他的周身大，一會兒，便見那名黑衣人醒了過來。

“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黑衣人冷聲道:“你殺了我吧！”邊沁淡淡地說:“我不想要你的命，只想問你幾句話而已。”黑衣人冷笑一聲，嘴角徐徐下鮮血，竟已咬舌自盡。

邊沁嘆了口氣，緩緩地說:“你雖然不肯說，但我也猜到是誰派你來的了。”

“是誰？”南飄雪和小蠻異口同聲問道。

“伏雷門下士，可殺不可辱。他是燕支的殺手、‘伏雷堂’的死士！”南飄雪冷笑一聲，“像這樣的膿包，也想找你的麻煩？”

“他不過是石-派出來刺探消息的人。”南飄雪驚訝道:“一個打探消息的人，就這樣視死如歸？”

“‘伏雷堂’的可畏可怖，也就在此！”邊沁緩緩地道。

“我們行藏已，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為什麼？”柳依人自門外飄然而至，定定地注視著邊沁。

邊沁避開柳依人目光，“‘伏雷堂’的人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裡，此地已是危機四伏…”

“你真是這樣想嗎？”柳依人淡淡一笑，柔聲說。

“你是怕替我帶來麻煩，才想離開這裡，是不是？”邊沁冷冷地說:“你想太多了！我是怕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看你板起臉來說假話，真是有趣。”柳依人一陣輕笑，聲若銀鈴，“你是江湖上的大行家，想必聽過‘打草驚蛇’這句話？”邊沁仍是板著臉，“聽過又如何？”

“你想，石-是何等人物，對付堂堂丐幫幫主，他會只派這樣的小角出馬，使你有了防備之心？”

“是你把我想得太高了！”柳依人不理他，徑自說道:“這人會來，想必是聽到些風聲，知道丐幫幫主可能藏身在這裡，想獨自搶個頭功。石-肯定還不知道你在這裡！”

“既有風聲，就有危險！”

“你是怕危險的人嗎？”邊沁冷冷地說:“我怕得很！”柳依人笑了起來，“你的確怕，但是卻是怕連累我。”

“哼！”

“其實你本不用擔心會連累我。”柳依人收起笑容，淡淡地說:“秦樓楚館，本就是人人都能來的地方，你又是江湖上有名的風俠少…”

“我是嗎？”邊沁不苦笑，看了南飄雪一眼。

柳依人也瞥了小雪一眼，掩嘴輕笑，“你是江湖上著名的英雄，少女懷，難免會把你想象得風倜儻、溫柔瀟灑了。”南飄雪被瞧得臉都紅了，卻還是忍不住問:“難道他不是？”柳依人一臉正經，“他當然是，是出了名的呆頭鵝！”邊沁白了她一眼，苦笑道:“有趣！有趣！柳大姐說話真是愈來愈有趣了！”柳依人笑得彎下來，卻瞥見原本應該已經死了的黑衣人，手指微微一動，一筒“暴雨梨花針”自他衣袖而出。

“小心！”柳依人搶上前護住邊沁，一筒“暴雨梨花針”盡數釘在她身上！

邊沁變容，一掌斃了黑衣人，扶起倒在地上的柳依人。

“大姐…”柳依人氣若游絲，勉強一笑，“可惜…不能幫你擒殺石-了…”邊沁虎目含淚，哽咽道:“是我累了你…”

“別這麼說，能、能代你死，我開心得很。”邊沁心中一震，看著柳依人柔似水的眼波，似乎已明白了一些事。

柳依人也知道他明白了，柔聲說:“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我不會忘了你的！”柳依人欣一笑，“小蠻自小苞著我，但她還是個清白姑娘，我不希望她再待在這種地方。”

“你放心，我會照顧她的。”邊沁垂淚答應，小蠻卻已泣不成聲。

“南姑娘…”

“柳姐姐，我在這裡。”南飄雪來到她身旁，臉上滿是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