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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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突如其來地一踢,左膝因為痛楚而跪在地上,額上冷汗滴下,兩道劍眉緊緊地鎖起,他望向應浣蝶,指控:"你,真狠呀!"終於讓她給達到了空檔,她對著男人作個鬼臉,吐吐舌頭。"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呀!活該你惹上了我,哼!"冷哼一聲,她趕緊轉身一溜煙地逃跑。
屋子外頭是一大片的樹林,本分不清哪個方向,應浣蝶只有拼命地向著同一方向奔馳,輕功讓她的身子像只美麗的蝴蝶。
剛剛似乎是踢痛他了吧?想到他方才額頭所滴下的冷汗,她就覺得一陣莫名其妙的心疼情緒在體內發酵著,似乎在責怪自己不應該那麼手下不留情,不知道他傷到了沒有?
發覺自己似乎對他過度關心,應浣蝶重重地一掉頭,將他摔出自己的腦海之中,停止胡思亂想。
這一摔頭,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攖攖蘞蕕氖饕渡音。她警覺地屏住心神,知道他已經追上來了,想到此,應浣蝶立刻加快腳步。輕功一向是她得意的絕活兒,她就不信會逃不過他的追趕。
樹林之中盡是夕陽黃昏的餘暉掩映,在織的葉與枝之中,形成一副副美麗的圖畫。應浣蝶無心欣賞,一心只想逃過身後人的追趕,誰料身後聲音竟然愈來愈近,再一轉眼,他的笑臉已經出現在她的身邊,與她並肩而行。
"你,逃不過的。"他呵呵地笑著,讓一向自豪的應浣蝶簡直想要撕去他那一張俊俏的容顏。
他的手一攔,兩個人停下了腳步,停在樹林之中。
應浣蝶因為使盡全力而顯得嬌連連,她的眸中裝滿了不解和忿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來?為什麼不讓我走?"她真的是想不透,儘管自己的樹敵很多,但她真的想不起何時招惹了這麼一個仇人,讓他處心積慮地要逮住她。
"因為你。"他簡簡單單地吐出三個字,饒有興味地抱看著她。
"我?"應浣蝶指著自已。"我跟你有仇?"不對呀!她什麼時候惹了這麼一個俊帥的仇人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沒有。"他搖搖頭說。眼見一片樹葉隨風吹至她的髮絲上頭,他輕柔地伸出手,為她拂去那片失的葉。
一心沉浸在疑惑之中的應浣蝶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一片柔情,只是更加皺眉,更加不解。"沒有仇,那你抓我來做什麼?好玩兒啊!"她怒目而瞠地望著他,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難道,你跟我爹孃有仇?"既然他們兩個之間無冤無仇的,他自然沒有理由將她給帶來此地,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爹或娘與他有些什麼過節。
他挑起一道眉,望著她,笑意斂去,俊逸的臉孔冷酷道:"你還知道一些什麼?"他抓住她的手臂,詢問著。
看慣了他的笑容滿面,見他突然如此,應浣蝶有些不適應。"我什麼都不知道呀!難道,你真的跟我爹孃有什麼過節嗎?"他揚起一邊的角。"我們,的確有一些恩怨。"應浣蝶明白地點點頭。"你綁架我來,就是因為如此?"見他仍是久久不語,她繼續問道:"什麼恩怨?能不能說呀?"
"唆!"他驀地放開她的手臂,眼睛陰鷙了下,隨即又恢復了原先的光采。"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乖乖跟我回去吧。反正,你是逃不過的。"
"你要囚我,然後威脅我爹孃是不是?"應浣蝶警戒地看著他的臉,咬著
。"那我就更不能跟你走了,我不會連累我爹孃的。"她倔強不已地瞪著他,靈
雙瞳之中全是頑固。
"哈哈!你以為你還可以選擇嗎?"他眯起眼睛,笑著。
應浣蝶一嘆,她向他抱拳行禮。"所謂父債子還,如果是我爹孃與閣下有所恩怨,照理說應該是由我來還才是。"
"哦?你要以身相許?"說完,他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他的無禮讓應浣蝶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的眼中燃起了怒火與戰火。"我要跟你比劃,如果你贏了,我隨你處置。如果你輸了,就不許你再找我們麻煩。"她就不信一向處處贏人的自己,會處處輸他。
他的眼睛一轉,點頭。"有趣,我答應你。"說著,他自懷中掏出一把摺扇,丟給應浣蝶。"摺扇給你使,我空手讓你…不,一隻手讓你。"好一個囂張跋扈之人,應浣蝶接過扇子,不高興極了,但仍維持自己的語氣平靜問:"敢問公子大名?總不會讓誰死在我手中都不明不白的。"應浣蝶的自傲和不服輸讓他的眼帶起了賞,他大笑。"我叫君無臣。"一聽,她也笑了。"呵!肯定是個昏君,才會無臣。"他回應著她的話:"眾人皆醉我獨醒,
臣當道,明君自然無臣。"應浣蝶臉
一斂,使起了手中的摺扇。"廢話少說,咱們開始吧!"她方才稍微稱了下摺扇,發現其材質甚佳,是個絕佳武器,只可惜這個傻君無臣將武器給了她,註定敗北。她抿嘴一笑,決定先下手為強。
她的來勢洶洶,俏顏之中是自信滿滿的笑意,君無臣不作聲,在她最接近時巧妙地一閃,在她粉
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順利地偷香。
"你!"沒想到這個人死不改,竟然還趁亂輕薄她,她氣急地將身形一旋,扇子直攻向他的人中部位,來勢狠毒。
"哇!你真捨得殺我呀,"他哇哇大叫,高大的身子一蹲再一旋,應浣蝶的攻勢被他拋到了身後去。"手下留情呀!"他呵呵地笑著。
自己撲了個空,應浣蝶更是生氣,她轉身,將地上的樹葉掃起向他,襯著落葉紛飛的時候以摺扇攻他顏面處。君無臣動作一變,捉住她過來的扇子,將她順勢攬起,又是一個偷香。
"嗯!真好真好!"他陶醉地閉上眼睛,深深地嗅著。
"可惡!"連續被兩次的侮辱讓應浣蝶的動作更是凌厲,她被怒火矇蔽了眼睛,一心一意只想要取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命。她以手肘撞擊君無臣的口,一手摺扇掃向他,他一躲,摺扇劃過他的衣袖,破了一小口子。
君無臣拍手叫好:"不錯,可以破我的衣裳,不容易了!"像是一句刻意的挑撥,應浣蝶腳一踏,飛勢而去。君無臣仍是笑盈盈,他
著她的攻擊,四兩撥千金地化解了應浣蝶的來勢,在她見自己又撲空之際,他手一劈,應浣蝶立刻軟綿綿地倒了下來,他伸手將她接在懷裡。
"傻蝶兒,我擔心你傷了自己呀!"低低的笑聲在她夢境裡沉沉地響起。?"堯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子服堯之服,頌堯之言…"學而書院的學堂之中傳來陣陣朗誦聲,讓堂外的兩道倩影赫然止住了腳步,只敢在外面探著頭,不敢從堂前大大方方地走過去。
風情咬著,嬌滴滴地皺起了眉頭,悄聲地道:"怎麼辦?小姐找不到,我們會不會被老爺和夫人懲罰呀?"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會不會小姐她已經回來書院了,剛剛只是在整我們,耍著咱們玩而已。"雪情同樣地憂心,但她還是忍不住地出一線希望,多期盼小姐不見只是一樁惡作劇而已。
風情聽她這麼一說,忙不迭地點頭。"對呀!對呀!小姐這麼古靈怪,說不定她真的只是在和我們兩個玩而已,說不定她這會兒正在房裡與月情她們嘲笑著我們,對不對?"
"嗯!一定是這樣,不然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了呢?"雪情愈想愈覺得有可能,附和著她。但眼睛再看了學堂之中的應書隅之後,卻仍不敢走過去,怕老爺會過問小姐的去向。她推了推一旁的風情,對她努著嘴。"你先走過去,引起老爺的注意,我回房去看看小姐在不在。"
"為什麼是我?"風情先是一呼,驚覺自己的聲音,連忙又壓低。"為什麼不是你去引開老爺的注意,我去房間找小姐呀?"
"哎喲!有什麼差別呢?咱們都是好姐妹呀,誰去都是一樣的嘛,"雪情陪笑著,延著臉諂媚地道:"而且你這麼風情萬種,跟老爺打道最適合了。"
"少拍我馬了,我不去!"如果小姐真的不見了,面對老爺的自己將是首當其衝,這樣的差事,是傻子才會去做呢!
"不行呀!如果咱們兩個都不去的話,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呀!"
"說不去就是不去,要面對老爺,你自己…"兩人正在爭執,突被身後的一個聲音打斷,老爺的讀書聲也霎時停頓住。
"你們兩個人站在這兒做什麼?小姐呢?"是月情的疑問聲音,讓風情與雪情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似乎開始發麻。雪情尷尬地笑起來,轉過身。"月情呀!小姐她…在不在房裡呀?"
"不在呀!她不是跟你們兩個出門去了嗎?"月情據實地搖搖頭,指著臉發白的她們問道!"小姐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呀?"風情連忙用手肘撞了一下雪情,兩個人
換了一個眼神,知道小姐還沒回來書院,兩人便決定繼續出去找人。
就在她們正要邁開步伐走開時,學堂之中響起了威嚴低沉的呼喝聲,正是應書隅。"是風情跟雪情嗎?進來!"被這麼一喚,兩個人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學堂之中,見了老爺一派的威嚴,坐在孔老夫子前面,神嚴峻地問道:"小姐呢?我有話要問她。"風情
了
口水,而雪情則是無奈至極地扁扁嘴,兩人抬起頭互看一眼,同時又撞了對方一下,卻仍沒有人肯先開口。
"問你們呢?小姐呢?"應書隅不厭其煩地又問一次。
仍是一片寂靜。誰敢說老爺的千金女兒,此時正是下落不明呢?
見兩人遲遲不肯回答,應書隅端起了桌上的戒尺,拍了下桌子。"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小姐要你們不可以說?雪情,你說,小姐人呢?"被老爺手上的戒尺嚇了一跳,雪情只有自認倒黴地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小姐她…小姐…她…"
"說啊!"又是一拍,應書隅催促著。
雪情見狀,頭垂得更低,聲音更小。"小姐不見了。"聲音小如蚊納。
"什麼?"應書隅皺著老臉,聽不清楚。"風情,你說。"
"嘎?我?"風情睜大了眼睛,終於豁出去了。"老爺,小姐不見了。"一聲小姐不見了,讓門外的月情著實地一嚇,跑進學堂中,瞪著她們兩人。"什麼小姐不見了?好好一個人怎麼會不見?"而應書隅也是一震,凌厲地瞪向她們。"對呀,什麼叫作不見了?"
"這…"風情與雪情相覷著,她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此時此刻,韓玉正讓花情給攙扶著進來,見一干人等,笑容滿面地說:"怎麼這麼多人?蝶兒呢?"天呀!怎麼幾乎整個學而書院的人都要來了。讓風雪二情只有抱著必死的決心,知道接下來她們肯定下場堪憐。
"還蝶兒呢!風情說她不見了!"應書隅給了韓玉一個不為人知的眼神。
她示意地點點頭,而後突然疑惑地大聲詢問:"不見了?怎麼會呢?蝶兒對杭州城可得緊呀!怎麼可能不見?"她一面說,一面拋給相公一個眼光,對他眨了眨眼睛。
風情與雪情見老爺夫人焦急的神,急忙下跪認錯:"老爺夫人,都是我們的錯,沒有看好小姐,才會讓她不見的,請老爺夫人懲罰我們吧!"花情見此情勢,也不免擔憂起小姐的安危。"怎麼辦?小姐雖然身懷武功,但畢竟是個女
之輩,萬一遇上個不法之徒的…"
"呸呸呸!別烏鴉嘴了。"月情急忙地阻止,她強笑著對眾人說:"說不定小姐貪玩兒,一會兒就回來了,不會像花情說的那樣啦!"她們愈說愈恐怖,讓風情與雪情簡直不安極了,憂心忡忡。想想也對,杭州城對小姐而言本不是問題,要回來早該回來了,如今未見人影,必定有什麼內幕,或者是意外。想到此,風情不
浮起了淚水,她移向韓
玉。
"夫人,我們再出去找小姐,我們一定會找到小姐的,請老爺夫人不要擔心。"她哽咽地說,說得雪情也跟著掉下淚。
"是呀,老爺夫人,我會出去找小姐的,一定會找到的。"見到兩個丫頭哭成了淚人兒,韓玉雖然擔憂卻也是不忍。她扶起跪在地上的風情與雪情,溫柔地道:"傻姑娘呵!別哭了,蝶兒生
比較不拘,此事也怪不得你們的,起來吧。"她拉起了兩個丫頭,轉頭皺眉詢問丈夫:"老爺呀!這…該怎麼辦呢?"應書隅長嘆,他捻著下巴的鬍鬚,來回踱步。"我看,我去請人幫忙搜尋蝶兒的下落,我就不相信會找不到她。"說著,他大步地踱出了學而書院。
剩下一干女眷,風情與雪情相擁而泣,花情及月情則是心急如焚。平雖然打打鬧鬧的,但她們自小與小姐一塊兒長大,一群人的
情如同姐妹一般,小姐的失蹤,她們好急呀!
"唉!"韓玉低低地呼出一口氣,喃喃自語:"蝶兒可不能有事兒呀!希望一切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老天爺。"四個丫頭同時向上天乞求——小姐呀!可千萬不能有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