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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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媽媽要把她關在這裡?”秦雨萱不只上百次地獨自困惑過。

“關!”真的,這是秦雨萱所能解釋母親行為的唯一理由。她覺得出來,母親不是愛惜“她”而是滿懷恨意的將“她”鎖在這不見天的房間,至死方休。

記得從十幾歲開始,家裡便有了不成文的忌──不能踏進這房間一步──而母親也變得更難以親近了。

母命誠嚴厲,雨萱還是偷偷的溜進來過好多次,有一回還差點與二哥雨樵撞上,所以她確信雨樵也偷看過,至於大哥雨晨,那是令她難以理解的另一類人。

“她真的好美!世上真有這麼一個人嗎?還只不過是畫像而已?”秦雨萱立在“她”面前,為之讚歎不已。

驀然,自門外傳進何玉姬怒喝的聲音:“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叫你做的事沒一件辦得成。”雨晨抗辯的聲音很低弱,這個家沒有人敢在何玉姬面前大聲說話。雨萱沒聽清大哥說什麼,只是母親就在門外,隨時有可能進門來,心想怎麼這麼不巧,忙溜進窗市,拉開落地窗,正聽見母親大聲下令:“儘快帶金盼盼回來見我,我要讓她嫁不成卓允笙。”不及細思,拉攏妥窗子,雨萱見繩梯還擺在陽臺角落,暗籲一口氣,將之一邊綁緊在欄杆上,垂放下至後園中,於是她便順著繩梯,安全地自二樓溜了下來。等一會,唯一被允許進秘室清掃的啞嫂,會護著她將繩梯收好。

清晨的空氣夾著隔夜的花香,好聞得很。雨萱今年剛升上研究所,以逃避進“千越”工作。雨樵因為最有才能,也最倒楣,一念完大學,就被母親抓進公司準備接位,理由是實際的商場經驗比任何博士文憑管用,雨樵不得已只能利用晚上進修,才得以取得碩士學位,雨萱向來服氣他。

雨樵,雨中的樵夫,這名字本身便含有“苦幹”的意思,便像他本人;雨晨,雨後的清晨,應是一種清朗、開闊的意境,但雨萱眼中的大哥卻是憂鬱而古怪的,她相信他真的是人人所說的同戀。

兩兄弟經年難得說一句話,雨萱看了心裡也十分難過,她猜想二哥是極不諒解大哥的,怨怪他沒用,使整個公司的重擔和傳宗接代的使命落在他的雙肩,致使他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能在母親的掌握下呼,甚至包括娶了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雨萱嘆了一口氣,誰也勸不了母親改變主意,眼看雨樵與薛妲竹相敬如賓,對彼此都缺乏熱情,母親也不在乎,她需要薛妲竹的父兄提供技術合作,計劃有朝一下他們“麟邦科技”

“下一任總裁夫人”是最佳的誘餌──這只是出自於雨萱的猜測,但她相信八九不離十。

現在,顯然母親又有新的行動,竟動到雨晨頭上,要他娶金盼盼,這金盼盼是那一家的千金?能讓母親這般著急,怕給卓允笙捷足先登了去。

秦雨樵晨間慢跑回來,雨萱逮住他便問:“二哥,你人面,可知有那一家千金叫金盼盼的?”雨樵想了想。

“沒有。她是誰?”

“好像是大哥的女朋友,媽似乎很急著要娶她進門。”雨樵神凝重的說:“這怎麼可能?這不害了人家小姐嗎?”

“也許…大哥娶了大太,就會好了。”

“會好才有鬼,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的聲音是冰冷而尖酸的。

“二哥,你不要這樣,總是兄弟嘛!”

“我倒了楣才有這種兄弟。”秦雨晨正從屋裡走出來,兄弟倆也不打招呼,雨樵便進屋,雨晨優雅的走向車庫。

雨萱心念一動,便坐上了駕駛座旁的助手席。

雨晨神定氣閒的盯著她瞧“有事嗎?”

“大哥,我猜你正要去約會女朋友?”

“不錯。”

“我很好奇,想見見這位神通廣大,竟能打動我鐵石心腸大哥的女孩。”聲音中帶著那種戲而不謔的調子。

“有什麼好看,還不就是女的。”

“你好像不太在乎人家女孩子,從你口中一點也聽不出憐惜之意。”雨萱拿她鋒利的眼睛盯住她的長兄。

雨晨心頭微驚,忙道:“你少胡扯了,難道聽不出我在下逐客令嗎?”

“不,我非瞧瞧不可。”她堅持的說。

“你跟媽簡直一個子,專愛強人所難。”

“我也不過勉強你這一次,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先過小泵我這關,不是更好。”雨萱停了一下,又說:“你別老說媽不好,爸去得早,沒有媽在支撐,秦家能不能維持今天的局面,大家心裡有數。”雨晨冷笑一聲,將車子開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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