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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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心急如焚,奔跑著回房拿包袱,再快速的回來,將包袱裡的瓶瓶罐罐全放在桌上,然後將其中可以凝血的、止血的、化毒的、提升內力的藥全往他嘴裡
,再倒杯水往他喉嚨裡灌,他毫無動靜,她輕輕推他。
“嚥下去!我要救你的命,求求你,進去!”與部分藥混合的淺咖啡水沫從他
角
下,大顆的藥丸還在他嘴裡未溶。
“毓…活下去,下去!”她哽咽了,哭求著。
他不能連嚥功能都喪失啊…他要活,他必須活!
古雪鍥而不捨的繼續餵食,往自己嘴裡
一顆大補丸再吻住他,將藥丸哺餵進他嘴裡,用她的
瓣堵住他的
,不讓他吐出來。
崇毓…活下去!活下去…她心心念念、意志堅定的看著他緊閉的眸乞求著。
他似乎有聽到她的請求,下顎微微一動。
她見他喉頭終於嚥了,輕籲口氣,卻不敢掉以輕心。
她再拿幾瓶藥粉、藥膏幫他往其他傷口處塗抹,一邊抹著,眼圈又紅了,眼角淚珠盈盈,落未落,楚楚可憐。
他傷得好重!待她抹完十幾處傷口後,目光落在他前,眼睛一亮。
“血止了!止住了…”她發現白布條上的血漬沒有繼續擴大,低叫,興奮至極,幫他脫了上衣,厚實的膛
了出來,她忍不住紅了臉。
“呀,現在不是臉紅的時候!”她做了幾次深呼,急急將凝血藥膏往他身上輕輕抹了一層又一層,喃喃自語道,“我抹兩層是希望你快點好,這是對傷口而言最好用的藥膏了!”她幫他脫了染血的夜行衣,把被子蓋到他的下巴,讓他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她負責收拾殘局,包括把髒衣物丟掉,把尤弘的頭顱藏在她的底下,然後再告知店小二不要去叨擾他,並且在傍晚時分熬煮加了絞
、青蔬的稀飯端到他房門前。
她要他先補足神,然後她再端著稀飯去叫醒他!
他能撿回一命,她真的是謝天謝地!只是她不懂,他究竟是被多少人圍殺?為什麼他們都要趕盡殺絶,置他於死地?為什麼就不能讓他活命?
驀地,她靈光一閃。
原來,他昨夜不讓她跟,就是知道會險象環生、九死一生!
他…他好傻啊…她眼眶一熱,淚水瞬間如斷線珍珠般顆顆滾落。
他讓她的心好痛,為他而痛!
她的房間她待不住了,急急起身往他房裡而去,輕輕的幫他關上門,走到他榻前,注視著他緊皺著眉心且一臉薄汗的俊顏。
他一定很痛…全身都很痛…她伸出小手,輕摸他的額頭。不對勁!他好燙!
他在發高燒!一定是傷口染而引起的高燒!
要請大夫!她快步往外走去。
不,不能請大夫!她腳步一頓。
大夫一來必會對他身上的大小傷口起疑心,萬一大夫跑去報官,事情就鬧大了。
她不請大夫,她要自己幫他退燒。主意一定,她的心就不慌了。
古雪去找店小二,
來了冰涼井水及兩條溼巾,幫他擦臉擦手,如此反覆數十次,他的燒還沒退,井水已經換了兩盆。
這樣不行!她絞盡腦汁想著其他辦法,突然想到一招,於是再跑出去找店小二要了一瓶酒。
這次,她在溼巾上倒了酒幫他擦臉拭脖抹四肢,如此來來回回幾次,再隨時探探他身上的熱度,發覺他的燒退了。
他燒退了,她也累壞了。原來,照顧人是這麼的累!
她以雙臂枕在他的邊,只想看著他,卻因為身心放鬆而
糊糊的睡著了。
四個時辰之後,仲崇毓慢慢甦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遭,再看著側著臉睡的她。
她似乎很累,長長的睫蓋在眼下形成陰影,幾縷細長烏黑的髮絲垂拂在她粉
的臉頰上留連不去。
他身上的傷不痛了!他口上的血止住了…他注意到她身旁的地上放著已空的酒瓶、盆水、溼
巾,小桌子上全是一堆不知是何名稱的小瓷瓶、藥粉、藥膏。
又是她救了他的命!她的醫術驚人,總是能適時的救了他,只是,她累壞了吧?
他眼底帶著無限憐惜,眸光猶如冬陽般的溫暖,邊泛起一抹會心一笑。外頭有人!儘管是細微的腳步聲,仍引起他的注意,令他身子緊繃。
腳步輕浮,此人沒有練過武功,不足為懼。他的身子略微放鬆。
來人輕敲門板,“客倌,你要的青菜瘦稀飯已經送來了。”是店小二。
青菜瘦稀飯?她為他準備的?他湛亮的黑眸閃了閃,眼角輕勾起
人的弧度,可惜她睡死了,沒看到,不然包準她會心動難抑。
店小二見裡頭沒有響應,繼續打著門板,邊打邊叫,“客倌!”讓店小二繼續大嚷下去會吵醒她,她睡得這麼甜,他不希望被人打斷。他收起微笑,墨瞳動著讓人凜寒的光芒,拖著病體想要悄悄起身。
他全身只有一件薄薄的單衣,單衣下依稀可見她包裹的幾處傷口,他慢慢用右手支起身子,卻發現左手寬大的衣袖被壓在她的手臂下面,他難以動彈。想到自己可以割下袖袍而不吵醒她,他找著自己的劍。
“客倌,你在不在?客倌?”店小二更大聲的嚷嚷了。
“來了!”還沒拿到劍,他先沉著出聲,外頭一聽立即噤聲,只是,已吵醒了她。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他身上的傷比上次重,不該輕舉妄動。
她讓他躺好,幫他蓋上被子,動作溫柔,讓他孤寂的心一暖。
“我吵到你了。”他眸眼微暗,氣惱的是外頭的店小二來得不是時候。
“不,是我不該貪睡。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客倌…”店小二真的等得不耐煩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這裡乾等哪!
“啊,我忘了!”她掩嘴一笑,朝他俏皮的眨眨眼,“等我一下。”打開門,從店小二手裡拿過溫熱的稀飯,吩咐道,“晚一點再幫我送晚餐過來。”她用手肘把門關上,來到他的前,“吃點熱食,你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他坐起身,想要接過稀飯。
她身子向旁邊一轉,神情一凝,對他搖頭,“小心扯到了傷口,我餵你就好。”她怕稀飯會燙口,舀了一匙往邊吹一吹,再往他嘴旁放。
“啊。”她朱半啟。
她對待他的方式像在對待小孩子一樣,但從小是孤兒的他從不曾體會過這種溫暖,緩緩張嘴,吃下了第一口。
她再吹一吹再往他嘴邊送,他順從的張口吃下,輕輕咀嚼幾下便嚥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