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是否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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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做到不被生死簿記錄幾乎是不可能的，要說也只可能是在冥界出世的生者還可能暫時被排除在生死簿，待成年之時自動錄入冊典，要麼，就是達到人神合一的天選者，但那也不對，就算是天選字最起碼也會留個名字什麼的…”蔣如是是個急子，越聽越亂，“好了好了，你們在羅裡吧嗦什麼，小子在這裡，咱們直接問不就行了。”不等他們說話，她全身纏著繃帶就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然後夾起江離的就一陣擰巴，江離不緊不慢，睜開滿布血絲的眼睛吧唧著嘴，然後哦得一聲醒了過來，“怎麼了？”

“姐姐。”白夢亞拿她沒辦法，蔣如是直接吆五喝六:“小子，快醒醒！”

“好睏，別煩我。”江離說著夢話又想把被子拉到身上，蔣如是叫嚷著說:“在你睡著之前，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會那麼多東西，還有，為什麼生死簿上沒有你的名字？！”江離昏昏睡，被她強行拉起來坐著，白夢亞看他疲憊得不行，自覺把枕頭枕在他的後，江離在他們的灼灼目光之下，伸了個懶，打了個哈欠，撓了撓鼻子，閉了閉眼睛，了口水…

“別睡啊！！”除了白夢亞，所有人破口大罵，他就那麼坐著又睡著了，江離又恍惚地醒了過來，然後說:“哦，那個啊…”

“趕緊說！”蔣如是把他搖得清醒一點，誰知道江離卻說:“鬼才知道，突然就會了…”葉戰一口濁氣吐出，無力地說:“拜託你給個科學解釋行不行。”江離苦著臉，然後眯瞪了會兒，看著白夢亞說:“這對你重要嗎？”

“誒？”白夢亞看他這麼問自己微微一愣，然後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江離又問大家:“有不良影響嗎？”蔣如是:“這個…”冷月:“貌似…”葉戰:“可能…”葉羽心:“大概…”尉遲煌:“沒有…”江離憨憨一樂，然後又倒頭睡了過去。

眾人又罵:“又睡著了混蛋！”至於江離為什麼會那些，在後來他清醒的時候告訴大家的話還是:“我也不知道。”而生死簿為什麼沒有他這個人，他自己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像他這種隨遇而安的傢伙，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狀況，反正難得糊塗，那種事情有什麼好掛心的，正如他所說，沒有不良影響，就不用多想，人生在世就圖個痛快，幹嘛徒自生些拖累腦細胞的事。

但其實，聰明的白夢亞已經隱隱想到了些什麼，那塊墓碑，還有這種種線索，都開始讓事情變得清晰起來，不過，同樣希望活的簡單自然的她，下意識地把疑問全都放在內心深處，儘管她知道，江離絕對有些事，是無法一筆帶過的…不過她唯一確信的是…

“早知道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一定藏著點什麼，不過…不論你發生過什麼，你現在選擇逍遙，我就不會多問，會陪你到天涯海角。”

…

這場小曲，自然也沒有對他們造成多大影響，他們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所以還在對如何行動進行頗多部署，而剛剛跑出去的孟不凡和小雪，現下正進行這樣一副場面。

孟不凡的兩條手無力地垂下搖晃著，就在剛才，孟不凡一拉她的手，羞澀難忍的小雪情急之下用了兩招全力的分筋錯骨手，把他的胳膊給拆了下來，這才敢和他打照面。

小雪和他站在炎帝宮殿的庭院處，此刻天才剛亮，周圍還有點灰濛濛的，倒不如說這裡一年四季都是這幅樣子，只不過場景經常會隨著人的心理而變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正在經歷著怎樣的心？

小雪一直低頭用手指擺衣角，扭捏到不行，把臉都埋在前，身子有些發顫，而孟不凡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己能夠胡說八道的嘴巴失去了功能，難道是忘了充錢了…

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甩了甩脫臼的手，然後遙望天空說:“今天天氣真是不錯啊。”頭頂上飛過一隻烏鴉，天簡直差到茅廁裡去，這傢伙已經完全失去判斷能力了，孟不凡心裡暴罵自己:“我這個白痴，這種臺詞本就連小學生追妹子都不會說，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我的嘴巴！”其實小雪也沒聽到，她現在自己的腦袋還是一頭漿糊呢，兩人就那麼傻站了好久，一群好事的傢伙也躲在陽臺附近遠遠眺望，就怕他們的好事給黃了。

蔣如是狠狠地看著他們倆，手裡還抓著冷月的頭髮就道:“孟不凡那小子要是敢對我妹妹有一點不軌之舉，我馬上下去把他祠堂給拆了！”幾名男不自覺地把襠部縮緊，冷月的頭髮被她抓得快掉了，要知道，他和孟不凡他們那種半生不的帥哥不同，他可是很在乎自身的形象管理的，和那些偶像包袱的明星一樣，他相當在乎自己的髮型。

“蔣如是！疼！快放手！出去單挑！”蔣如是彷彿沒聽見，直勾勾地看著那兩人，而小雪在心裡千思萬緒飛過之後，擠出了一句話:“什麼時候…”孟不凡看她說話，紅著臉打了個靈，嘴巴哆嗦道:“什麼…”

“師父…什麼時候…親…的。”

“啊…啊！”孟不凡突然滿頭大汗，很想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卻發現手背都被拆得零碎，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只能咬著嘴胡說八道:“啊…那個，你江離師父生那天，所謂…人逢喜事神，不多喝一杯，誰知不勝酒力，倒頭就睡，忽然…忽…忽如一夜風來，千樹萬樹那個梨花開…半夜醒來，忽見身邊一人…細皮，甚好下口，不小心…就…”小雪心道:“難怪那時候糊糊覺得臉上好像被拱了一下…”

“啊哈，啊哈哈哈…師父真是不小心啊！”孟不凡沒皮沒臉地打哈哈，小雪突然上去給了他一拳，氣呼呼地說:“笑！有什麼好笑的！不問自取是為賊，師父還教我人情世故呢，結果…討厭！”就連生氣也說那麼大義凜然的話，孟不凡看得心花怒放，忍不住騷騷地笑了出來，然後凝視著她，把小雪看得不好意思地退後幾步，他突然呼出一口氣，無比正經地說:“小雪，我想知道，你一直以來，是怎麼看待師父的？”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面孔去面對小雪，眼前的這個傻傻的單細胞女孩已經讓他心裡產生了別樣的變化，他不敢再用玩鬧的態度去對待這件事，那個神經質加變態和自戀的闊少爺，這個時候，用一種驚人的睿智神采展現在小雪面前。

小雪心裡很緊張，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樣的孟不凡，第一次是在他面對科學院的為難時展現了一個男人的擔當和強大，她知道，孟不凡只有在這種嚴謹的時刻，才會讓自己變得充滿氣概。

小雪也許曾經覺得孟不凡在開玩笑，可是現在的模樣，看樣子…師父是玩真的了。

“我…我…”小雪不知道要怎樣表明心跡，和白夢亞敢愛敢恨的格不同，她從來都沒想過情問題，更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戀愛，現在就像在一個宮裡，輾轉彷徨，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