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學渣的正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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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三個惡靈總算是被打老實了，跪在地上不敢亂動，孟不凡抱用手指敲著手臂問他們:“現在要怎麼辦，咱們碰上了三個鬼可不是小事啊！”葛壞看了看後面一大片的歇菜混混說:“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哪知小雪這時候正義凜然地說:“把混混都抓起來，然後把這三個惡靈驅散就行了！”

“前面的我同意，不過你說的驅散是…讓他們不得超生嗎？”

“沒錯！”那三個惡靈聽見小雪這麼狠的心腸，那可是使勁磕頭求饒說:“饒命啊英雄，我們只是沒有轉生才留在這裡，一時興起所以才附在人的身上想要尋找過去的覺，沒有想害人啊！”小雪依舊不依不饒說:“但是你們是惡靈，害人是天，就算現在沒害人也只是早晚問題，看我現在就把你們打散！”孟不凡聽見小雪說這種話，從懷裡掏出人民幣就往她頭上甩了一招，“大白痴！！”小雪腦袋疼了一下坐在地上不解地看著孟不凡，孟不凡真是被氣到了，“你難道是變態嗎？”

“你罵誰是變態啊！”三人一起用手指著她，眼裡盡是無奈，小雪大聲道:“維護正義有什麼錯，他們附身做壞事就該接受懲罰。”江離掏了掏耳朵，一句話就讓她噎住了，“你老爸是警察，正義應該也說過是人都有尊嚴，貌似你都扔到狗肚子裡了。”

“我…”小雪接受的理論就是不惜一切打擊罪犯，很尊嚴早就無關了，孟不凡把她當朋友，不過也不能看她滿腦子怪異的理論，所以說道:“如果你是警察，碰見一個小偷也許會開槍打死吧！”

“那又怎麼樣！那樣的人也是死有餘辜！”小雪依舊執不悟，然後葛壞盡是嘲笑地看著她說:“然後你之後發現那個人是老闆的兒子，拿自己家東西被你打死了，你猜你會被老闆怎麼處理？也開一槍？還是活活打死你？”小雪的眼神動搖了，這個只知道一腔熱血的少女難得得被這三個學校的學渣說教，但是話理不，一針見血又發人深省，本來嘛，她想要正義就給她唄，但是連腦子也不帶就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這…只不過是你們的想象罷了…”孟不凡拱手說:“隨你怎麼想，萬一你自己做錯事也該死好幾萬次了…”

“我沒做錯過！我能問心無愧！”小雪說的很肯定，堅信所有的路見不平都是正確的。

“那我猜你一定沒看新聞！”葛壞說，“有好幾個人都快恨死你了。”

“什…什麼？”江離隨後來到她面前掰著手指頭說:“前些子你打死了一頭髮狂的牛，但是你制止就是了非要打死，結果牛主人向閻王殿投訴，要求處理你。”

“之前一個哥們在自己的豪華庭院裡摘花，不就是長的寒顫一點嗎，你非說人傢俬闖民宅暴打一頓，得了，人家告到閻王殿通緝你了。”

“還有那個摘果子的，你又說人家提著竹竿偷內褲，又是一頓胖揍…”小雪全城瞪著眼睛看著他們仨，搖著頭不敢相信說:“你們說的是假的！算是騙我的！”孟不凡拿出手機一搜，笑道:“呦呵，今天又有頭條了，你看。”他把手機直接遞給小雪，只見上面寫道:“蒙面人今惡行大盤點，一名男子前在街邊移動廁所如廁，被蒙面人封住大門被關至傍晚。”

“我還以為他故意進女廁…”

“你說你多有運氣，那裡都寫著無別廁所你就是沒看見？”真是劣跡斑斑啊，之前歐陽焱言又止就是這個意思，她自認正義地幹下一堆蠢事，別說振興警察了，愣是把現在警察意識薄弱的人們變得仇視這身警服，之前就沒好意思告訴她，今天還敢臭來勁，要是不下點猛藥就怕以後真找不著北了。

小雪看了那些評論，沒有一個不是在罵她的，心裡飽受排擠的她結果就坐在河岸邊淚哭泣著，三個人靜靜地看著她好好整理心意。

傍晚的空氣也清冷的許多，夕陽的光彩無限美麗，附近的小河河面山橘紅的波光粼粼動人，還照出四個斜長的陰影，其中一個在微微發抖，而附近三高矮胖瘦各有千秋的影子只是面向著她沉思。

這一忙啊就沒什麼意思，不一會兒，閻王殿的人就來接手了這些收尾工作，那群不良學生被帶走教育，而金剛女僕團孟不凡也打電話讓她們不必來了，江離生怕再把別人嚇壞了。

巧的是，掌管這方面案子的就是蔣如是，在她出現在現場的時候也是一愣，怎麼又是他們搞出來的事，真是沒完沒了了，不過讓她頗意外的是，小雪見到她原本想發作，但是突然想起什麼，就戴上安全帽靜靜地坐在那裡不動了。

蔣如是把江離抓到一邊問:“她怎麼了？”

“被我們罵了一頓，在思考人生，給她點時間。”這倒是新鮮，這個孩子想來腦子就回不過彎來，這次還能轉才是好笑的，這時候孟不凡忽然湊了過來說:“蔣小姐…真…真是有緣啊。”蔣如是看著他還沒說話，葛壞突然粘了上來拆臺油膩膩地說:“老公，人家要嘛…”蔣如是和江離突然渾身起雞皮，重重打了個冷戰，蔣如是連忙離他們十米以上，孟不凡面鐵青說:“你想被我宰了嗎混球！居然敢破壞我的好事！”

“讓我們再續前緣吧！”

“哥吾恩滾！”很快，人來人往過後只會留下平靜，現在夜也開始沉入這個世界，星光與月相輝映，朦朧如詩一般的夜景，蟲鳴在黑暗中奏出悠遠的自然之音，潤人肺腑。與此同時，還有一名光鮮男子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你還要憂傷到什麼時候！給我適可而止！居然耗在這裡兩個小時，是不是睡著了！”在這等了這麼久，還以為人家女孩子傷心排解需要時間可以理解，但是這憂鬱滿滿的秋天覺還要進行到什麼時候，都說熱血的人傷心起來都是很深刻的，這副德行是幾個意思啊！

小雪好像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很是丟臉，她把安全帽摘了下來然後癟著嘴說:“我在回憶自己乾的每一件事，是不是都做錯了？”葛壞嘆了口氣說:“你的出發點很好，但是你太沒有常識了，尤其是這身衣服，你就算想給自己營造一個超人的形象，也犯不著披著這身皮啊，這到頭來把自己給出內傷來。”小雪看著三人，突然由坐轉向跪，低著頭說:“請你們收我為徒！”

“誒？”她又想整什麼么蛾子，剛剛的事情還沒消停嗎？這會兒她又說:“我不懂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自視甚高，才會做出這麼多錯事，你們剛才展現的強大力量，讓我深深折服，還希望你們能教導我，我不想讓這身警服抹黑。”收徒？他們仨只是個高中生，自己當學生都沒個正形呢，現在還要開館收徒？這可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不過孟不凡可是裝著a和c中間那個數字，一本正經地說:“我很欣啊，為師的心意已經傳達給你了。”馬上就答應了！！葛壞心裡千呼萬喚，這傢伙的生命裡就沒有一點正常的人類樣子，怎麼教啊？要教也是我來！

葛壞此等人種早就看著小雪幻想出美麗的桃花源了，同在一個屋簷下可以肌膚相親的小子過著，那未來實在是一片光明啊。

不過江離頭潑了一盆冷水說:“我們可是壞蛋哦，你看他們的表情。”小雪抬頭一看，除江離之外兩人磨拳擦掌一副滑樣子，讓她心裡打著嘀咕，不過玩笑歸玩笑，朋友就是用來的，孟不凡說:“好吧，那麼你最寶貴的第一課，吃飯吧。”

“欸？”

“吃飯何等重要，走吧。”孟不凡拔腿就走大步離開對跟來的江離和葛壞說:“最近新開了一家拉麵館，去嚐嚐吧，小雪，愣著幹嘛？”小雪坐在那裡，心底的暖意變得越發深沉，她說著這樣的話，“爸爸，我打算跟著他們，也許可以找到真正的正義，和我所堅守的信念應該是什麼，我有覺，他們會告訴我…”小雪站起身來叫到:“等等我！”

…

那三個被打出來的惡靈因為擾亂治安，被蔣如是帶到靈魂的關押室進行審問，這三個鬼其實要說是惡靈也說不上，其實他們三個也是小混混，只不過受了難，當初莫名其妙地就死了，心裡憋著一口氣放不下，所以成了鬼。

本來鬼是很難發現的，但是在神力時代降臨之後，他們開始獲得了力量，令人也能眼可見，看見人家打架，一時心癢就往上抓了一個人附身想重溫一下鬥毆的熱血覺，但是撞在了那三個小子手裡，真是人能嚇死鬼。

不過看見蔣如是這樣的美人，讓他們的鬼心砰砰亂跳，積極配合蔣如是的盤查。

三鬼當中領頭的叫強子，道上的人叫強哥，當初可是橫行一時啊，不過就是和兩個兄弟不知為什麼就這樣死翹翹，原本就是血氣方剛的人，怎麼能忍受一條命就這樣子結束呢，故而他們三鬼一直在徘徊，不過就是無法離自己死去的地點太遠。

“美女姐姐，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回去，我們不能離那棵榕樹太遠，要不然鬼命就玩完了。”蔣如是寫著口供，嘴裡說:“多新鮮啊，惹了麻煩就想走，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這話把他們嚇得七魂丟了六魂半，渾身發抖飄在哪裡不敢動，蔣如是還沒問到最關鍵的地方呢，“你們三個還記得自己怎麼死的嗎？”三個鬼聽見她問自己的死因，抱著在那裡思索著，最後大眼瞪小眼，什麼都沒想到。

蔣如是捏著拳頭說:“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是不是要讓我幫你們回憶一下啊？”那三鬼可是不想又死一次，強子害怕地說:“我們死是死了，但是不知道那種死法要怎麼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