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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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也得肯！”韓不在意一笑。

這就是說要用強迫手段了。艾昭君擔心:“這會不會打草驚蛇？”韓憐愛地撫著她柔細髮絲:“我的人做事，你儘可放心…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話才說畢，就聽到敲門聲，菊兒忙上前開門，就看到延壽在兩個宮中侍衛的陪同下走入。那兩個侍衛自然是韓的人假扮的了。

延壽本是一臉自然的神情在走入房裡後就垮下，見到艾昭君就慌忙請求:“艾秀女，是不是下官做錯了什麼事？您可以儘量指教，下官一定會改過，一定會改過的！”

“學士，我是有事要請你幫忙，基於安全，只好勞煩你跑一趟，若有驚嚇到你之處，我向你道歉。”艾昭君好聲賠禮。

延壽急搖著手:“艾秀女，您別這麼說，下官承受不起，有什事事儘管吩咐，下官一定盡力而為！”白雲川接過下屬呈上的兩幅畫，將畫都攤開，都是艾昭君的圖像，兩幅的畫法也一模一樣，唯一差別是其中一幅的人物臉上竟然多了顆斗大的。

“這幅畫是怎麼回事？”韓指著多了顆痣的畫問。

作畫之人都有雙銳利的眼睛，延壽看著相貌冷俊威嚴的韓一身不凡的氣勢，便明白這人身份不簡單，當下不敢遲疑忙答:“那是不小心滴到墨汁髒的，所以我只好重畫幅畫像，今早要呈給皇上。”

“你今天就要將畫出去？”白雲川看著延壽。

延壽點頭:“是啊，這是皇上下的命令。皇上耳聞艾府出美女，知道艾秀女入宮後就命下官快為她立畫像，皇上想早些看到，因為時間匆促，下官還連夜趕工畫畫像呢！”皇上竟然注意到她了！艾昭君緊張地抓著韓的手:“怎麼辦？”韓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起身直看著多了顆病的畫像，突然轉頭看向延壽:“你的畫具可有隨身帶著？”延壽不明所以，但仍老實點頭:“有，在懷裡。”從懷中拿出畫具。

“那你現在就在這畫像上再加上七八個紅疹，畫得愈嚇人愈好！”韓下令。

延壽一臉的惑。

“呃…下官不明白。”

“你不需明白，只要聽令即可！”韓冷聲吩咐。

延壽哪敢再多話。

“是、是，遵命！”艾昭君來到韓身邊。

“你想做什麼？畫我出紅疹的樣子來嚇走皇上嗎？”韓但笑不語，拿眼看著白雲川，白雲川出欽佩的笑容，代主上回話:“艾小姐，主上的意思不是指紅疹這樣的小病。有種病叫麻瘋疹，它不像麻瘋病那般可怖，不過形態和它非常相似，患者身上會長出紅疹，紅疹再慢慢蔓延整個身子，它不會惡化成瘡，但是紅疹長了後便無法消失，造成永久的傷害，女子若臉上生了紅疹，即使她再美也無人會欣賞的。”

“可是入宮後有許多人見過我，知道我本就沒出疹子，這謊話會被揭穿的！”艾昭君忙說。

“麻瘋疹大多先長在身體，最後才會蔓延到臉上，可以讓人以為你身上已有麻瘋疹，只是一直擦藥控制，不過藥無法治癒，這兩天突然就波及到臉，被畫匠發現，就照實畫下。”韓微笑地告訴艾昭君。

“這法子行嗎？”艾昭君不太有把握。

菊兒嘴:“應該可以的，小姐您入宮後行為一百都很特立獨行，從不和別的秀女們往，舉凡該一起做美膚浴，一同討論裝扮、試衣衫這種團體行為，您也都不參加，您這種作法已經讓別的秀女暗底裡謠傳說小姐身上或許有了什麼缺陷，所以才不敢讓別人見到您的身子。如此的情形正符合是因為生有病瘋疹，怕被人發現只得孤僻獨處，不過宮裡的管理者靜嬤嬤在小姐入宮時曾仔細檢查過小姐的身子，她明白真相的。”

“這不難，雲川會讓她清楚自己該說什麼話。”小事一件，韓將它丟給國師。

白雲川拱手回應:“屬下遵命！”對身旁的侍從低聲吩咐，侍從連忙退下，他再從懷中拿出一迭銀票和一把匕首放在桌上。

“延壽，這是一千兩銀票，旁邊是把匕首，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要選擇哪樣就看你了！”他又不是傻瓜，當然是乖乖收下銀票，卻忍不住問:“可否請問你們到底是誰啊？”白雲川衣袖一揮，匕首就回到他手上，他冷冷一笑，看著延壽。

延壽心一驚，忙搖著手:“呃…我不想知道了，當作我沒問，我沒問！”低頭乖乖修改圖像。

“這事也該通知我爹孃吧，以防皇上派人去查證。”艾昭君想得較周全。

韓同意:“沒問題，此招也可以教教你的三個妹妹，預防元宗打她們的主意。”艾昭君很高興地點頭:“那就太好了！但是皇上會因為我長麻瘋疹而讓我離開皇宮嗎？”

“我一定會讓他放人的，你放心吧！”韓樓著佳人，語氣肯定。

曾經失去過，才明白這小人兒在他心裡有多重要，所以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他們在一起，就算天朝的皇帝也一樣！

***“怎麼可能？怎可能呢…”元宗看著畫像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美麗的佳人，卻又殘酷地身染惡疾，簡百像老天和他開的大玩笑。

“來人啊！宣太醫上殿，快宣太醫！”如果沒有紅疹，她絕對是天下第一美人！他要治癒她，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