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小小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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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裡,臉上紅得更厲害。花翎玉不大奇,連聲追問,南宮筱羞紅著臉,怯聲細語道:“我說…我說我很愛他,想為他生個小寶寶,盼能在我嫁給你之前,可以懷上他的骨
,我就可以嫁給他,以後做對長久夫
了…”
“你…你…”花翎玉氣得青筋暴現,瞪大雙眼盯著她。
“玉郎你不要生氣,你知道我都是騙他的,筱兒心裡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又怎會為他生小孩,難道你不相信我?”花翎玉暴跳如雷:“你怎可能說出這種話,男人聽見,豈能不當真…”
“筱兒知錯了,以後也不敢這樣說,可以了嗎?”花翎玉狠狠的道:“這個王八蛋,倒便宜了他,難怪你們早上又來了二次!”南宮筱道:“玉郎,對不起,但你記恨冷公子,我是明白的,但話說回來,這一切畢竟是筱兒主動去勾引他,可不能全部都怪他啊!還有,每當我和他做那個時,不知為何,我都會對他生出一股愧歉,覺自己是在出賣他,利用他對我的戀慕,而我卻暗暗地計算他,偷取他的陽息化作己用,我一想到這裡,就會對他產生一分憐愛之情。
就像那當時,他在我身上一輪送,直到力盡才肯罷休,就在他抱著我
氣之時,我終於不忍,便開聲與他道:‘你都累了,且先臥下來不要動,就由筱兒來動,好不好?’”
“你…你竟然向他作主動…”花翎玉實在不敢相信。
南宮筱心想:“你這個花翎玉,昨夜竟敢在外面偷看,氣死你也是是活該!”當下點了點頭,回道:“嗯!我見他累了。
但人家又…又想要,還有什麼法子,只好由我自己來。那時我讓他臥好,便坐到他身上,挽起他的大傢伙,我就…就這樣坐了下去,才一下子,就…就到裡面最盡頭!”花翎玉被她調逗得血脈賁張,下身陽具亦漸漸抬起頭來,怒道:“你…你這是存心氣我是不是…”南宮筱發覺手上之物產生了變化,不由朝他輕輕一笑,撒嬌道:“你不要生氣嘛,假若你再生氣,我以後就不敢將實情說你知了。”接著又道:“其實人家還沒作過主動,更是第一次坐在男人身上,不免有點兒害羞。
但被他著的
覺,又…又實在太舒服,不自覺就自己晃動起來,用我下面去
套那話兒,誰知才來回百多下,他就
呵呵的不行了,竟然
了出來,還燙得人家與他一起去了。”花翎玉搖頭一嘆:“我這個未來
子,果然懂得風
快活,就苦了我這個大少爺!”南宮筱探首向前,在他耳邊輕聲道:“玉郎,筱兒自知對不起你,況且我打後還會和多少個男人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有心理準備才好,倘若你真的無法忍受,現在就該作出了斷,免得繼續受苦下去…”花翎玉打斷她的說話:“你不要再說了,你我這麼多年,彼此愛慕之情是何等深厚,豈能說斷便斷,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南宮筱搖頭道:“不是的,你且先聽我說。
當初宮主曾和我說,只要和男人有了第一次,以後就無法離開這種覺,我起先還半信半疑。
但我現在終於領會到了,玉郎,筱兒真的愛上歡的
覺,若然你無法離開我,打從今天起,你便要好好修練蟬蛻神功,早些衝破第二層,讓咱們早
成婚,或許我和你在一起後,會有所改變。”花翎玉用力點下頭:“我會的,到時我要讓你知道,誰是最愛你的男人,誰是能夠讓你最舒服的男人。”南宮筱一笑:“最愛我的男人當然是你,但說到令我最舒服的男人,恐怕未必就是你,到時瞧瞧看!”
“你…”花翎玉臉上一板,正要教訓她一頓,豈知南宮筱用手將他推開,一個滾身,便已跳下榻,回眸一笑道:“快起
吧,貪睡豬!”***宣城素有“文房四寶之鄉”的稱號,此處尤以生產宣紙為名,宣城最具名氣的紙作坊,非翠花軒莫屬,這一間紙坊,卻是宣城首屈一指的老字號,正是花家的祖傳產業,由第一任宮主花曼嫣的父親創辦,至今已接近一百年之久。
翠花軒的分號遍佈全國,共有數十間之多,其生產的宣紙頌聲遍野,每年的收入多達數以十萬兩,是香蕊宮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自從花映月接掌宮主後,便將翠花軒由霜姬白如霜打理。白如霜向來深得花映月信任,在她的經營下,翠花軒的生意不住地上升,足見她的能力確實很有一手。自花翎玉十五歲上,每月初五,他都會前去翠花軒納財收帳。
是正逢六月初五,當花翎玉走進翠花軒,便見一個老夥計
上前來,一張老臉掛滿著笑意:“花少爺,今天來得很早哦。”
“發叔早,近身子骨好些沒有?”花翎玉關懷問道。
“少爺有心。唉!人老了,骨頭就是不聽使喚。”
“話雖如此,但疼風這病兒可不能小覷,切勿掉以輕心。”
“多謝少爺關心。”發叔招呼花翎玉到內廳坐下,並吩咐下人切茶,接著道:“少爺請稍候一會,讓老頭子去通知白掌櫃。”花翎玉頷首應了。
待得發叔離去,百無聊賴,看見東首牆壁懸著一幅斗大的書畫,卻是他不曾見過的。花翎玉心中好奇,便站起身來,走到畫前,見是一幅山水畫,筆力奔放率勁,緬邈幽深,道濟排奡縱橫,果然是獨絕佳作。
“這是董其昌的‘夏木垂陰’,是你駱大哥從青浦帶回來的。”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花翎玉身後響起。
花翎玉聽得董其昌三個字,不眉頭一皺,回首過來,即見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婦少,身旁站著一箇中年文士,正是白如霜夫婦二人。花翎玉一看見二人,連忙上前行禮:“白師姐好,駱大哥好。”白如霜不愧為武林十二仙之一,雖年近三十,仍是長得初花嬌蕊,看那年紀,便只有二十出頭而已,且生得花顏月貌,真個是桃羞杏讓,燕妒鶯慚,而她身旁的丈夫,姓駱名貫,乃是一名秀才,長得文質彬彬,俊逸不凡,頗有潘岳之風。
夫二人走在一處,實是一對鴛侶佳耦。花翎玉看著那幅‘夏木垂陰’,不由氣憤起來:“好一個董其昌,據說坊間有一民謠‘若要柴米強,先殺董其昌’,足見其人品之低劣。而他的作品,實是不要也罷!”駱貫點頭道:“沒錯,董其昌確不是個好人,豢養惡痞,放債霸產、誘姦民女,可說壞事做盡。
但他的才藝,確有獨到之處,二者不可偏廢。他的書畫,最愛講求追摹古人,又非泥古不化,筆墨拙中帶秀,充滿文人的天真個,而這副‘夏木垂陰’,我是從坊間的一名暴民購來,當真不容易。”花翎玉有些錯愕:“這倒奇怪了,我瞧這幅‘夏木垂陰’高情邁俗,絕非偽託假造,一個暴民又豈能擁有董其昌的真跡?”駱貫搖頭一嘆。
說道:“這個說來話長!據聞泖口有一個秀才陸兆芳,家中有一美婢,名喚綠英,董其昌貪其美,將她藏於”護珠閣“,接連姦
數
,豈料綠英逮到一個機會,逃回泖口,讓董其昌得知,便使兒子祖權帶領百多家奴到陸家莊要人,並把綠英劫走,陸家告上官府,但官府卻不敢辦案。”花翎玉怒道:“這廝當真可惡之極,要是我在當場,必定狠狠教訓他一頓。”白如霜微微一笑:“你就是這個火爆
子,難怪宮主要你打扮成書生模樣,不許你在外頭顯
武功,就是害怕你四處闖禍!”花翎玉聽見,傻里傻氣地一笑,卻無言可說。
駱貫又道:“這等傷天害理事情,確實是讓人氣憤,當時就有一名叫範昶的學生看不過,將董其昌的惡行編寫了一部‘黑白傳’,內裡有‘白公子夜襲陸家莊,黑秀才怒斥龍門裡’的書目。皆因陸兆芳皮膚黝黑,而董其昌的別號叫思白。”花翎玉笑道:“這部‘黑白傳’果真名符其實,後來怎樣?”駱貫道:“豈知有一個叫錢二的說書人,將‘黑白傳’四處說唱,致滿城皆知,董其昌火冒三丈,派人將範昶痛毆至死,並對范家諸多凌,終於
起民憤。將董家二百餘間畫棟雕樑、朱欄曲檻燒成灰燼,董其昌的古今珍貴書畫和篆刻收藏,大多付之一炬。
而這幅‘夏木垂陰’,就是這樣落入暴民手中。”花翎玉大喜道:“真個好,真個好,董其昌這廝該當有此一報!”白如霜走到花翎玉跟前,把帳簿和數十張銀票遞與他:“這是上月的帳錢,小心保管。”花翎玉接過,再與二人閒談一會,才離開翠花軒。***宣城自古以來,便為江南通都大邑。范曄、謝朓、文天祥等人,均先後出守宣城。
加之李白、白居易、杜牧等騷人墨客,亦相繼來此寓居,自然聚了眾多人文遺蹟。宣城風光優美,讓這座古城贏得“上江人文盛首”的讚辭。
花翎玉走出翠花軒,途經雙溪,遠遠看見一群人聚攏在一個小棚鋪前,花翎玉生好奇,既然有熱鬧可瞧,自不容錯過。
當下二話不說,擠身到人群裡,不住探頭延頸,一看之下,登時令他神采飛揚,原來這裡正在有人弈棋。莫看花翎玉平素枝大葉,但他對圍棋一道,可說是個小天才,他小小年紀,竟然自創了多種定石,其中最令他得意的秘手,卻被他自稱為“花氏定石”所謂花氏定石。其實與當今的“大雪崩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