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從隙縫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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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玉苦笑道:“我不是和你說了，當時我…我也不明白是什麼緣故，看見你們一邊一邊親嘴兒，儼如一對痴情愛侶！我在旁看著看著，心裡雖然痠痛，可是…可是下面卻不爭氣！”南宮筱會心一笑，問道:“對了。

你今晚為何跟著我？還躲在屋外偷看！”

“這個…這個…”花翎玉登時無言以對，不知如何解釋是好。

“你不相信筱兒，害怕我和冷公子見面，對嗎？”

“這…這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是…是我捨不得你離去，想多看你一眼。”

“你呀，睜著眼兒吹牛皮。”南宮筱仰起螓首，瞧著他撒嬌起來:“就知你不相信人家！”花翎玉連忙道:“我…我又怎會不信你！”話後，盯著南宮筱美得出水的嬌容，不由心頭一熱，立即吻住她小嘴。親吻半晌，南宮筱啃著愛郎的嘴，暱聲道:“玉郎，人家早和你說了，打後絕對不會隱瞞你，什麼事都和你說。

筱兒和冷公子會面，確實是明兒晚上，並不是今晚，你怎可以不相信人家。”

“對不起。”花翎玉連忙道歉:“都是我心眼兒多！”

“你終於肯承認了。”南宮筱一笑，親了他一下:“筱兒不會怪你。

其實你對我已相當包容了，明知我和冷公子見面，當然會…會少不了那個，你都能忍氣聲，若要說對不起，應該是筱兒才對！”

“你明兒真的要去會他，可不可以…”話猶未了，已見南宮筱螓首輕搖，說道:“玉郎，對不起！

筱兒既然答應了他，又豈能約，再說一句實話，明兒我和冷公子見面，大有可能會…睡在他那裡，而且我…我和他會整個晚上不停歡，這樣才可獲取更多陽元…”

“老天啊！你怎可能這樣折磨我…”花翎玉搖頭長嘆。

“玉郎你不要這樣好嗎！”南宮筱一個回身抱緊他:“筱兒自知對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便是筱兒和多少個男人好，但在我心裡，我最愛最喜歡的人，就只有你一個，相信我。”花翎玉看著這張絕豔的容顏，不心頭一軟，還是點了點頭，但在他心中，真個是五味雜陳，讓他好不難受。

“已經很夜了，今晚你就留在我這裡，讓筱兒抱著你睡，好麼？”

“嗯！”花翎玉哪會反對:“不過…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大家要脫光衣服，這樣才睡得舒服。”

“你這個人就是愛使壞。”南宮筱微微一笑，伸出玉手，開始為他褪衣解帶。＊＊＊香蕊宮北面，在那江河縈繞中，卻屹立著一座山峰，名喚香蕊峰，山峰並不高峻雄偉，但千巖競秀，萬壑爭，草木蒙籠其上，如若雲興霞蔚。香蕊峰半里範圍內，直來是香蕊宮的地，沒有宮主許可，誰也不能進入半步。

在峰下葉稠陰翠間，有著一個人工開掘的石，口豎著一塊大石，上面鑿有“蟬嫣府”四個大字。

“蟬嫣”兩個字，就是“連屬”之意，有後代連續不斷的意思，亦是取自“蟬蛻神功”和創宮者“花曼嫣”的名字。

未時剛過，一對男女走近府來，正是宮主花映月和花奴盧貴，只見花映月在旁岩石觸摸一會，啟動了機關，接著聽得“隆隆”聲響，口石門徐緩打開，待得二人走進石，石門再度自動關上。

原來這個盧貴，並非誰人，正是花映月的丈夫馬子游。當年馬家莊遭人滅門，全莊上下葬身火海，馬子游為救家人，不幸被倒塌下來的火柱擊中，昏厥過去，當他醒轉過來。

但神智仍是模糊不清，觸目所及，看見四周全是熊熊烈火。馬子游幾經艱險，才走出燒成火窟的屋子，發覺衣衫冒著煙火，雙臉更是奇痛無比，渾渾噩噩間，隱約看見不遠處有口水井，他不作多想，勉強撐持走到井邊。

突然身子一軟，倒頭便丟進井中，給冷水一浸，人也清醒多了，還好井水不深，只浸漬到口，馬子游抬首一望，不由倒一口涼氣。

原來所在之處，距離井口竟有數丈有餘。馬子游雖有武功，但此刻身負重傷，疲力盡，要離開水井，自知此刻也沒這個能量。馬子游在井中待了兩天。

經過幾番調息運功，方慢慢恢復體力。當他爬出井口，眼前盡是焦土廢墟，不悲從中來，更不知家人是生是死，最後從坊間得知，全家六十餘口，俱死在大火中。他在井底之時，回想事前發生的一切。

當天晚飯後，整個人開始神恍惚、昏昏睡，未到亥時，便已回到自己房間睡覺，豈料才一臥下，便即沉沉睡去，直至給煙火燻醒，方知身陷火海。

顯然在他睡覺前，已中了敵人的詭計陰謀，閤家早已被人倒。若非他功力深厚，醒了過來，相信早就死於火舌之中！

馬子游僥倖逃出生天，知道敵人可能尚在周遭監視，當下改裝易容，扮成叫化子，偷偷離開了湖州，打算回香蕊宮，但到得宮門，馬子游又猶疑起來，自愧臉容已毀，又如何面對這個花兒似的子，沒的讓她生厭。

便是子不棄，敵人一旦得知自己仍然生還，就算不遭毒手，亦會令仇人知覺，想要查出兇手，更是難上加難了！一念及此，馬子游只得黯然離去。

不覺間三年過去，馬子游想念愛之情，不但絲毫未減，反且更為渴念，只好終在香蕊宮門外徘徊，盼望再能一睹嬌的花顏。皇天不負苦心人，而且不只一次，而是多次讓他看見愛的玉容。

饒是這樣，花映月的風姿綽約，和她那副絕世姱容，只有讓他更加依戀渴懷。又過了半年，香蕊宮突然傳出徵聘花奴的消息，馬子游聽見，心中一喜，他自小喜愛盆栽花卉，對種花頗有心得，還不時別出心裁，接木移花，創出不少異種奇芭，便是一些老花農，也要為之汗顏。

這個機會，終於讓馬子游重回香蕊宮。他雖然不時看見愛，但這半年多來，花映月不但沒有和他說半句話，便是多瞧他一眼，亦不曾有過。

馬子游在這段期間，每天只是埋頭種花，他知花映月偏愛牡丹，是以對牡丹格外下足心思，栽培了多個異種，如錦紅緞、水綠波、粉喬、香玉、金玉盤等品種。朝來暮去，一年易過。

這，馬子游突然被花映月召見，不問而知，宮主傳見一個花奴，當然是為了栽花的事，不是賚獎，便是領罰。花映月第一眼看見這個滿臉傷疤的花奴，卻不甚訝異，她已多次在花園見過這人。

而唯一令她詫異的，在這個花奴的眉宇眼神間，竟然隱約看見丈夫的影子，隨後彼此對答幾句，終於給花映月認了出來。

光憑長相外貌，外人或許認不出馬子游，但花映月與他畢竟是夫，雖多年別鶴離鸞，可馬子游的音容聲貌，她豈會認不出來！夫驟然得以重聚，自然欣喜不已，馬子游不再隱瞞，將這幾年波折，全部都與她說了。

並說他為了追查兇手，暫時不想表身分，只想留在宮中當個花奴，而這個秘密，決不可與任何人說，包括仍是小孩的花翎玉，他擔心給兒子知道，童言難，隨時會洩漏風聲。

自此之後，馬子游仍以盧貴身分，繼續在宮中當個花奴，晃眼至今，已經十多年了。＊＊＊二人剛走進府，花映月立即鑽入夫丈懷中，整個人依偎在馬子游身上，雙手抱著他熊，將一隻房緊緊擠在他身上，直壓得變了形狀。

花映月螓首輕抬，暱聲與丈夫道:“子游，你的蟬蛻神功業已大成，可惜你並非從童子身修練，難免會欠幾分純，但以你目前的功力，能夠勝過你的人，在當今武林中，相信已經不多了。

關於兇手是誰，至今我仍是茫無頭緒，依我來看，你還是不宜急於臉，一切就由我安排吧。”馬子游搖頭輕嘆，說道:“這十多年來，我老是想起當的情景，這等父母兄弟不共戴天之仇，我身為人子，焉能不報。我曾經許下誓言，務必查明兇手是誰，若不然，我活著也難以安生。”

“你的心情，我又怎會不知，而是一兇手未明，就不能之過急。”花映月輕聲說道:“其實我這次派筱兒到湖州，便是要調查這件事，我有信心，筱兒必定不負我所望。”馬子游一聽，登時神一振，連忙盯住她的俏臉，問道:“難道…難道你已經有了什麼眉目？若不是這樣，你又怎會捨得讓筱兒前去。映月，你對我說實話，到底發現了什麼？”花映月一笑搖頭:“你不要亂想。這十多年來，我雖然不停派人尋找線索，但都是些零零碎碎，也說不上什麼眉目。今次我派筱兒到湖州，自然有我目的，最重要是筱兒不曾在江湖走動過，不容易讓兇手發現她身分。

我派筱兒作個先鋒，若她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你我一起到湖州與她會合，合力追查兇手，不是更好嗎！”說罷，花映月牽著馬子游的手，往裡走去。二人走過一條甬道，即見一個偌大的室，牆壁全是花崗岩堆砌，牆上刻有不少練功的人像，人物個個栩栩如生，維妙維肖，躍然壁上。

而每招每式，旁邊均有文字說解。室四周，各有一尚未燃點的火炬。在頂岩石處，有著數個大孔隙，從隙縫處，正透著絲絲陽光，間便是不燃點火炬，室仍能清楚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