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每當榭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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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簾高卷,寶鑑空懸。在這月白風清的晚上,一對痴男怨女正自憑窗相依。
見那二人輕偎低傍,耳鬢廝磨,形容親暱,道不盡的繾綣纏綿。那男子姓花名翎玉,乃香蕊宮的少主人,年當十八,長得英姿颯,俊逸超群,雖臉帶幾分稚氣,卻掩不住他那雋拔之氣。
而那個女子,名叫南宮筱,才十七歲年紀,長得韶顏稚齒,丰姿秀麗,當真燕妒鶯慚,其姿其貌,一時也道之不盡,原來二人乃師兄妹關係,自小一塊兒長大,正是:“郎騎竹馬來,遶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隨著年增
長,男的長得俊俏風
,女的落得驚採絕豔。真個是男俊女俏,好不羨煞旁人。加之二人相互愛慕,牆頭馬上,早已暗暗私訂終身,此時此刻,風清月皎,月
映著懷中的美女,襯著鬢影衣光,更顯美人豔
絕世,讓人目眩。
花翎玉一臉呢呢痴痴,雙目只看著懷中的少女,滿眼盡是愛意柔情,他只覺眼前之人愈看愈美,愈看愈教他心醉神,那怕是瓊臺玉閣的九天仙女,相信亦要給她比下去!
便在花翎玉痴然若醉,看得入神之際,卻見南宮筱徐徐仰起螓首,一臉情脈脈、意孜孜的看著他,看見愛郎兀自發呆兒,正怔呵呵的只盯著自己看,當下波開靨,柔聲問道:“想著什麼?想得這樣入
!”花翎玉經她一問,登時回過神來,怔然笑道:“沒…沒有什麼,只是被你的美貌
引住,令我三魂盡消,七魄都掉去了大半。”南宮筱聽見,忍不住“嗤”的一聲,揜口輕笑:“呆
子,就只會耍貧嘴,你又不是第一天看見人家。”花翎玉見她柔橈嫚嫚,情態溫婉動人,渾身血脈都賁張起來,心頭一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筱兒你可知道,剛才我在這裡等了一個晚上,總不見你到來,簡直急死了。
還道你又被我孃親阻撓,教咱倆今晚又不能見面。還好老天爺待我不薄,終於盼到你來了。”南宮筱慢起秋波,含笑道:“原來你仍在生氣,怪我前天晚上失約,沒有來見你!對嗎?”話聲溫婉輕柔,極盡清耳悅心。花翎玉見她言語婉娩,一字一珠,猶似新鶯囀歌,讓人聽得神怡心醉,一時魂恍恍的,如入雲端,吶吶道:“我…我不是生你氣,只是…只是有點不甘心!”花翎玉喟嘆一聲,接著道:“我好歹也是香蕊宮少主,因何想喜歡一個女子都不行!你我每次見面,為何就不能光明正大,總是要偷偷摸摸!每當想到這裡,我心中就有氣!”南宮筱輕搖螓首,低語道:“玉郎你不必自怨自艾,宮主這樣做,自是有原因的,你又何須心存埋怨。”
“她是我孃親,我做兒子又豈敢對她心懷怨懟!但我就是不明白,娘明知我喜歡你,卻從中百般刁難,顯然是不想我和你好,這究竟是何道理?”
“你都十八歲了,仍是一年大,二年小,這般孩子氣。”南宮筱嘴含微笑,說道:“宮主雖然不喜歡咱倆時常見面。
但從沒有勒令阻絕。要是一道宮令下來,到得那時,筱兒真的不能來見你了,玉郎,你不妨細心想想,以宮主的明才智,咱倆晚上背地裡會面,難道宮主會不知道麼。這種事情,咱二人又怎能瞞得了她!再說。
其實宮主對咱倆已相當容忍退讓,一直以來,都是暗不作聲,光是這樣看,莫非你還不滿足嗎?”花翎玉搖頭一嘆:“孃的厲害,我又焉會不知。”話後抬起眼睛,望向夜空的明月,嘆道:“打從我十四歲上,孃親開始對我諸多拘管,鎮嚴詞厲
,這樣不行,哪樣不行,這樣都還算了。
但最令我不明白的,就是不許我和宮中女子往,我問孃親究竟為什麼,她只對我說,這樣做全都是為我好,擔心我為了男女之情,會影響我修練武功。”說到這裡,花翎玉似是想起一件事,雙眼盯著南宮筱,問道:“對了。
筱兒你可有發覺,孃親近不知為何,突然轉變了很多,對我的管束,再沒有當初那般強硬,還肯相容咱二人見面,你道是否很奇怪?但我總是覺得,孃親這個轉變,也來得太突然了,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妥。”南宮筱聽後,微微笑道:“敢情是你想多了,宮主直來就知道你和我好,是以不忍對你太過決絕,所以才…”說話未訖,已見花翎玉不住搖頭,把個腦袋搖得如撥
鼓一般。
“不對,不對!孃的子我最清楚,她的說話,決計不會輕易收回,我看其中必定另有原因。”南宮筱“噗哧”一聲,掩嘴笑道:“你這個人就愛胡思亂想。沒錯,宮主這樣做,當然有她的原因,其實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南宮筱抬眼望向情郎,情意深摯的看著他:“你目前最要緊的事,便是修練‘蟬蛻神功’。
但凡修練此功,大旨是要陰陽調和,水火互濟,務求陰陽相配,方得泉源不竭,生化不息,當初宮主傳授神功給你時,相信已和你再三叮囑,要練好這門功夫,必須在還未衝破神功第二層之前,你要保持童子身,絕對不能和女子歡。唯有這樣,才可讓你達到蓄陰聚陽,養氣生
。難道你都忘記了嗎?”花翎玉對母親的囑咐,自當不會忘記,但在他心中,仍是有一百個不忿:“喜歡一個女子,未必就要和她幹那種事。
不說別人,就以你我為例,咱倆從小就一直相好至今,這些年間,咱們除了摸摸手兒,親親嘴兒,說到最破格的,就是要你為我擼擼管兒,消消慾火,除此之外,還不是清清白白麼?其實這兩件事兒,又豈能混為一談!”南宮筱聽見,想起近年和他頸相靡、親暱狎褻的情景,臉上不
升起一團紅暈,抬起粉掌,輕輕在他身上搥了一下,含羞道:“你真是的,脫了褲子,還要人家…人家用手為你
兒,這樣還算是清白嗎?”花翎玉聽得“
兒”三個字,整個人都亢奮起來,雙手使力抱緊懷中的美人,笑道:“但你依然純潔未汙,還不是清白麼?”南宮筱把頭埋在他
口,卻沒有回答他,心中卻想著另一事:“有幸宮主處處提防留心,還不時與我百般叮囑,教我務必小心在意,儘量抑遏自己的慾念,絕不可和玉郎發生
體關係,若非宮主常常鑑戒警惕,恐怕我早就把持不住,貽害玉郎一生了!”南宮筱想到這裡,暗自說了聲萬幸。花翎玉見她不言不語,心中奇怪,問道:“筱兒,為何不說話,莫非你認為我的話不對?”南宮筱搖頭一笑:“你這些說話雖然有點道理,但宮主就未必這樣想。”花翎玉不忿道:“孃親就是喜歡瞎擔憂。”南宮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香蕊宮上下弟子近千人,女弟子還佔了七成,況且半數女弟子中,都是宮主千挑萬選的年輕女子,個個貌美如花。當今武林十二仙裡,香蕊宮就佔據了五席,這就可想而知,而我家宮主,更是豔壓群芳,目今排名十二仙之首。
而玉郎你又長得玉樹臨風,風倜儻,倘若一個不好,你被宮中女子所惑,破了童子之身,你所修練的‘蟬蛻神功’,豈不是前功盡棄!光憑這一點,你教宮主又怎能不擔心。”花翎玉乍然聽得“玉樹臨風”、“風
倜儻”這八個字,立時心花大開,手上再一使力,已將南宮筱牢牢抱住,笑道:“我的筱兒就是眼光了得,難怪你早就看上我這個活潘安!
但話又說回來,像本公子這等人物,確實難免會招來擲果之苦,不過你大可放心,在本公子心裡面,我最愛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筱兒你一個。”南宮筱驟然給他雙手抱住,彼此腹貼得密密匝匝,不由全身都發燙起來,聽了花翎玉這番言語,卻又忍俊不
,忍不住“嗤”聲一笑,伸出青蔥似的纖指,在他臉上輕輕一點,說道:“好一個孤高自許,目無下塵的
鬼。還不放開我,人家都給你悶死了。”花翎玉如何肯聽她,倒將她抱得更緊,讓她
前的一對豐滿,牢牢緊貼在自己
膛,只覺綿軟豐碩,真個惑人心脈。花翎玉強忍心中的
盪,說道:“抱著你的
覺真好!
時常聽人說,什麼‘粉滴脂酥’、‘玉軟香溫’,我今兒當真體會得到了,果真是香噴噴,軟柔柔,著實令人受不了!”南宮筱給他擁抱在懷,全身幾乎動彈不得,還有一團堅硬的物事,正緊密地抵在自己肚腹,碩大而燙熱。
她對花翎玉這話兒,早就已經不陌生,尤其眼前這個小冤家,總愛向她耍
氓。南宮筱一想到這裡,
不住就想到它的巨大,又
又長,還有那個大龜頭,每當
時,總是
的自己滿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