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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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這樣,在關鍵的時候卻沒有勇氣爭取,只有落魄退場的份!
當關焦宇回到家,家裡沒有一盞燈是亮著的,但他知道她已經到家了。
他在廳內站了一會兒,好像在猶豫著什麼,然後他沒有回房,而是走到了卓安亞的房門外,手在門把上停留了好久,裡面聽不到一點動靜,他還是輕輕擰開了那房間的門。
門沒有鎖,房內的頭燈是開著的。
卓安亞把自己藏在棉被裡,只出了一個頭,臉陷進軟軟的枕頭中一動不動。
必焦宇刻意加大了關門的力氣,走到她前的步子卻是輕之又輕,他停在
前,低下頭,好像她的腦袋後勺也長著一對眼睛一樣,與之對望良久。
他帶著繭的手指捲起她幾縷髮絲,跟著撫摸上她的長髮,鼻息間充斥著她的髮香,“好啦,好啦,還在生氣的話,就對我發火好了。”她生了氣、受了委屈、傷了心,每每這個時候都要自己躲在房間哭,現在和以前唯一的區別就是,小的時候,她曉得放聲大哭,哭得稀哩嘩啦,吵得他睡不著覺,而現在的她,卻只是偷偷的哭,卻更讓他一顆懸著的心無法入眠。
卓安亞的臉從棉被下了出來,兩隻眼睛紅紅的,枕頭上深深一圈都是水跡。
為什麼要發這麼大脾氣?雖然猜得出她什麼時候會躲起來一個人哭,但不表示他能明白惹得她這麼大反應的原因。
躲起來一個人哭,就說明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可是每次這種獨自的療傷都被關焦宇破壞,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空間”這個詞的意思,不過對於他的闖入,卓安亞沒有表示過排斥,或者說,她本就想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她質問的語氣和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很不搭。
“那是因為要把陳小姐送回家,再說現在也不算晚吧。”
“你還把她送回家?”溼潤的眼中噴出怒火,在橙的
頭燈光線中,那責備的神情真像是他剛剛在外面殺了一個人。
“不管怎麼說,今天對人家太失禮了,這也是應該的。”不知她為什麼那麼在意這件事,關焦宇有些不能正視她的視線。
“你喜歡她,是不是?不然憑你的腦袋,怎麼想得到要送她回家?”他苦笑,好歹自己是個男人,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懂的吧。”
“你打算跟她結婚,生七、八個小孩…”
“安亞,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而且是你讓我去的啊。”什麼七、八個小孩,他連想都沒想過。
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就在笑容剛剛爬上那張無奈的臉時,卓安亞翻起被子撲了過來,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這一下又狠又烈,他虎背熊也險些向後仰去,她的頭正撞在他的心口。
必焦宇反地想穩住卓安亞,以保持他自己的平衡,伸出的手一碰到她的肩膀,簡直像是摸到了一
高壓電線,沒有機會彈開,還被灼得滿手是泡,這個時候他才遲鈍地發現,卓安亞穿的那件黑
洋裝正安靜的躺在角落的椅背上。
當她意識到他碰到的確是她內衣的肩帶,關焦宇稍微有點笑意的臉和他的身體一起僵住了,連呼都有些沒出息的顫抖,可是懷中的小惡魔完全沒有察覺的樣子,還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把他的臉當枕頭一樣深深地埋進去。
他在她肩上的手不敢亂動,眼珠更是卡在那裡不知該往哪裡移動。
這個臭ㄚ頭,也未免太沒神經了吧!
“安亞,你…我、我是說,你在做什麼…”
“抱著你,不行嗎?還是你覺得我很麻煩?”卓安亞真的如她所說,兩臂在他身後叉,把他當一棵大樹一樣抱得死緊。
他當然不是嫌她麻煩,只是,她用只穿了內衣的部磨蹭他的
前,這種擁抱也未免太過殘酷了。
“好了,你先放開我,我們該好好談談,這樣,不太好…”他挑選著自認為委婉的詞語,想讓她明白當下的狀況很不自然。
“你可以推開我。”她的聲音悶悶的傳出,“反正我力氣沒你大,你可以把我推到地上或者扔出門外,反正我只是個多餘的人。”
“你在說什麼?”他嘆氣,在她肩上的大掌不使了力,“安亞,我雖然不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但如果你好好說的話,我是能明白的。”
“不,唯獨這件事,你聽不懂的。”卓安亞貼著他,聽著他的心跳,一字一句的道:“我說我愛你,你能明白嗎?”他的心跳發出好沈的一聲,都砸到她的心裡去了,“你聽得懂,卻不能明白,是嗎?”她代替他作了回答。
必焦宇還在想著哄她的話,所以嘴還是半開的狀態,卻沒想到她突然投出了這樣一顆重量級炸彈。
他口中咀嚼著她的自問自答,那話在他口中變幻著各種滋味,卻怎麼也到達不了他的大腦,他的大腦沒有味覺,此時仍是一片空白。
除安亞一反常態,忽地想後仰一個使力,將他整個上半身都推倒在上,而
因為猛地接收這麼大的重量而上下搖晃了好一會。
他眼前天旋地轉,再次看清後,自己也驚了一身的汗。
那是一把雖小卻尖刺有餘的折迭刀,現在刀是彈出狀態,並且刀刃正對著他的頸動脈。
刀是卓安亞從枕頭下出來的,她沒有理由在枕頭底下藏一把刀,唯一的解釋是這是她特地為了這一時、這一刻,是為了他而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