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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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頭愕然地道:“用的?”少女笑笑道:“當然是我自己要用的。”

“那…為什麼要一次將半年吃用的東西全買去呢?”

“因為我住的地方很遠,來去不方便,我也沒有功夫常常來。”盛老頭皺眉道:“大姑娘,這恐怕有些難辦了。”少女道:“有什麼難辦?”齜頭道:“一個人半年吃用的東西不少夠,恐怕沒有辦法替你送去。”少女道:“不用你送,我自己會拿。”盛老頭一怔,道:“你能拿得動?”少女道:“當然能,你只要把東西放在竹簍裡捆緊,我自會搬回去。”盛老頭又向她仔細打量了一遍,半信半疑的搖了搖頭,也只得吩咐夥計取竹簍來。那少女好像對任何東西都是很喜愛好奇,除了整袋的米、面、鹽、糖等食物,又挑了許多花花綠綠的布料鞋襪、珠粉、飾物…大包小包,選了一大堆,將兩隻竹簍得滿滿的意猶未足。

這時,滿屋子的人都忘了賭錢喝酒,來,大夥兒望著那半的少女東挑西選如痴如醉。

紛紛圍到櫃檯前面直看得目瞪口呆、只有屋角落上的老者和矮胖子沒有動,但也不時將冷峻的目光透過人群,暗中對那半少女打量著。

盛家老店的存貨,幾乎被挑去了一半,這真是盛家老店自開業以來,最大一次易。

盛老頭又是興奮,又是驚疑,撥算盤計算款時在發抖,以致好幾次把算盤的珠子撥錯了。總結價款,一共是十四兩八錢七分銀子,外加銅板。

盛老頭看在“批購”的份上,咬咬牙,把三個銅板的零頭抹去,應實收十四兩八錢七分銀子二十個銅板。

少女搖頭道:“我沒有銀子,也沒有銅板,我從來就沒有用過錢。”盛老頭聽得一呆,道:“大姑娘,沒有錢怎能買東西?”半少女將小包輕輕放在櫃檯上,道:“我用這些獸皮跟你換東西,總該可以吧!”以物易物,也是易的方法,盛老頭當然不能拒絕。

可是,當他匆匆解開那個小布包,卻幾乎為之氣絕。

布包內只有兩張野兔皮,一張白兔,一張灰兔,加起來也不足五分銀子。

圍觀的獵戶們忍不住都笑了。

盛老頭也是既好氣,又好笑,兩隻手指提起兔子皮,抖了抖道:“大姑娘,你就用這兩張兔子皮,要換十五兩銀子的東西?”半棵少女道:“是呀!”盛老頭道:“這是什麼神仙兔皮,能值十五兩銀子?”少女道:“我知道兩張兔皮是太少了,可是,我只有這兩張,因為今年天我很忙,沒有時間去捉兔子…”盛老頭氣得臉發白,冷笑道:“忙不忙那是你的事,兩張兔皮換這許多東西,天下哪這種易。”少女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兔皮你先收著捉到野兔的時候,我會給你送來的。

說著,就想動手搬取竹簍。

盛老頭急忙從櫃檯裡竄了出來.你不能拿走這些東西。”少女道:“為什麼不行?”盛老頭道:“我這些東西都是錢買來的,你沒有錢,當然不能拿去。”少女道:‘我雖然沒有錢,可是我用兔皮跟你換的盛老頭道:“對不起,你那兩張兔皮連五分銀子也不值我不能跟你換。”少女道:“你這人是聾子嗎?我已經告訴過你給你補送來,你難道役有聽見?”盛老頭道:“我和你素不相識,怎能掛欠。”少女道:“沒有關係,你雖然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就行再不然,我也會記住你這間店鋪。”說著,又想去搬竹簍。

盛老頭一手抓住她的手.道:“不行,沒有銀子,你決不能拿走這些東西。”少女突然沉下臉來,道:“喂,你這人講不講理,眼看冬天就快到了,我又沒工夫去打獵,你不讓我把東西拿走,莫非存心要我捱餓受涼嗎?”盛老頭大聲道:“有沒有工夫是你的事,捱餓不捱餓也是你的事,你要拿走這些東西,就得付錢,否則就把東西留下。”那少女揚起頭,向周圍人叢掃視了一眼,冷笑道:“難怪師父常說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話真是一點也不錯,你們一個個瞪著我瞧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仗著人多,想欺侮我一個孤身女孩子?”眾人莫名其妙捱了一頓罵,面面相視,如墜五里霧中。

少女臉上現出怒容,低喝道:“老頭兒,放開你的臭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盛老頭擔心貨物血本,自然不肯放手,道:“你想怎麼樣?難道你敢打劫不成廣少女沉聲道:“我叫你放手,你聽見沒有?”盛老頭道:“不留下貨物,我就不放手‘’“去!”那半棵少女一聲輕叱,手臂微抖竟將盛老頭像鼻滋似的捧了出去。

“砰蓬!”

“嘩啦…”盛老頭由櫃檯內出來,又回到櫃檯裡面,只不過是豎著出來,橫著回去。

櫃檯裡的木架塌了,木架上的瓶子、罐子樣落下來,當時粉碎。

圍觀的人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紛紛後退一名店裡的夥計見動了手,奮身衝上前去一把,將那少女牢牢抱住。他可能是情急,也可08是大意,竟忘了人家是大姑娘,而且肌膚半棵。

那少女本已動怒的臉上,頓時湧現出一片殺機道:“找死的傢伙,快放手!”夥計非但不放,還大聲叫道:“各位快找繩子野女人捆起來…唉喲…”話未完,已被那少女回手一記“撞肘”正中肚腹,不由自主的鬆了手。少女一旋身,左手飛快地拉住夥計的衣領,右手疾飛而出。

“蓬”地一聲響,那夥計就像斷線風箏般直飛出去,重重撞在屋角牆壁上,整個突然變得軟綿綿成了個“麵人”.癱倒地上,跟看是活不成了。

夥計倒地之處,正好就在那老者和矮胖子的桌邊於一按桌面,便想站起…

老者低喝道:“坐下,不許手!”這時,獵戶都譁然驚呼起來:“不得了打死人啦…”混亂中,有的人奪門逃走,有的卻覓取武器,剎時椅倒桌翻,好像戳破了一窩螞蟻。

那少女不慌不忙,將兩隻重逾百斤的竹簍朝肩頭上一扛,怒目向眾人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誰要敢再存心不良,碰著我的身子,誰就別打算再活著走出這間屋於!”說完,起門簾,大步走了出去。

盛老頭滿臉是血,從櫃檯後面爬起來,哭喊著道:“各位鄉親,你們不能放走了那個女強盜,那是我半輩子的心血,求求你們,快攔住她,把貨物奪回來…”獵戶們於義憤,當時便有十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拿著木,提著獵又,呼喝著迫了出去。

門簾外的情形無法看到,只聽見一聲“砰蓬”聲響,十幾條漢於出去得快,回來得更快,一個個生龍活虎似地出去,灰頭土勝地回來,不是頭破血,就是折手斷腳,盛家老店簡直就成了盛家屠坊…呻、嗟嘆代替了呼喝聲,充斥屋宇的不是喧譁笑鬧,而是餘悸猶存的議論紛紛。

那自稱採藥商人的老者和矮胖子,正仔細檢視著夥計的屍體。

死者分明是前中了一掌,因而致命的,可是,無論怎麼檢視,屍體外部絕無絲毫傷痕,反而體內全部骨骼.甚至連手腳上的指甲,都已碎成齏粉,整個人變成了一堆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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