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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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六月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道:“想當年,槍神、鬼斧、武當鐵冠道長、少林大愚禪師都是我父親的好友,他們誤以為九陽神君是明教烈火旗主,於是一路追殺,從泰山追到了江南…”他大略的敘述了當年之事,然後話鋒一轉,轉到了金玄白自幼所定的幾樁親事。
這件舊事以前被視為江湖上最懸疑的一件事,為了五大高手的失蹤,各大門派也不知耗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結果依然徒勞無功。
而成洛君和邊巨豪為了追查沈玉璞的消息,也幾乎花費了二十年的工夫,還是在見到金玄白之後,才稍稍獲得端倪,瞭解少許的情況,於是全神貫注的聽他敘述…至於那些魔門女子則因井六月一句“明教烈火旗主”便把全部的神都放在裡面,聆聽著井六月的敘述,反倒無人望向金玄白等人。
井六月道:“當年四大高手原本是怕我師父又成為一個九陽神君,將來為害江湖,這才個個搶著授以絕藝,其實都是不安好心。”風漫天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道:“井大俠,怎麼那四大高手盡心授藝會不安好心呢?
這我可想不通了。”井六月瞪了他一眼,道:“你有見過天下之中,誰能佛道同修?”他冷笑了一下,道:“嘿嘿!大概除了武當的祖師爺張三瘋子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能這麼做吧?”風漫天想了一下,默然無語。
成洛君點頭道:“井大俠說得不錯,的確就是這種情況!”井六月道:“少林心法和武當心法不同,很難兼容幷蓄,所以大愚禪師和鐵冠道長便想藉此毀了我師父的道基。”他停了一下,解釋道:“我師父就是神槍霸王金玄白,這點各位都很清楚了!”邊巨豪敞聲笑道:“井老三,你這個傢伙一向瘋瘋癲癲,就算你拜在我金賢侄門下為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老夫絲毫不覺驚訝!”井六月冷笑道:“邊老三,你別倚老賣老,你是我師父的長輩,和我井老三沒有什麼關連,咱們是各各的,互不牽扯,不然,我豈不是吃大虧?”謝凱見到他們鬥起嘴來,連忙加以阻止,道:“井前輩,你別把話題岔開了,繼續說下去嘛,我們都在等著聽呢!”井六月道:“禰叫邊老三別
嘴,我就繼續說下去。”邊巨豪還待說話,見到所有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只得乾咳一聲,做了個手勢,道:“井老三,你繼續說下去,老夫答應你絕不
嘴就是了。”井六月道:“當年那四大高手,誤以為九陽神君是練的明教烈火魔功,只是改了個名稱而已,是以看到他要收徒,唯恐我師父將來會危害江湖,於是便授以兩派心法…”他冷笑了一下,道:“他們原以為天下無人能夠佛、道、魔同修,我師父必然會走火入魔,誰知後來卻發現情況不對,我師父並沒因此走火入魔…”天刀餘斷情冷冷的道:“他們一向偏見極深,把明教視同仇寇,視為魔教,多方追殺,自然會有這種反應,也怪不了他們。”井六月望了他一眼,繼續道:“他們發現情況不對之後,於是便另生歹念,決定將孫女或外甥女許配給我師父,希望將來他沉溺於女
之中,功力無法
進…”成洛君一拍桌子,罵道:“他媽的,這幾個老傢伙真是歹毒,太可惡了。”朱天壽卻大笑道:“他們的盤算雖然不差,可是卻不知我金賢弟身具異稟,御女越多,
神越旺,反倒助他修成了道家元嬰,天下無敵。”成洛君和邊巨豪、風漫天全都一震。邊巨豪已迫不及待的問道:“朱侯爺,真有這種事?”朱天壽看到不僅他們滿臉驚詫,連坐在旁邊的謝凱都圓睜雙眼,一臉錯愕,在他看來,別有一番風情。
他笑了笑,道:“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問邵道長,他可證明此事絕非虛假!”邵元節頷首道:“貧道可以保證,金侯爺已經到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他的元嬰已成,再繼續修練下去,便可白飛昇。”話未說完,四周一片喧譁,那些魔門女弟子個個面泛異彩,而成洛君、邊巨豪以及東海八位龍使,全都瞠目結舌。
井六月得意的道:“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何要和餘斷情一起拜在我師父門下的原因了吧!
”他灌了口酒,側目望向懷信樓前的那塊空地,發現何康白》陽悟明、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詩鳳等人都已現身。
他們把楚天雲和楚慎之、楚仙勇、楚仙壯四人和金玄白隔了開來,正在七嘴八舌的勸說。
至於雲、風氏姐妹、齊冰兒、曹雨珊、井胭脂和井凝碧等人則不在勸架之列,看來仍在悅賓樓裡。
井六月冷笑一聲,道:“那楚天雲雖有無敵神槍的綽號,其實武功差到極點,槍法上的造詣比起當年的槍神來,還不到七成,他卻恬不知恥的要找我師父比試槍法,明知不敵,還想四打一,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天刀餘斷情也冷哼一聲,道:“他們雖是練的同樣一種槍法,可是無論功力、造詣都相差甚遠,別說四打一,就算來十個楚天雲,也不是師父的對手。”井六月罵道:“這個不知好歹的混球,早知道他是個混蛋,我衝進太白樓的時候,首先便把他一刀砍了,還救他出來做什麼?”說著,他嘆了口氣,道:“唉!我真是後悔啊!”天刀餘斷情嗤之以鼻,道:“虧你還說,跟他是多年世,十幾歲便已認識他,結果呢?人家當你是狗
,
本不賣你的面子…”井六月臉
一變,道:“餘斷情,你再跟我羅嗦,小心我跟你翻臉哦。”餘斷情眼中
出兩道鋒芒,道:“翻臉就翻臉,誰怕誰啊?”眾人見他們說著,便又吵了起來,都怕他們會就此動手,到時候打了桌子,大家都不用再吃下去了,於是紛紛勸說。
謝凱道:“井前輩,你如果要動手,何不去找楚大俠打一架,在這裡鬧什麼?”井六月兩眼一翻,道:“我師父說,那是他的家務事,叫我們別管,不然我早就狠狠揍那混球一頓了!”他握著拳頭揚了揚,道:“這傢伙從小就笨,練功又不用心,所以從十幾歲開始,直到前兩年,我跟他比試過五六十次,他沒一次贏我,現在更不是我的對手,大概用不著二十招,便會敗在我劍下。”謝凱道:“既是如此,前輩你何不坐著喝酒說故事?還氣什麼?”井六月眯著眼看了看謝凱,道:“丫頭,禰長得還不錯,何必要女扮男裝,若是穿回女裝,也不會比我幾位師母差!”謝凱臉一紅,看了朱天壽一眼,道:“井前輩,你怎麼看出我是女扮男裝?”井六月呵呵笑道:“這裡誰不知道禰是個女孩?大概只有我師父還以為禰是個男子!”朱天壽伸出大拇指,道:“井護法,你真是目光如炬,本宗主不得不佩服!”他側首望著謝凱,含笑問道:“請問謝姑娘,芳名如何稱呼?”謝凱道:“奴家名叫愷兒…”她伸出玉蔥似的手指,在酒杯裡沾了些酒,就在桌上寫了個“愷”字。
朱天壽見她寫的字秀麗纖長,類似瘦金體,不讚道:“愷兒姑娘,禰不僅人長得美,連寫出來的字也是如此秀麗,真是令人佩服。”邵元節和蔣弘武知道朱天壽的脾氣,知道他風
成
,喜新厭舊,豹房裡有數百美女,不到半年就被他換了,另一批進來,也是未過半年,出了京城之後,更是長駐青樓,每
置身花叢之中,沒有一
得閒,如今,顯然又看上了這個魔門星宗宗主,所以也都不以為奇。
可是此刻四周有上百名星宗女弟子,每一雙眼睛都望著謝凱和朱天壽。
邵元節唯恐謝愷兒臉皮薄,嗔怒之下,引出什麼意外,難以收拾,趕忙道:“井施主,你的故事才說到一半,何不繼續再說下去,我們大家都急著要聽。”井六月本想調侃朱天壽幾句,聽到邵元節此言,抓了抓頷下短髭,問道:“咦,我說到哪裡了?”蔣弘武道:“你剛剛說到楚天雲槍法沒練好,從小就不是你的對手。”井六月點了點頭,道:“這傢伙還真以為他一杆神槍,天下無敵,依我看來,只是沾了他老子的光而已,其實真正的本事並沒什麼了不起。”他把楚天雲數落了一頓,接著跳到和天刀餘斷情衝進太白樓的經過,又夾雜了過去的事,顛顛倒倒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七龍山莊和巨斧山莊的兩位莊主,是在接到何康白的飛鴿傳書之後,得知槍神所收的徒弟,已出現江湖,外號神槍霸王。
他們因為父親失蹤了二十年之久,縱然花費了無數的人力和財力,結果始終找尋不到槍神和鬼斧的下落,以致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一得到何康白的飛鴿傳書,喜出望外,當下便把夫人留在莊裡,兩人帶著數十名莊丁,一路趕往江南而來,準備和何康白等人會合。
豈知他們才進入河北境內,便遇到了兩個傳遞掌門金令的武當道人,呈上了黃葉道長的親筆手書。
黃葉道長把當年鐵冠道長留下的遺書,摘要寫了出來,闡明瞭金玄白雖是四大高手之徒,卻也是九陽神君嫡傳弟子。
以金玄白的武功修為來說,目前已非武當一門一派能夠對付,必須要聯合各門派的力量,才能除去此人。
否則數年之後,金玄白武功更加高深,魔更強,武林各派將會遭到極大的傷害,江湖劫難必然再起。
楚天雲和歐陽悟明兩人看了黃葉道人的親筆手書後,大驚失,心中責怪何康白受到矇蔽,把魔頭視為大俠,唯恐子女受害,於是以飛鴿傳書,請求何康白馬上把楚氏兄弟》陽兄弟及兩位閨女帶到徐州和他們會合。
由於飛鴿傳書無法寫太多的字,加上兩位莊主害怕消息外漏,被金玄白獲知,而在一怒之下,對兩家子弟下手。
所以他們故意說遭到伏擊,兩人身受重傷,使何康白等不及向金玄白告別,便帶著女兒何玉馥,以及楚氏兄弟和歐陽兄弟、楚花鈴》陽念珏等人,在趙守財的安排下,乘船離開蘇州。
他們一路趕到徐州,和兩位莊主會面之後,楚天雲便取出武當掌門黃葉道長的手書,給何康白觀看。
何康白起初還不敢相信有這種事情,堅持金玄白一身武功已兼兩派之長,毫無魔門氣。
可是當他把槍神和鬼斧留下的兩封遺書,給兩位莊主之後,相互對證,雖有些許差異,卻霍然發現二人的意見大致相同,都擔心金玄白將來會成為武林大害。
而唯一意見不同的,便是楚風神主張剛手段,聯合各大門派,趁早除去金玄白,縱然為此而失去孫女,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