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平安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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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平安客棧夜漸深,山城小鎮有了片刻的寧靜。

平安客棧的小樓裡,由於加了兩盞燈,使得光線更亮了。

金玄白此刻已經換了沾上血跡的衣服,並且在田中子的堅持下,替他抹了個澡。

在這段過程裡,齊冰兒始終坐在一旁,默默地望著金玄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不知她的心裡在想些開麼。

金玄白好幾次想要開口,卻被雙方之間的那份尷尬氣氛所影響,以致都沒開口說話。

換好衣服之後,他取餅七龍槍,旋開槍身,拆解成兩截,然後找了塊乾布慢慢地擦拭起槍來。

齊冰兒是第二次見到他擦槍,望著他專注的神情,心裡似乎有種動,暗忖:“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有時看來純樸魯直,如同未經世事的孩童,有時卻銳利老練,像是經驗豐富的江湖人,最奇特的還是他年紀輕輕卻身懷絕世武功,真不曉得他是怎麼練的?”本來,當她在茅屋裡聽到九陽神君沈玉璞談起金玄白時,曾自豪地表示,憑著金玄白此刻的武功修為,就算玄陰聖母率同兩個徒兒聯手合擊,也不可能取勝。

沈玉璞當時所說的那番話,齊冰兒聽了之後是極不以為然,因為在她的心目中,玄陰聖母魏妍秋一身功力舉世無儔,連長白派的掌門九指仙翁馮通都讚不絕口,認為她足以列名武林十大高手之內。

筆而齊冰兒當時雖沒反駁,卻對於沈玉璞之言不予置信,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認為那只是師父鼓勵徒兒的褒獎之語而已。

然而,當她親眼看見金玄白威風八面地力破天罡刀陣,僅出兩槍便將風雷刀張雲刺死,並且還單手將張雲的驅體掛掛在高舉的槍上。如此玄奧槍法,如此雄渾的內力,放眼天下,極目回顧,不僅她一向所識的人無法做到,就連她出身的師門,無論是師父風漫雲,抑或師叔風漫雪,甚至連師祖玄陰聖母魏妍秋一起算在裡面,恐怕也沒有一個人能在兩招內殺死神刀門的風雷刀張雲。

就憑著這份比較,齊冰兒馬上便衡量出金玄白和魏妍秋之間的武功高低了,也因此她對於沈玉璞在下午時分所說的那番話,予以絕對的肯定,不再加以懷疑了。

想起了金玄白的神勇,再想到了之前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解毒”經過,齊冰兒心裡一亂,許多紛雜的意念在腦海裡湧現,一時之間千言萬語想要對金玄白說,卻又不知要為何開口,只是怔怔地望著他,默然地不發一語,然而,望著他的眼神卻越發地柔和起來。

田中子收拾好金玄白脫下的衣服和巾,似乎發現室內的氣氛太過沉悶,道:“齊姑娘,夜已深了,你要不要回房去睡?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齊冰兒“哦”了一聲,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應聲道:“你先去睡吧,我還有幾句話要跟金少爺說。”田中子望了專心在擦拭七龍槍的金玄白一眼,道“少主,奴婢先回房去,等一下再過來服侍您就寢…”金玄白抬起頭來,道:“不,你等一下。”他把擦好的兩截槍身放入槍裡,伸了個懶,對齊冰兒道:“齊姑娘,夜已深了,你還是先房去睡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不!”齊冰兒道:“有些話我一定要很你說清楚,不然我會整晚都睡不覺!”金玄白麵上現出莫可奈何的表情,習慣地抓了抓頭,道:“好,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齊冰兒看了田中子一眼,道:“田,你先去忙你的事吧。”田中子望著金玄白,等候他的指示,金玄白似乎明白齊冰兒要說什麼,他猶豫了一下,道:“沒關係,田是我師父義父的手下女婢,等於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了。”齊冰兒想起不久前的那段“解毒”過程,田中子這名女婢也都是全程參與,可見金玄白對她極為信任,若是自己堅決要她離去,只怕會意起金玄白的不悅,於是衡量了一下得失,她不再堅持要田中子離開。

可是到底要如何啟齒才能明白地表現她心中的意念,卻使得她猶疑了一下,直到再三琢磨之後,她才開口問道:“金少俠,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金玄白沉一下,道:“師父在我出門之際,吩咐我要做幾件事,我打算用一年的工夫完成這些事,然後就可以快意江湖…”

“這是當然,”齊冰兒道:“槍神老前輩吩咐的事,身為弟子一定要全力以赴去完成,可是…”她的話聲一頓,咬了咬紅,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事?”金玄白一愣,問道:“你的事?你的什麼事?”齊冰兒見他這種回答,心中非常不高興,跺了一腳道:“你是在跟我裝糊是嗎?”金玄白說道:“咦,你不明說,我又怎麼明白你要我想些什麼關於你的事?”齊冰兒嗔道:“你…你…”田中子明白她要說什麼,也清楚她是羞於啟口,微微一笑,道:“少主,齊姑娘的意思是你要對她負責,不可以就此一走了之。”金玄白摸了摸頭,不解地道:“我對她要負什麼責?”田中子道:“少主,人家是個黃花大閨女,清白被你所沾汙,還能夠再嫁給別人嗎?你當然要負起責任。”金玄白道:“可是,我當時替她解毒,並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純粹是要救她一條命…”齊冰兒嗔道:“就算是為了救命,你也不可未經我的同意便毀了我的貞,你說,我不找你負責,還能找其他人嗎?”金玄白苦笑道:“你這麼說是賴上我了…”田中子見到他的表情,忍住了笑,道:“少主,齊姑娘就算賴上你,你也沒有辦法逃避。”金玄白道:“可是我…”抓了抓頭,不知如何說下去。

田中子道:“少主,齊姑娘不久前曾多次宣告,你是太湖王的女婿,言下之意,當然視你為夫了,看來這段姻緣是天所註定,你可不能逃避了!”

的天註定,”金玄白道:“這還不是你所引起的?你卻要我承擔責任?”他因為明白齊冰兒之所以中了**之毒,是由於田中子所屬的忍者暗殺組織受了集賢堡少堡主玉面神才程家駒的委託,準備在擒下齊冰兒時,一遂程家駒的私慾。

豈知齊冰兒以玄陰真氣壓制住葯力發作的期效,竟在平安客棧看到了田中子替金玄白的特別“服務”之後,引發起潛藏在心底的人,以致誘使**的葯效發作,終為黃河崩堤一樣地一發不可收拾,這才導致金玄白不得不出手相救…

筆此歸究底都是因為田中子施放**所致,金玄白這才表示出心中的不滿。

然而齊冰兒竟不明白整件事的緣由,她聽到金玄白言下之意似要推卸責任,不傷心起來,嗔怒地道:“金玄白,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漢?明明是你做的事怎麼怪起田姑娘來?好!你不負責沒關係,我這就去死,死了之後,你就不必負任何責任了!”田中子見她氣沖沖地站起,連忙將她攔住,好言相勸道:“齊姑娘,你坐下跟我們少主好好地談嘛,我們少主並沒說不負責任呀!”齊冰兒泣然泣,抱著田中子,道:“可是他,他…”她一時之間,無法說不去,竟放聲哭了出來。

田中子抱著她,不知要為何安她才好,只覺自己的立場非常尷尬,本來是奉組織的命令要擒下齊冰兒,卻在遇上火神大將沈玉璞之後,改變之前敵對的立場,不僅和集賢堡為敵,並且要保護齊冰兒,使得整件事顯得頗為荒謬而又怪誕。

她拍了拍齊冰兒的背,眼望著金玄白道:“少主,請你說兩句話吧!不然齊姑娘要去自殺了…”金玄白為難地摸了摸腦袋,道:“齊姑娘,我金某人是一介山野草民,你卻是出身武林世家的千金小姐,不僅身份高貴,並且美貌聰慧,若是按照常理來說,能得到你的青睞,是我三生有幸,可是…”他的嘴動了一下,略一沉,這才繼續道:“可是我已有了三或四房的子,關於娶你為的事,若不問過師父,我是不能答應你的。”當他說話時,齊冰兒已經止住了哭聲,仔細地聆聽他所說的每一個字,當金玄白誇獎她出身高貴,美貌聰慧時,她的心裡一陣歡快,嘴角已經浮上笑意。

但是當她聽到金玄白說出已有三、四房室時,她的神卻又轉為驚愕,難以置信轉過身去,望向金玄白,訝道:“什麼?你…你已有室?並且還有三、四房之多?”金玄白點頭道:“是的,這都是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訂下的親。”中國自古便有指腹為婚的事,更別說自幼由雙方家長替子女訂下婚約的事情了,所以金玄白這麼一說,齊冰兒倒是能夠了解。

反倒田中子不大明白,問道:“少主,你的親事都是你師父所訂下的嗎?”金玄白苦笑道:“不!這是我父親生前替我訂下的親,那時候我才四、五歲,本什麼都不清楚。”田中子問道:“那…為什麼有三、四房之多?”齊冰兒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到底是三房或者四房?怎麼你不說清楚?”齊冰兒詫異地道:“天下怎麼會有這等稀奇的事?你不但沒有看過你未來的子長得什麼樣,並且連你令尊老大人當年到底為你訂了幾房室都不清楚?咦!這未免太奇怪了吧?”金玄白不自覺地又抓了抓頭,道:“我知道這件事不但奇怪,並且還有點荒唐,不過,這是先父當年替我訂下的親,他老人家的遺命,無論為何我都會遵守,何況這件事也是我師父親口答應的,我更不能反對。”齊冰兒想了一下,問道:“金少俠,請問你,為何你連要娶幾房室都不清楚?”金玄白道:“你坐下,我慢慢告訴你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齊冰兒好奇之心極為熾盛,連臉上的淚痕都忘了擦去,連忙坐在圓桌前,凝神望著金玄白,準備聽這段有關她未來的奇特敘述。

金玄白想了一下說:“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其實是有五位師父,你所見到的那位師父,教我的時間最長,就等於我的父親一樣,而其他四位師父,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都先後仙逝。”齊冰兒“哦”了一聲,道:“難怪你的武功會有這等高深的造詣,原來是經過五位明師的雕細琢!”她的話聲一頓,懷疑地問道:“可是武林中門戶之見極深,槍神武功蓋世,又怎會容許你改投入別人的門下?”

“我並沒有改投別人的門下!”金玄白道:“我是在很小的時候,便同時拜在五位師父的門下習藝,槍神只是我五位師父之中的一個而已。”齊冰兒有種恍然大悟的覺,道:“無論怎麼說,槍神老前輩能夠讓你同時拜其他四人為師,也證明他的心極為寬容,是一個了了起的前輩高人。”金玄白聽她這麼說,笑了笑沒有表示意見,其實他後來聽沈玉璞的敘述,明白當年槍神、鬼斧,大愚禪師、鐵冠道長等四大武林高手,為了除去九陽神君沈玉璞,從山東一直追到了江蘇,千里迢迢的一路追殺,其間與九陽神君發生了大、小十七戰之多。

當年,這四個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可是九陽神君更是高手中高手,他們不屑聯手圍攻九陽神君,卻在單打獨鬥之下,全都不敵九陽神君,寧肯到後來,四人在負傷的情形下,終於共同認為要除去武林未來的大患,必須不顧江湖規矩,於是聚合四人之力,圍攻九陽神君,終於將沈玉璞擊傷,逃入靈巖山區。

九陽神君沈玉璞在入山後,發現了一座隱秘的山谷,準備入內潛能,卻又被槍神等人追及,於是五人在邊打邊逃的情況下,一齊跌落谷中深處,陷入一座地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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