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派人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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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派人查探曹大成聽見諸葛明的吩咐,清了清嗓子,想要開口,卻見到諸葛明拍了三下手掌,然後揚聲道:“各位弟兄,請大家靜一靜,且聽曹大爺為各位解說歡快閣各位姑娘的花名,等一會被唸到的姑娘,也請站起來讓大家瞧瞧!”那些東廠番子靜了一下,聽完諸葛明的話之後,有人馬上便摟住身邊的姑娘絮絮低語起來。

曹大成等到廳內稍稍安靜下來,揚聲道:“剛剛在下說完了南北朝,現在要從隋、唐兩代說起,這兩代的名女人有紅拂女、上官宛兒、江採萍、楊玉環、柳搖金、李亞仙、李季蘭、霍小玉、紅線女♂玉娥、絳娘、崔鶯鶯、劉無雙、薛濤、杜秋娘、關盼盼、魚玄機、步飛煙、杜河鄔、王幼玉、顏令賓…”他一口氣唸了二、三十個隋唐的名女人姓名,每每叫出一個女子的姓名時,便有一個紅應聲站起,讓眾人鑑賞她的美容貌,不過也有少數尚未妝扮好的姑娘沒有到場,據周大富解釋,尚有十多位姑娘因有月信在身,唯恐衝到大人們的官威,所以今晚熄燈早眠,沒有出來奉侍貴客,而這也是歡快閣的規矩之一。

諸葛明聽到曹大成唸了那麼多的名女人,有的自己聽過,有的本一點印象都沒有,卻不好意思開口詢問,唯恐會被曹人成譏笑自己孤陋寡聞。

他暗忖道:“他媽的,這祝枝山也太小簡單,虧他記得住歷史上那麼多的名女人,嘿嘿!什麼李季蘭、絳娘、步飛煙、王幼玉、顏令賓,老子是—個都沒聽過。”他腦筋一轉,忖道:“這歡快閣看來比大香樓還要好玩,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恐怕馬上要移駕此處,嗯!我看看能不能設法把金老弟拐到這裡來,然後把他灌醉帶到曹家去,還是想個其他什麼法子讓他和曹雨珊見上一面…”他在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得曹大成繼續道:“五代十國有名女人花見羞、陳金鳳、花蕊夫人、窅娘、周薔、周薇…”諸葛明脫口而出道:“等等,什麼周薔、周薇,怎麼本官聽都沒有聽過?至於這什麼窈娘,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時,行三個女子從席中站了起來,須先一名麗人襝衽行了—禮,道:“奴家周薔,今年十七歲,是錢塘人士、蒙南唐後主恩寵,封為皇后,人稱大周后。”中間那名美人也行了個禮,嬌聲道:“奴家周薇,今年十五歲,是大周后之際,史稱小周後。”而第三個體形嬌小玲瓏的稚齡女子則柔聲道:“奴家窅娘,今年十五歲,乃蘇州人士,弓足如同新月,纖纖細步,能作凌波回舞,是南唐後主寵愛之人。”大小周後和窅娘都是南唐李後主的最愛,窅娘擅長霓裳羽衣舞,常以錦纏裹雙腳,屈作產月之狀,更顯婀娜多姿,柔媚可憐。

窅娘雖不能算是中國纏足的第一人,可是由於她的纏足得到南唐後主李煜的賞,於是入宋之後,閨秀名媛爭相仿效,於是漸漸遍及全國,到後來愈纏愈小,終於形成一種風氣,人人都以“三寸金蓮”為美,女子纏足之風故而可說從窅娘而起,絲毫不為過。

窅娘曾以超絕的舞技,纏足如新月,穿水紅彩裳,在鑄造好的一朵寬六尺、高達六尺的盤形鋼製金蓮花中翩翩起舞,故而這樁豔事延伸出去,纏足亦稱金蓮。

李後主並非欣賞美女玉足,如陶潛,謝靈運、李商隱、李白、杜牧都有詩句歌詠女子的玉足之美。

至於大、小周後則因為李後主的詞而廣被傳誦,成為千古以來的名女人,幾乎念過幾天書的人都知道,只不過罕得有人知道她們的本名,以及她們本籍原是錢塘人士而已。

口口口諸葛明到底也是進過私塾,念過幾年書,一聽那兩名麗人報出姓名,馬上便知道大、小周後是誰了。

他笑咪眯地道:“本官以前看過李後主為大周后寫的一闕‘一斛珠’、不知你會不會誦?”那個花名叫周薔的麗人低垂螓首道:“奴家還記得這首詞,如果大人想聽,奴家可以為大人誦!”諸葛明道:“好!你就唸出來讓我們這些人聽聽吧!”周薔嫋嫋而行,走到了地氈上,一邊緩緩的舞動四肢,一邊柔聲低起來:晚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丁香顆,—曲清歌,暫引纓桃破。

她迴旋低舞,長袖揮灑,轉了幾個圈,又繼續道:羅袖香殘殷可,杯深旋被香醪婉;繡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葺,笑向檀郎唾。

諸葛明等她一唱完,馬上鼓掌叫好,周薔行了個禮,在—片掌聲中,回到了富商王道身邊坐下。

諸葛明斜眼睨了睨周薇,道:“周薇姑娘,令姐的—斛珠誦得極好,你何不也一首詞讓大夥兒欣賞欣賞?”周薇大方地道:“奴家清唱一首‘菩薩蠻’,為諸位大人助興。”她踏著碎步走了出去,忙道:“諸葛大人,窅娘擅凌波豔舞,何不讓她也為各位大人跳個舞,以增大家酒興?”諸葛明道:“好!你這個主點不錯。”他對周大富和曹大成道:“兩位兄臺請回席,酒宴就此開始,這麼著,既然湘妃和甄妃還在化妝、就讓她們慢慢的打扮,等一會來了,就陪蔣大人喝酒,我不用了。”曹大成嚇了一跳,忙道:“大人,這怎麼可以?小人馬上叫喜娘去催…”諸葛明道:“不用催了,你就叫周薇和窅娘陪我喝酒就行了。”曹大成猶豫一下,道:“大人…”諸葛明兩眼一瞪,道:“怎麼?不可以嗎?”曹大成愕然一驚,趕緊道:“可以,當然可以。”他囁嚅地道:“小人的意思是宋、元兩代尚有許多美女,大人不需要再聽下去嗎?”諸葛明道:“不用了,你先坐下喝酒,等一下再慢慢介紹吧!”曹大成無奈,只得和周大富入座。

這時那兩個花名周薇和窅娘的女,定到了大廳中間的地氈上,面對主位的諸葛明等人襝衽行了一禮,然後手拉手的開始旋轉舞動起來,衣袂飄動,長袖揮舞,如同兩朵彩雲飛移,映著柔和的燈光,美不可言。

諸葛明舉起酒杯,揚聲道:“來!各位弟兄們,大家都辛苦了,在此本官敬各位一杯,喝完這杯酒後,大夥不必拘束,更不必互敬,隨意喝酒吃菜,不管等下有多少餘興節目,願留則留,願定則走,反正大家都是明天中乍再見面。”他講到這裡,仰首喝乾了杯中美酒,然後把空的酒杯放在几上,那些東廠番子發出一陣鬨然大笑,也全部舉起灑杯,豪放地仰首喝乾了杯中美酒。

那些銀製酒杯,外形都嵌有黃銅花紋,不但外觀美麗,製作良,並且一個個都擦得發亮泛光,大家這一舉杯,反著四周的燈光,室內漾起片片閃動的璀璨光芒,如同閃電一般,照花了人的眼睛,讓每一個人心裡都有種特殊的受。

諸葛明酒一喝乾,自有跪在身後的侍女替他把銀盃斟滿美酒,他聞到了侍女身上傳來的陣陣脂粉香,再混合著酒香,眼中看到的是兩朵雲彩般的美女在旋舞,彷彿覺得自己到了仙境一般。

在這瞬間,時光似乎倒轉了數百年,讓他回到了五代十國時的南唐,他似乎覺得自己就是李後主,眼前看的便是小周後和窅娘的清歌妙舞,讓他為之深深的沉醉。

他眯著眼睛,手肘斜靠在錦墩之上,痴痴地望著大廳中旋動飛舞的婀娜身影,一時之間也分不出誰是周薇,誰是窅娘。

陡然之間,但聞一聲清麗的嗓音傳出,周薇停下了舞步,開始唱起那闕菩薩蠻來:花明月暗飛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她在唱之際,廳內便是一片諍寂,除了少數的東廠番子不老實的把手伸進身邊女的衣襟或花裙裡,其他人都全神貫注的觀賞著周薇的誦詞,以及窅娘的妙舞。

而喜娘則領著那些龜奴靠牆站立,至於那些院中的保鏢則每一個都被遣派到廳門守著,沒有一個留下。

周薇誦完一遍之後,為了配合窅娘的舞蹈,又重複唱了一遍。喜娘則提起神,仔細地打量著每—個人的神情,尤其特別注意諸葛明的表情。

當她見到諸葛明一副陶醉的樣子,終於鬆了口氣,認為自己沒有辜負曹大成所託、把這些來自北京的重要官員的心穩住了。

她拿出手絹擦了把汗,正想派人去後樓催促尚未妝扮好的女出場,卻見到諸葛明霍然坐直下身了,伸手招呼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長白雙鶴,不心裡跳了一下,忖道:“莫非這位大人嫌湘妃和甄妃還沒趕到,所以生起氣來了?”她拉過身邊的—名女婢,低聲吩咐她馬上到後樓去把湘妃和甄妃喚來陪客,等到那名女婢走了,她馬上又喚來兩名龜奴,囑咐他們馬上去把樂班和舞女叫來,一等窅娘舞完,馬上就得入廳獻藝不可以掃了各位大人的興。

那兩名龜奴唯唯諾諾的匆匆離去後,喜娘吁了口氣,單草的在額上抹了把汗,但見長白雙鶴離開席位,拉著曹大成一起沿著牆邊往大門行來。

喜娘心裡一陣慌張,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了過去,低聲問道:“曹大爺,有什麼事嗎?”曹大成揮了下手道:“沒事,你只管把準備好的曲目表演,一套套的搬上來,只要各位大人玩得盡興,你就重重有賞。”他見到喜娘臉上仍有憂疑之,於是笑了笑,道:“這些大人都是從京城來的重要人物,每一個人都比知府的官要大,你務必讓每一個人都滿意,這便是你的責任,其他的事,一切都不必管,知道嗎?”喜娘低聲道:“奴家知道了。”曹大成不再多言,隨著長白雙鶴走出大廳。

李承泰見到十多名彪形大漢站在廳門外,腳下一頓,問道:“曹兄,這些人站在門口做什麼?”曹大成躬身道:“稟告大人,這些人都是本閣的保鏢,他們守在門口是防止閒雜人等闖進大廳,破壞了諸位大人的雅興!”那些保鏢們見到曹大成和長白雙鶴也都一起抱拳施禮,態度極為恭敬,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喜娘雖是名義上的主事者,其實歡快閣幕後的老闆便是曹大成。

而這兩位身著勁裝,體形高瘦的中年男子,則是來自北京的高官,雖然這些保鏢不知道長白雙鶴是哪個衙門的高官,可是眼見曹大成對他們如此畢恭畢敬,自然沒人敢有絲毫怠慢!

長白雙鶴僅望了一眼,便沒理會那些保鏢,李承泰道:“曹兄,我們到假山那邊去說話。”曹大成心裡雖有些忐忑,卻也不怕長白雙鶴會對自己不利,他自問對諸葛明和蔣弘武的禮數都已做盡,不相信諸葛明會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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