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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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血和淚編奏的響詩,因為在愛中,我們原諒一切。

入深秋時,裴家的一切都似乎恢復平靜了。可是另一場男人和女人的意志力拉鋸戰正默默在上演著。

揚之確實給了煙如好幾天平靜,不受打攪的時間,只是這幾天過後,他的行為不只是‘打攪’,簡直是一種‘騒擾’了。

法律上保障子能不被丈夫‘施暴’,卻沒有明文規定丈夫不能對子施予‘騒擾’,何況,這種騒擾是如此的美妙。

當然,揚之一開始的表現是頗為含蓄的。如他所講,他和煙如此刻是角易位,而他如果想要再贏回煙如的愛,便必須像個追求者般對她重新展開追求!

這確實是頗新鮮也頗艱難的經驗了,現在回想起來,以前他和美奈子的戀愛幾乎都是美奈子主動比較多,他一直扮演著被動的角,對重新回頭追求一個女人,而這女人還是自己的子,他們甚至早有過肌膚之親,這教他怎能不覺‘追求’這兩個字的象呢!

象並不代表可笑、荒唐或頹喪,揚之一向有他的決心,就算追求的方式可能有點笨拙,他還是會勇往直前的嘗試。

是一個吃過晚飯,有明月皎潔的夜晚吧!他展開了他的第一個嘗試,當著岳父和母親,他遞給了她一個好大好大的牛皮紙袋,上面書寫著:傍煙如的第一項禮物!

當著兩位老人家微笑的臉,煙如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過最後她還是表情冷淡的把它帶回房裡。她拒絕承認自己收受禮物的原因是因為敗在揚之那熱切迫人的眼光下,她只承認自己是不忍看見父親和秀庸阿姨為揚之和她焦急的樣子。

禮物?!她也不得不承認她對他的禮物是有好奇心的,因為這是自她認識他以來,他送她的第一項禮物。

猶豫許久,她才拆封。他的禮物乍看實在不怎麼漫,一大堆碎紙片及一張對褶好的卡她先拿起卡紙翻開,裡頭是一張連她自己都沒見過的上半身特寫放大照片。有點嚇她一跳,這張照片中的自己十分明媚動人,有特意妝點過的鬈髮公主頭,女的風情韻味,在眉宇間不顯自

回想起來,這張照片應是醫院辦郊遊那天所照的照片,而背景中的潭畔勾回了她心中的陰暗回憶。直覺翻過照片背面,上頭赫然有幾行飛舞的字跡:你--是座新種煙籬的宮吧?

一條條曾經明亮的路,一排排並不陌生的巷子,愚駑的我卻無意間錯過了關鍵的轉折,請告訴我該怎麼回頭,才能再次走向通往你心靈的道路?

煙如屏住氣看著,心中甘苦參半。他是個如此聰明又心細如絲的男人,他用她曾經的禮物來複制禮物,他也用她曾經的心情來描繪他此刻的心情。

至於那堆碎紙片又是什麼呢?她拼湊了幾張,就看出那是她曾送給他的一項禮物--離婚證書。他撕碎它並退回給她,代表的又是什麼含意?另一種決心嗎?

那一夜她注視著那兩樣禮物許久許久,腦海紊亂翻攪。

很快的,他的第二項禮物出現了!那天是個揚之理應在醫院忙得不可開的中午,他卻突兀的出現在家門口,逮到又在庭院中發呆的她,他神秘兮兮的遞給她一個覆著車棉布及花朵的小藤籃,藤籃上還掛著一張小小的卡片寫著:傍煙如的第二項禮物!

煙如起先還是執拗著不肯接過手,後來揚之強拉著她的手丟觸摸藤籃,籃裡頭正在移動的物體引起了她的驚訝及好奇,她終於掀開藤籃,由裡頭探出的一個小小腦袋令煙如驚訝得張大眼睛,那是一隻可卡幼犬,有長長的巧克力耳朵及眼圈,身上則是東一塊西一塊巧克力斑紋綴在光亮的白中,看起來像塊澤柔軟滑膩的油巧克力。

她和它骨碌碌的深巧克力眼睛對峙許久,最後是狗兒大方的先向她示好,它活潑的飛撲向她,對她又又咬!

大概為了怕她推卻,揚之把這隻小狽形容成孤苦無依、可憐兮兮的狗了,不過由狗兒身上的乾淨及圓滾看來,它不只有良好血統還受到良好照顧。

出於對狗兒的喜愛,她一臉勉強的接收了它,併為它正式取名為‘油巧克力’。

那之後,‘油巧克力’就儼然是裴家的一分子了,它跟著它的女主人前前後後亂跑。也是從那天起,煙如臉上開始回覆稍多的笑容。

揚之的這個點子,著實令裴懷石反省起自己怎麼沒有早早想到要讓煙如養幾隻小動物來排遣寂寞?不過教揚之想到也算是好,揚之這段時間對煙如所下的工夫是有目共睹的,他是那麼誠心誠意的在做補償,那麼盡心盡力的想找回煙如往的溫婉與快樂,而他這個做長輩的,又怎能不全心祈禱上蒼,讓這對多波折的兒女早尋覓到幸福呢?

幸福除了屬於有緣人,大概還得有‘心’人才能獲得吧?揚之一直勤勉的、有意的往煙如心坎上進攻,可是煙如的心不再像以往那般柔軟了,她就像一座固若金湯的城牆堡壘,他想敲下一塊磚都難如登天。

這讓揚之氣餒之至,她對‘油巧克力’微笑的時候,比面對他時多太多,這更教他怨嘆人不如狗。而隨著時過去,他已送出了第三項、第四項、第五項…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是第幾項禮物了,煙如卻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沒有半點動跡象的樣子。

反倒是他自己,愈來愈像個害相思病的男孩,又有點像個慾求不滿的丈夫,每天一空閒下來的時間,就趁人不備時悄悄的注視著她的舉動。她真是個耐看的女孩子,秀氣的眉、慧黠的眼、漂亮的,還有一頭髮型稍變就風情萬種的如雲秀髮。而他是一有時間就像個傻瓜般挖空心思想討好她、想親近她!

他記得某些書本上說女人都喜歡男人在追求她們時,送她們一些‘窩心’的小禮物,但以眼前這種情況看來,他豈止是心沒窩到,簡直是拿個熱臉去貼冷股!他要求自己保持‘耐心’,可是他已愈來愈頹喪。

真是丟臉,連岳父裴懷石和母親倪秀庸都看出他追求未果,也竭盡心力的皺起眉頭幫忙他想點子了。而母親帶點打趣意味的一段話倒是讓他有點開竅,她說:“其實女人不一定都喜歡軟的,有時候軟硬兼施,效果會更好!”可是,什麼又是‘硬’的呢?

母親又笑著說:“例如:硬握個手,硬要個吻等等的…你沒聽說女人在說‘不’的時候,心裡說的其實是‘要’!”母親說完想到什麼似的低呼一聲,紅了臉瞅了裴懷石一眼又補充說:“糟,我這不是在自暴其短嗎?”母親的這聲低呼惹來岳父的吃吃竊笑,他還若有所憶的連連稱好,彷彿他們年輕時,用的都是這些伎倆。

好了,既然有兩個長輩如此鼓勵,倒也不妨試上一試,反正他他無技可施了!而母親這種論點也沒錯,不是有好幾次,他對煙如強行索吻,她嘴上雖然說不,心上可贊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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