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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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順勢推波助瀾以外,他更懂得打鐵趁熱的道理。

“瑞兒,本王爺前已經派人尋找你與大夫先前的居住處,意上門提親,但至今仍未尋得。事到如今,你要不要乾脆點,把地點告知本王爺呢?”瑞兒想了想,輕輕嘆口氣,“也許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他萬萬沒想到只不過想成個親,經過卻如此一波數折,好事可真多磨啊!

“我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同意你娶我。”瑞兒直言。

“他會不同意嗎?”這就奇了,金鴻烈不覺挑起眉頭。

誰會不希望自家兒女能攀上一門好親事,尤其是王爺這等尊貴世家的好親事,痴人才會拒絕吧!

只是他又回想起七年前大夫那種意和自己劃清界線的態度,可不能說大夫是痴人,只能說凡事都有例外。

那麼,大夫的態度為何如此例外?

“唉…”瑞兒再度嘆息,有股認命的意味。

“這解釋說來很長,我先做個表演給你看。”

“表演什麼?”他好奇的問。

她拉起他的手,小手軟軟的圈住他先前被咬傷的指尖。

受傷的指尖已自行止血,但傷口猶在,經她的小手一圈住,一股奇異的暖莫名的形成,從她圈住的指尖末端灌入,猶如暖暖的入他的經脈,教他登時通體舒暢。

當她輕柔的放開他的手時,他愕然發現傷口消失了。

“這個,就是師父帶著我隱姓埋名、居無定所生活的原因。”看著他驚琵又深思的神情,她出疲倦的淡笑,一掃稚氣生,展現出小女人的成樣貌。

“我生來便其有此殊能,舉凡男女老少,病痛受傷,只要尚未氣絕,我以雙手覆上那人的病體或傷處,凝神施力灌予真氣,通暢其四肢百骸,那人便會被我挽回一命。”這是騙人的吧?金鴻烈本想這樣駁斥,卻回想到先前聽見洪廚娘對產房中所發生的經過轉述,以及更早之前,七年前的…

“那時候也是你救了本王爺一命?!”他恍然大悟。

“沒錯。”事到如今,瑞兒直率的承認了,“那時候我就是以此殊能幫師父救了你。”他被驚人的實情砸得頭暈目眩。

“這種殊能可是老天爺的恩賜啊!有什麼好隱瞞的?本王爺不懂。”

“師父說我出身於西方少數部落中的瑞族,瑞族人丁稀少,至我這代僅有我一人出生。”瑞兒模糊且傷的一笑,“師父是我父母的家族摯友。我出生前,我爹已因地牛翻身的意外過世,我娘因為難產,生下我後不久,身子虛弱而亡,我是師父撫養長大的。師父說我娘去世前有個遺願,盼我忘卻瑞族的殊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平平凡凡的成親生子度過一生,別太顯眼,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金鴻烈總算重拾冷靜,仔細的思考。的確,一旦瑞兒身懷殊能一事曝光,有弊無利,別的不說,怕會引起全天下有心者的強取豪奪,後患無窮啊!

這麼說來,他得想辦法打點因為紅花奇蹟似的獲救,傳得沸沸揚揚的風聲才行。

瑞兒傷又惆悵的話語,仍持續傳入他的耳中——“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什麼事一次就好?”金鴻烈憐惜她一臉失落,不覺收緊擁住她的雙臂,願意為她實現任何盼望。

但是,有些盼望註定是無法實現的。

“我想親眼見我爹孃一面,只要一次就好。”瑞兒難過的啜泣,“你無法體會不能親眼目睹自己父母長相的受。”半晌,金鴻烈的嗓音幽幽響起,“本王爺是無法體會你的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除了原先的愛憐以外,他的聲音竟平添幾許自嘲的冷意。

“不過本王爺能體會生母意下毒手弒親子的冷酷殺意…”他俯首,上她震驚無比的神情。

“現在,換本王爺說個故事給你聽…”上一代的鎮威王爺亦為金氏皇朝內的出名武將,長年沙場征戰,年紀老大了才在當朝皇帝的賜婚下娶了王妃。

未料這名王妃出身於金氏皇朝的屬國,本身早有意中人,卻被迫嫁給老王爺,心裡累積憤怒,在生下金鴻烈後,更是心心念念想回自己的國家。

老王爺一直都沒注意到王妃的憤怒情緒。他自沙場退下後,便接掌皇宮侍衛訓練的工作,且將甫滿七歲的金鴻烈送出府外,另請高人為師,指導武藝,一家三口遂各分東西,各行其事,彼此之間的親情漸淡薄,但一時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王妃收到一封信,竟是昔情郎所寄,言明自己對王妃不能忘情,並未娶親,只求最終能和王妃比翼雙飛。

王妃心動了,開始與昔情郎通信,商量起叛變陰謀,併為對方蒐集金氏皇朝的軍事機密,更策劃要如何先將鎮威王爺父子倆除去,大幅削弱金氏皇朝的軍事力量。

王妃在老王爺的膳食中下藥,藥並非直接致死,而是一點一滴蠶蝕他的健康,因此老王爺雖然發現自己的身子變差,卻不以為意,只道是年老體衰…就這樣,終於有一老王爺怦然倒地,陷入昏後,猝然長逝。

另一方面,金鴻烈收到父親病危的通知,隻身單騎趕回鎮威王爺府,半途卻遭到不明人馬撲殺,對方銳盡出,雖然他力抗且順利逃過追殺,卻也身受重傷,才會頹然倒在野外林中,被大夫師徒救起。

之後,金鴻烈終於返抵京城,在老王爺若干忠誠部屬的協助下,順利取得王妃與其情郎陰謀叛變的證據,在皇帝的一聲令下,將相關人等拿下治罪。

陰謀叛變在金氏皇朝為殺頭大罪,王妃與情郎雙雙被斬首示眾,其他人被判放、黥刑不等…

如果說知道自己的孃親意弒己的受是無比冰冷心痛,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孃親被治罪斬首卻無力可迴天又是什麼樣的受?

是心痛?是憤怒?是哀傷?還是心死?這些永遠無法有個確切答案的疑問,彷彿幢幢陰影,籠罩在瑞兒原本單純快活的心頭,教她初次品嚐到什麼叫做為他人而哭、為他人而笑的情牽滋味。

她的心神無法寧定,縱使現下置身客廂中,整副心魂卻飛離,意飛到那個以堅強覆蓋脆弱的男人身邊。

數個時辰,天黑之前,他親口為她訴說了這個悲傷又令人心痛的真實故事,令她震憾動容。那他呢?又是做何受?

按著口,她竟到一股酸楚心疼,教她再也無法在客廂中休息,反而想要以一種不顧一切的架式奔向金鴻烈的廂房。

這股衝突來得突然,強烈得令她震驚,然而當她拉開房門,驚見金鴻烈站在門外時,卻更為詫異。

黑髮垂肩,手負身後,俊美的臉龐上盡是憂悒神情,見她拉開房門,凝望著她,無言的朝她伸出一隻大掌。

這是邀請,也是乞求。

他正邀請她共赴雲雨,亦乞求著她的輕憐愛…

只是她要給他嗎?

的臉容倏地泛紅,瑞兒扭捏著。她若應了,豈不是表示自己毫無姑掉家的矜持?若待不應…不應…

像是察覺到她猶疑不決的心緒,金鴻烈狀似失落的垂下大掌,嘴角往下垮,準備轉身走人。

“不要…不要走。”心一急,她反倒主動張臂環住他的際,低聲請求。

他渾身一慄,垂睫注視她纏繞身前的一雙小手,蔥指可愛,卻因緊張而發顫。

“瑞兒,本王爺若不走,便會抱你入房、脫你衣物、佔你嬌軀,行嗎?”先禮後兵,他還故意將話說得赤luo坦白,近乎蕩。

瑞兒面紅耳赤,羞怯又勇敢的回應,“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說到做到…啊!”金鴻烈倏地轉身,攔抱起她,重返邊,雙雙躺下,隨即俯首吻住她。

一如先前,這記親吻纏綿又烈,卻也不如先前,他沒打算讓這記親吻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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