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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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誰?”劉媽瞇細眼,加深的皺紋和魚尾紋使她更像老妖怪。
“要是我想起來我是誰,就不會賴在這不走。”季雲扭開紅標誌的水龍頭。
“你騙不了我,你的記憶本沒喪失。”劉媽像要啃她骨頭似的咬牙切齒。
季雲將巾扔進放滿熱水的洗臉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劉媽想到什麼似地問:“你跟杜家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成天監視著我,你嫌命長是不是?”季雲熱敷著眼。
“我知道你是誰,你叫手座。”劉媽大聲渲染。
可笑,真可笑!劉媽的口氣,活像在播報獨家新聞的記者!
只要到大街小巷走一趟,隨便進一家撞球場,抓只阿貓阿狗來問,就算沒見過手座本尊,也聽過
手座這號人物;幸好劉媽沒去當記者,不然她一定每天在家吃魷魚絲。
反正在眼皮清腫以前,她還有很多時間,閒著倒不如陪劉媽磨香菇。
不過,連劉媽都已經知道她的來歷,這是個火燒眉的警訊。
最多不過一星期,她就會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裡,留下雞飛和狗跳。但她實在無法想象,她早就習慣了懷抱仇恨入睡的生活,以後漫長的歲月,她要懷抱什麼才能入睡?
愛──是不可能的,除了他,她不會再愛其它男人,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你不說話,等於是默認你沒得失憶症。”劉媽捉到狐狸尾巴似的得意。
季雲天不怕地不怕地說:“你儘管去告狀,怕你的是小狽。”
“手座,聽說是個太妹。”劉媽自以為消息靈通。
“惹火了我,我就把你骨頭拆下來熬湯喝。”
“我非但不怕你,我還要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季雲把巾一扔,準備拍拍**走人。
“玩火自焚!”劉媽像應式自動門打開,閃到一邊涼快。
“謝謝你,天乾物燥,我會小心火燭的。”季雲戲譫地捏捏老臉皮。
劉媽氣得直跺腳。
“唉,真希望大少爺在這,看到你偽善的真面目。”
“我要去上班了,等我回來,麻煩準備盤瓜子,我們邊嗑邊聊。”季雲笑道。
“總經理,請你保持鎮定。”陳秘書一臉慘白。
“你在賣什麼關子,陳秘書?”杜至倫坐姿四平八穩。
陳秘書心驚跳地遞上剛剛印下來的數據。
“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伊媚兒。”
“什麼!外國客戶被獵人公司收買了?!”杜至倫彷彿被晴天霹靂打中。
“我問過了,獵人公司出高過我們兩倍的價錢。”陳秘書事前做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