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當了回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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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之快馬來到閻立本的府外,親自向閻府的門人遞上知拜貼。在遞拜貼的時候,告訴準備進去通報的閻府下人,說他奉皇命而來,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閻立本商量。

賀蘭之是怕這位孤傲的閻大師不給他面子,給他吃一個閉門羹,那就太失面子了,也耽誤事兒。賀蘭之清楚地知道在以往不多的幾次往過程中,閻立本對他的冷淡,閻大師言語上不冷不熱讓人很是難受。要知道賀蘭之這段時間可算是“名聲雀起”受到了朝中大多數人的尊重,他的子楊綺祖上和閻家還是世,楊綺還曾跟閻大師學過畫,可以算作半個弟子,他們結婚時候閻立本都曾來恭賀過,還送來賀禮。曾來恭喜過他們婚事的這位閻大師,竟然如此對待他,賀蘭之很是不解,有種挫敗,也有點憤憤這個古怪老頭的狂傲。

只不過閻立本的名聲實在太大了,賀蘭之即使對他的行為有微詞,也不敢對他有絲毫不敬,相反,閻立本的這種行事風格讓賀蘭之對他越加的敬佩。

這是個很有氣節的人,當朝皇帝和皇后及其他很有聲望的大臣想索取他的字畫,都被他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本不去計較人家會不會對他心生怨恨,這樣的行事方式足以讓任何人敬佩,賀蘭之相信他永遠做不到閻立本這樣,他不敢和人家去比人品。

閻府的下人進去通報,賀蘭之有點忐忑地在府門外候著,期望不要被閻立本拒見。不過很多時候擔心什麼就是遇到什麼,只一會後,那名下人就匆匆出來,告訴賀蘭之,他們府上的老爺正在作畫,不方便見外人,讓賀蘭之稍後再來拜訪。

聞聽此話的賀蘭之有點惱怒的覺起來,不過惱怒只持續了一會,就消失了,他也讓那名下人再進去通報,說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閻大師商量,希望閻大師能見見他,他會在府外候著,等閻大師作完畫再接見他的。

那名下人不情願地再進去的稟報,但並沒馬上出來,而是過了很久才出府來,這時的賀蘭之已經快失去等待的耐姓,準備離去了。不過這名下人帶來的是好消息,說閻立本讓他進去了。

大喜過望的賀蘭之馬上跟著閻府的下人進府去了。

那名下人直接把賀蘭之帶到了閻立本的書房,在進去通報了一聲後,馬上出來示意賀蘭之自己進去。賀蘭之在謝了這名閻府下人後,有點不安地推門進到閻立本的書房內。

一身便服的閻立本還在作畫,只不過面前的畫已經基本作完,正在作一些收尾之筆,看到賀蘭之進來,心思全在畫上的閻立本並沒抬頭,也沒出聲招呼,自顧忙自己的事。

賀蘭之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好奇地看著閻立本作畫。閻立本所作的是一牡丹圖,幾朵傲然綻放的牡丹躍然紙上,非常有生氣,幾隻聞香而來的蝴蝶在上面翻飛,栩栩如生的覺。賀蘭之也覺到幸運,能親自見到這位大師的作畫過程,雖然只是收尾階段,但也可以算是非常難得。

他相信閻立本作畫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在邊上打擾,看他作畫的。

閻立本收好尾,擱了筆後,退到畫作的幾步遠距離,用審視的目光看了這副畫一會後,嘆了口氣,搖搖頭,一副很不滿意的神情,最後有點氣惱地拎起畫紙,隨便一掀,就將此畫亂扔在案上,不再去看一眼。

“閻太常伯,你…這是何意?”賀蘭之非常驚異,他能看的出來閻立本對此畫很不滿意,連題跋什麼的都沒寫,作完就亂扔了,只差沒有上前將畫撕了。

“哼,還不是因為你來拜訪之故,打擾了某作畫的興致,此畫中出現了敗筆,只能當廢稿了!”鬚髮皆白的閻立本有點似小孩子一樣,發起了脾氣,瞪眼的動作讓人覺得有點滑稽。

聽閻立本把作不好畫的責任歸到他頭上,賀蘭之很冤枉,馬上辯解:“閻太常伯,在下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來找你商量,是奉皇后娘娘之意,所以不敢有絲毫耽擱,並不是誠心打擾你作畫的…壞了閻太賞伯的興致,待下次在下好好向你賠罪一番!”

“壞了一副好畫,豈是賠罪就可以彌補的?你可知道這是我幾天的心血!”閻立本依然氣哼哼,不過言語中包容的怨恨已經沒剛才那麼強烈了,也開始上下打量賀蘭之起來。

見閻立本神情緩和,賀蘭之也稍稍放了心,陪著笑奉承道:“閻太常伯,在下對繪畫沒什麼研究,不過看閻太常伯剛才的畫作,還是覺到很驚歎!”

“賀蘭將軍才貌雙絕著稱於世,對繪畫一定有研究,不會看不出某此畫中的敗筆吧?”閻立本帶點譏諷地說道。

賀蘭之沒去在意閻立本話中的譏諷,他看不出話中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是事實,沒什麼好羞愧的,當下著閻立本那略帶譏諷地目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在閻太常伯面前,在下如何敢稱才子,閻太常伯在書法、繪畫、建築設計方面的才能世人無人能出你左右,在下也常聽拙說起你的事,她也非常慶幸能跟著你學繪畫,只可惜沒能學太多,她現在還遺憾著!”閻立本依然這副臭脾氣,賀蘭之只能拉出楊綺來,期望閻立本能看在楊綺的面子上,對他熱情一點。

閻家與楊家是世,這是楊綺能跟著閻立本學畫的最重要原因,據楊綺講,閻立本待她還是好的,教畫之餘對她還是疼愛,賀蘭之期望能利用楊綺的關係,拉近與閻立本的距離。他可非常希望能和閻大師有親近的往,他也相信任何一個不幸穿越到這時期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這招果然有用,聽賀蘭之講出楊綺,閻立本神情更是緩和了,還有點愛憐之出來,怪怪地瞅了兩眼賀蘭之,輕聲地問道:“綺兒嫁與你之後,可否還在作畫?”賀蘭之趕緊點頭“是的,她還時常作畫,還想什麼時候過來向你再請教一下畫技呢!”在閻立本面前提起楊綺,賀蘭之也有點憤憤,成婚之前他串唆楊綺去向閻立本索幅畫來當賀禮,如此就可以擁有一副“國寶”了,但楊綺卻不敢去,讓他很是鬱悶。

閻立本神情猶豫地想了一下後輕聲說道:“她要來那就來吧,只要某有閒,還是會和她說說其中的技巧的!”賀蘭之更是大喜“那太好了,綺兒聽到後一定會大喜過望的,”賀蘭之說著,又看看案上那副被閻立本稱之為廢稿的畫,期期艾艾地說道:“閻太常伯,要不,你就把這副廢稿賞給在下吧,讓我帶回去給綺兒看看,相信她看了後一定會有所啟發的…”賀蘭之很冒昧地說出這個請求後,眼神很緊張地看著閻立本,希望能看到他點頭同意。

閻立本聽了後,似乎也同意了,走過去鋪開那副畫,準備在上面題字,但只寫了自己的名,年月曰還未寫上,就擱了筆。

“我所作之廢稿,豈能亂贈與人!”閻立本鼻子哼哼後如此說道,但又馬上止了怒意,一本正經地問賀蘭之道:“你剛剛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某說,那就請說吧!”

“是,閻太常伯!”賀蘭之作禮答應,不敢再提索畫之事,馬上把火藥的相關情況說了一下,說的非常詳細,連火藥的配方及初級炸藥的製作方法都講了出來,直把閻立本聽的目瞪口呆。

“賀蘭之,你是不是誠心詐某,世上竟然有如此威力之物?”閻立本有點不可置信。

賀蘭之趕緊解釋:“閻太常伯不信在下很能理解,皇后娘娘可是親自觀看過此物爆炸時候的威力的,她也吩咐在下聯絡你,司戎姜太平伯,及司列裴少常伯一道去觀看此物的爆炸情況,待你們觀看過後,再過去和她及陛下一道商量是否好製作此事,及如何製作之事!”閻立本聽了後沉思了一小會,也點點頭:“唔,說的不錯,那就明曰午後一道去看看吧,”閻立本說此話時候的神情已經和賀蘭之剛進門時候大相徑庭,不再是一副生氣和厭惡的神態,而是有點好奇,這讓賀蘭覺到驚喜,他有點明白這位大師的脾姓了,當下馬上說道:“是,閻太常伯,那明白午後我們一道去城外觀摩一番!”

“那好吧,”閻立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著又瞪了賀蘭之一眼,語調又變了“某還有事要忙,你先去吧,明曰午後一道出城觀摩一番!”閻立本說著,作了個請的手勢,下逐客令了,並率先走出了書房門。

賀蘭之也趕緊跟上,不過在看到閻立本很快走出書房門,他卻遲疑了一下,終於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趁書房中沒人,折起被閻立本稱之為廢稿的那副畫,藏在懷中,匆匆出了閻府。

幸好這副畫墨跡已幹,宣紙又薄,折起來面積很小,讓賀蘭之能輕鬆“偷竊”!

想得閻大師的名畫,但得不到其相贈,賀蘭之只能使出這樣的“卑劣”伎倆來,反正人家要當廢稿處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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