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令貓科殺人獸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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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角大樓忙了這麼久,就為了獲得殺人武器?老杜,現在不是三十年前的全球冷戰時期,各國軍事資訊早就半公開化了,所以每個對軍事政治略有了解的人都明白,現在美國不缺武器,從特種單兵到集團化作戰、從快速反應戰車到導彈航母,什麼都不缺。他們是軍事領域裡唯一的老大,各項核心技術最起碼領先其它各國二十年以上——也許你自己也不明白何東雷啟用了這麼多暗線,究竟為的是什麼,對不對?”我提出這些問題的同時自己也一直在思考可能的答案,最終卻一無所獲。現在所有癥結已經歸結到最後一個焦點上——“美國人到底要的是什麼?”撲克牌通緝令上的人物全部落馬,紅龍也身陷關塔摩鐵獄,阿拉伯世界裡的所有國家與聯軍的關係正在益友好。表面看來,事情已經解決得非常圓滿了,再追查下去,除了那個徒有虛名的“保龍計劃”外,還有什麼值得五角大樓擔心的?
“這是我們的事,無需沈先生擔心。你的使命已經完成,現在可以——”其中一名白衣人突然掏出手槍,穩穩地指向我。
“小沈,你一進入試驗室,我們的隱蔽監控設備就開始啟動了。不管達措靈童說過什麼,也不管你和方星發現了什麼,一切都將歸零了,因為你們兩個馬上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從此以後,港島不再有名醫沈南,亞洲也不會再有美女神偷方星。無論如何,我到很遺憾,但你明白長久以來江湖的規矩,不能為我所用,就得徹底消失。那麼,我們就此道別,再見了?”老杜向我伸出手來,兩名白衣人隨即跟近一步,隨時都可能暴烈地出手。
“老杜,我們曾經是朋友。你不覺得如此對待朋友,良心上會過不去?”我握著他的手,表情坦然,因為任我笑那十指一擊,並沒有給我造成什麼傷害。護體神功早就嚴嚴實實地在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佈下無形氣牆,連掌心雷的子彈都能屏蔽,何況是指甲尖刀。
任我笑是殺人機器,正因如此,他才凡事聽從命令,沒有自己的思維,無法判斷我到底受傷了沒有。
“良心?我還是借用古人的一句名言來回答吧——‘良心都叫狗給吃了’!哈哈哈哈…”老杜大笑起來。
“近在咫尺,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會驟下殺手,拼命也要拉你做墊背的?”我的五指慢慢發力,老杜馬上呲牙咧嘴,用力回右手,甩個不停。
“沈先生,別忘了,還有我們兩個和四柄手槍在呢。只要你敢動杜博士一下,子彈馬上會在你臉上鑽出四個小來。以前聽說過你的飛刀絕技天下無雙,今天能讓我們見識一下嗎?”握槍的白衣人氣焰囂張,他大概
覺以二對一,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
老杜退到白衣人後面,遠遠地看著我,臉上忽然浮起一層沉重的悲憫。在我看來,也許他並不願意在沉寂那麼久之後重新淪為何東雷的黨羽,畢竟每個人都喜歡過快樂安穩的子,一過三十歲,便渴望安定下來,遠離江湖上的腥風血雨和打打殺殺。
“小沈,別怨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向我揮揮手,徑直走向步行梯。
那是最好的理由,當一個江湖人到對不起朋友、對不起良心時,便會用這句話來搪
別人,當然也是在自欺欺人。
“我身上恰好沒帶飛刀,抱歉。”我攤開雙手,凝視著白衣人的尖削下巴。
“那真是太可惜了,用四柄手槍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高手,傳出去,會被人笑話。也好,我會給你個痛快,一顆子彈鑿穿腦髓時,你會在最短時間內失去覺,不會掙扎太久。再見——”他的食指稍稍發力,這柄軍用手槍的扳機便開始緩緩後移。
我無法躲閃,因為另外三柄槍都在他們的口袋裡等我,準備織成一個嚴密的火力網,貓戲老鼠一般跟我玩下去,等到過足了癮,才一槍斃命。
砰的一聲,白衣人驟然向側面翻滾出去,帶起一串鮮紅的血花,淋淋瀝瀝地灑落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他的同伴非常機警,在接下來的零點五秒內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一邊向子彈來處擊,一邊臥倒在地,急速翻身,躲到水泥柱子旁邊。
又一聲槍響,殺第一名白衣人的那支狙擊步槍再次發威,子彈擊碎水泥柱子邊角的同時,準確地穿透了那人的咽喉,攫走了他的
命。
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輛綠計程車從大廳左側盡頭的坡道上一路衝過來,甩尾掉頭時,將兩名白衣人的屍體掃出很遠,又一次讓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裡無休止地漫延著。
“上車,我們撤,而且還有兩個戰利品。”方星從車窗裡出頭,冷笑著打了個響指。
我向車子後座一望,任我笑橫躺著,老杜斜壓在他身上,兩個人的嘴都被透明膠帶封住,手腳則是被反綁在背後,動彈不得。
“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不由得嘆。老杜離開現場不過三分鐘,方星已經完成了找車、擒敵、殺敵的全部過程。
車子駛上坡道,急促地轉彎,沿著一條上行螺旋通道直駛出去。我向四周看了看,馬上明白此地是帝豪酒店的另一個出口,原來我們始終都在酒店的地下部分,布昆和那啞巴司機只不過是給我們演了一場好戲而已。
“布昆和啞巴都死了,現在去哪兒?”方星與達措之後,明顯變得憂心忡忡起來,但做事的效率則是越來越高。本來勝券在握的老杜,轉眼之間就做了她的階下囚,而且順帶俘虜了失去人
的任我笑。
當我發現試驗室的保衛人員全部來自美國特遣隊的時候,已經明白老杜的研究是為誰而進行的,這恐怕早就不是港島黑道勢力間的角逐了。於是,布昆的死和大亨的再次緘默將是可以意料到的。
“去我家吧。”我遙望車窗外那些霓虹燈火,帝豪酒店正在漸漸遠去。
“我一直在奇怪,後面怎麼會沒有追兵?”方星從後視鏡裡警覺地觀察著。街上的車子漸漸多起來,但我們始終看不到有跟蹤車輛的出現。
車子拐入了一條寂靜的斜街,方星緩緩停車,轉頭望著我:“何東雷並沒有出現,他會眼睜睜看著達措飛昇、任我笑被劫嗎?”我搖搖頭,只是無法找到對方隱忍著不曾出現的理由。
方星從駕駛臺上取了一包香菸,沉思著出一支,掐掉過濾嘴,在指尖上捏來捏去。
砰的一聲,我從另一邊拿到打火機後擦亮,舉到她身前。
“我不菸,謝謝。”她的沉思被打斷了,忽然驚覺自己指尖的香菸,倏的彈指,被
得不成樣子的菸絲從車窗裡飛了出去。
“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凝望她的臉,彷彿窺見滿腹心事正亂麻一樣縈繞在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