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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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看到玄墨正蹲坐在庭院中間的石凳上等著自己,嵐霏上前跟他打了招呼,看他又碩大了些的身姿,驚喜地言到:“師兄,你突破…”她凝神看了看他的境界,卻不知怎的竟然體察不出,按說修士是可以看出比自己低和高出兩個層級之內修士的境界的,莫非玄墨竟然突破了融合期?!

玄墨見她愣住了,笑著擺了擺尾巴:“師妹莫慌,師兄修的是禪宗,你自然看不清楚,如今我已經突破了元心高階,也就是你們的旋照高階,剛剛穩固了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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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霏笑著點了點頭:“果然還是師兄厲害,竟然突破了兩次。”玄墨少見的笑中帶了一絲羞澀:“說來也奇怪,自打跟了師父修行,我突破的速度是越來越快,當初幾百年才脫元,如今卻是幾十年就到了元心高階…”他看著嵐霏也突破了旋照中階,便欣喜地將她賀了一賀,師兄妹二人對坐喝了會兒茶,聊了聊突破的心得,便又回到舍各自閉關修煉。

師兄妹二人出關之後沒有幾天,宗門便發下了旨令,說是玄火妖界已經飄走,大陸南部也沒有受到太大沖擊,情況暫時緩解,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玄墨跑著去給閉關中的白雲楚送了信,他卻依然沒有出關,只是隔著制叮囑了玄墨回去和嵐霏一起好好修煉。

之後的幾個月,嵐霏除了積累靈氣,更多的時間都用來修煉太一劍訣了,到了臨近深秋之時,她的太一劍訣終於突破了第三層,劍氣更加穩固,也更加凌厲,進入了劍芒期的掬水照月,也同嵐霏有了更深的應和默契,模糊的劍光殘影中,嵐霏偶爾也能受到掬水照月心中的歡喜和興奮,漸漸地,一人一劍開始有了靈識上的牽絆。

進了秋天,鶴鶴在三昧真火的滋養下又進了一階,嵐霏想到在空濛山裡那次,就開始用心教她使用本身的火系靈術攻擊,同她約定了一些以神識下達的旨令,幾番演練下來,聰慧的鶴鶴便一一學會,完全能夠做到令行止了。

這一天清晨,嵐霏施法術乾淨了庭院裡的落葉,便又取出掬水照月,開始在院子裡演練太一劍訣,這些子以來,她同掬水照月默契深,已經能夠做到收發自如,不會損毀東西了,一套劍法舞到最後,她覺著自己劍術上的進步,心裡一陣歡喜,就在她準備收招之時,冷不防前面一陣極強勁的劍氣襲來,嵐霏本能地御劍接下一招,卻驚訝地發現,那襲擊了自己的劍氣竟然是來自一再普通不過的樹枝,那樹枝不知被什麼人在遠處馭使著,不停地對她發起攻擊,也不為難,點到而止的劍招反而讓她時有領悟,幾十招下來,嵐霏也知道來人定是在點撥考校自己,便也打起神來接招,直堅持了三十幾招,才在那人強力的攻擊下落敗。

嵐霏收劍,臉上帶了個十分喜悅的微笑,朝著樹枝刺來的方向喚了一聲:“師父?”不遠處的林中玄衣袂一閃,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修面帶微笑地從樹後轉出,向她走來,嵐霏看清了來人,卻是一下子就驚住了,趕緊收劍肅立稽首:“弟子參見宗主!”盈已真人蕭淮陵慢慢走過來,對著一臉緊張的嵐霏笑到:“這又不是大殿上,何必如此外道,叫我一聲師祖吧。”嵐霏抬頭看著他臉上真摯的笑容,大著膽子叫了一聲“師祖。”盈已真人點頭走入庭院:“不錯,能御劍接了我五十二招,你師父在你這個境界的時候也是做不到的,看來嵐霏你的確是個劍修天才。”嵐霏略帶羞澀地低頭:“師祖謬讚了,弟子得了師父賜下的靈級寶劍,並非全是自己的能力。”盈已真人見她並不自傲,心中的讚許又多了幾分,正要開口,卻不防旁邊舍的門一下子被撞開,玄墨噗嗦噗嗦跑了出來,圍著他打了個轉,人立而起:“師祖,師祖~~”一條大黑尾巴搖的飛快,看的嵐霏一陣納罕,想著他在宗門裡身份是保密的,怎的盈已真人卻知道…

不過想想也是,自家師父是宗主的愛徒,自然是不會欺瞞於他。

盈已真人看著又壯碩了些的玄墨,伸手在他大黑腦袋上拍了拍:“好,你也進階了。”玄墨歪著頭蹭了蹭他手,嘴都要咧到耳朵了:“師祖怎麼有空撥冗來看我們?”盈已真人笑著點了點頭:“想你們了,就過來看看,另外…我找你師父有些事情,你去幫我叫他一聲吧。”說了這一句,盈已真人的目卻是黯淡了下來,看的嵐霏心一沉。

玄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脆生生應了一句,就四爪撒開向著後山跑去,嵐霏趕緊到舍裡給盈已真人倒了一杯茶,盈已真人便讓她也坐下,隨便問了幾句修煉上的事情。

不多時,玄墨笑呵呵地跑了進來,後面還跟著風塵僕僕的白雲楚,嵐霏看著髮絲凌亂,身上道袍也被灰土得看不出顏的自家師父,著實驚了一驚。

盈已真人看著愛徒,忍不住笑了:“這孩子,便連避塵決都忘了捏一個麼?”說著便站起身,在笑的有些傻的白雲楚身側捏了個避塵決,將徒弟乾淨了。

白雲楚看看自己身上又恢復了本的道袍,垂眸笑到:“徒兒聽玄墨說師父來了,一時歡喜…忘了。”他拉住盈已真人的袍袖:“師父快請坐。”嵐霏站在一旁,看著一向淡然清逸的自家師父突然變得手足無措喜形於,就好像…她瞟了一眼旁邊不停搖尾巴的玄墨,就好像被師兄附了身似得…

她心裡一陣驚奇,卻也覺得溫暖,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麼,剛剛以為是師父出關回來,自己那踮腳高呼的樣子,比師父現下可是傻氣多了…

蕭淮陵看著笑嘻嘻的自家徒兒,心中萬分不願說明來意,微嘆了一聲言到:“雲楚不錯,又進階了。”白雲楚一邊從身上摸了個髮帶出來,手忙腳亂地捆著散了一肩的頭髮,一邊笑著點點頭:“還行吧,沒法跟師兄們比。”盈已真人笑著搖搖頭:“你比他們小好幾百歲呢,不必和他們比,再說你也有你自己的專長之處,我聽淮歌說了,符陣的事情…”白雲楚叼著髮帶轉過頭看了看自家師父,果然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無奈,他雖然入門晚,卻是最知道師父的子的,當下便淺笑著對玄墨和嵐霏說到:“你們都去修煉吧,我要跟師父聊天。”嵐霏和玄墨趕緊應了各自退下,嵐霏盤膝坐在上,心裡想著宗主此番來恐怕不是為了什麼好事,果然便聽外面盈已真人嘆了一聲:“雲楚,你心裡有數了吧?”嵐霏見自家師父只是讓自己師兄妹進屋,並未下什麼隔音的制,便知他不是想要瞞著自己二人,只不過是擔心宗主尷尬,便一聲也不敢吭,小心地聽著。

門外白雲楚的聲音又想起:“這次是誰?二師叔還是四師叔,要拿我符陣之事開刀,他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盈已真人嘆了口氣,言到:“我和你小師叔最早也想將此事瞞下,不過你也知道,這幾乎就是痴心妄想,莫說你在法會時的那一手有多轟動,便是你祁師兄也是肯定會一五一十跟你師叔稟報的,如今他們說宗門藏私,僅將符陣之術傳於你,可這秘術便是連我都不會,他們明擺著這是信口雌黃呢,雲楚…說來還是師父太過軟弱,身為宗主又如何,還不是要…”他話未說完,屋子裡的嵐霏已經是又驚又怒,按說這修真的法門,是所有修道之人都很忌諱被人知曉利用的,便是宗門世家也不能在這上面為難人,頂多也就是儘量拉攏,讓人才不離開自己的宗門便是,可看戍彰真人這個架勢,竟是要借自家師父懂符陣這件事向宗主發難…

這可真是!太、過、分、了!

嵐霏氣不過,雙手就漸漸攥了起來,心中忍不住也閃過一絲不甘:按說一個宗門,宗主應該是最有權威的人,若是宗主弟子還要這樣任人欺負,那…

她一心迴護自家師父,心中忍不住就對盈已真人生了一絲埋怨,卻又趕緊壓下了。

此時,白雲楚也截住了自家師父的話頭:“師父,您切不要說自己軟弱什麼的話,若是論實力,兩個二師叔也不是您的對手,徒兒都知道,您如此隱忍都是為了宗門著想,所謂治大國若烹小鮮,咱們北冥宗綿延上千年,弟子數以萬計,若是您同二師叔不和,外面覬覦咱們宗門的人必定會藉機興風作,師父,您的忍不是懦弱,反而是大智慧大勇毅,徒兒一直是敬佩萬分的,師父又何必自責?”聽了白雲楚這一番話,嵐霏心中猶如被重錘砸過,不由得暗罵自己思慮事情太過狹隘,她在這裡自責著,外面卻又傳來了白雲楚一陣輕笑:“不過師父你以大局為重要與他們虛與委蛇,我倒是不怕,徒兒這就隨您去找二師叔,估計他此時已經召集了不少人等著了吧?”盈已真人沒有回答,只是嘆了口氣,白雲楚又笑到:“正好,我還怕他不叫人,師父您帶我去,我倒要看看,我這符陣的本領,闔宗上下有誰能學得!”盈已真人聽他口氣,忍不住一陣驚奇:“雲楚,難倒你真的要將自己的法門傳於他人?”白雲楚笑了一聲:“師父,您以為徒兒真是那樣小的人麼?若這術法能傳,徒兒早就傳了,即便不傳給他人,難倒徒兒還不早早就稟告師父或是傳了玄墨他們麼?”他略沉了沉,似乎是抖了抖道袍站起身:“師父,說句託大的話,這符陣,即便是師父您這樣通天的大能,一時半會兒也是學不會的,咱們走吧。”嵐霏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推開房門走到了庭院裡,正好看到玄墨也出了舍,師兄妹二人對視了一眼,卻是誰都沒有說話,全部被剛剛自家師父話裡的意思鎮住了。

宗主都學不會…這究竟是怎樣的道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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