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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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聽自家師弟說了雙修大典的事情,祁雲天到真是放在了心上,這麼一注意,他也漸漸看出了門道,便難免替自家師弟發起愁來。

他少年得道,又是聖女族走出來的,骨子裡就是清冷之人,對男女之事並不瞭解,也不想了解,不過自家師弟的子卻也知道一二,他是那種只要不是大大惡,都能保持著一腔善意去對待的人,如今有了喜歡的人,那肯定是…

麻煩大了!

祁雲天不知道將來他們這宗事情被宗門眾人知曉,會不會出什麼亂子,不過好在白雲楚自那和他提了一句之後也就沒再說起過這件事,他也樂得裝不明白,些許小事,跟宗門安危法陣修復這樣的事情比起來,還是太不起眼了,北冥代宗主憂慮了一陣子,也就將之拋諸腦後了。

不過眼見符篆一張一張布好,祁雲天也覺得再不過問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當初是應了他的…

他擇了一天到孟章峰看了看,卻在看到自家這個最小的,也是碩果僅存的師弟時無奈地心:他徒兒們境界還淺,自然是看不出自家淺笑品茗的師父身上有什麼不對,祁雲天卻是一靠近他就覺出了他身上靈力四下裡衝撞著,極其不穩,當下也不敢耽擱,趕緊站在他身邊,裝作看他的凝氣茶的樣子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慢慢幫他平復靈力——怎麼說也是一峰之主,當著徒弟們還是給他多留面子…

代宗主想的周詳,卻在聽到自家師弟恩戴德的一句“多謝師兄救命!”之後,不自覺地搐了一下,索大喇喇坐在他身邊,仔細幫他捋了捋靈脈。

居然會想著給這貨留面子什麼的,自己果然是和他分開的太久,忘了他這心大如斗的子了!

“你要踐諾也不是這麼個拼法的,將來師叔出關,若是知道了,豈非要心痛自責?”祁雲天嘆了口氣:“剩下的兩張不如我來…”

“師兄會畫符篆?”白雲楚不帶一絲揶揄壞心地回頭問了一句,祁雲天還是一窒:“不會!”眼看著宗主就要拂袖而去,白雲楚趕緊討好地笑了笑:“師兄別走,我聽你的,剩下兩張我慢慢畫,反正現在這樣,一般二般的妖獸是進不來了!”祁雲天微微頷首,又換了個靈幫他捋著:“豈止妖獸進不來,昨我試了試,都出不去了…”他難得微笑了一下,看得一旁忙著打掃庭院的觀復都愣了愣:“多虧了你了,不然宗門…”白雲楚笑著擺擺手,轉頭看了看一旁默默裁著符紙的嵐霏,祁雲天心說:不好!覺著他大約是要說那件事了,卻不想白雲楚剛笑著要開口,突然臉一變“蹭”地站起身:“嵐霏落雨收拾東西跟我走,你們師兄出事了!”只來得及跟祁雲天知會了一聲,白雲楚便帶著嵐霏和落雨匆匆出了宗門,按著玄墨同嵐霏說過的,三人御劍一路疾馳到虛火山,順著山頂上行,果然見到一個隱藏在雲朵裡的法陣。

此時三人才相信,原來相傳通往妖界的虛火山,實際上竟然是通往仙界!

待出了法陣,三人一路疾行,本以為仙界肯定是戒備森嚴,卻不想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入目的全是形形的各類妖修,有境界高深無法知的,也有境界還低,甚至不如白雲楚的,看來仙界,也並非全是地仙以上修為的人。

白雲楚只是知道玄墨的血護受到了衝擊,具體情形卻並不明瞭,只能應著屬於玄墨的悉氣息,一路到了一座巍峨的宮殿,三人抬頭,只見大門匾額上刻著四個大字“妖仙王府”白雲楚到玄墨的氣息就在裡面,且十分動盪不安,隱隱還有些氣的東西混雜其中,急的低頭就往裡闖,卻被守門的兩個妖修攔了下來:“你這人修,今妖仙王府有事,概不見客,請回吧!”白雲楚正辯解,那兩個守衛卻轉過身去,對著剛剛出門的一個白衣男子躬身行禮:“大殿下!”那白衣人一臉焦躁,對其中一個守衛言道:“快去給靈仙王伯父送信,就說三弟發狂了,父王請他老人家過府商議!”白雲楚一聽他說話,便知是和玄墨有關,當下便上前伸手攔了,打算問問情形,卻沒想到那白衣人看到他師徒三人先是一愣,又驚到:“莫非,你們便是我三弟的師門中人!”白雲楚一路跟著白衣人東皇檀彥進入妖仙王府時才知道,原來玄墨到了王府之後就將自己三人的樣子畫成了畫像,掛在舍裡天天對著聊天,東皇檀彥看的多了,自然識得他們的相貌。

跟著東皇檀彥一路御劍到了王府後殿,遠遠地就看到後殿大門內一片術法火光,殿門都似要被炸塌了一般,屋頂上的瓦也有不少缺口,殿門口慌慌張張晃悠著一個杏衣服的少年狐仙,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燒的斑斑駁駁的,也不知是傷的還是急的,都有些現了原形,頭頂上茸茸地兩隻白狐耳耷拉著,顯得無打采,又在看到東皇檀彥趕來時突然豎起:“大哥,您可回來了!三弟都要把後殿拆了,如今我已經呆不住了,只有父王還支撐著…清韻伯父來了麼?大哥…這仨人修是誰?”東皇檀彥瞟了一眼東皇梓驍,來不及和他多說,拽著他就進了大殿,白雲楚師徒三人也跟了進去。

僥是白雲楚如今的境界深了,依然是一進門就被裡面的靈威衝的心神一晃,趕緊回手在落雨身上下了個防禦的制,才帶著她二人走到殿內。

落雨捂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師兄,只見玄墨半人半獸的跪伏在大殿正中,身上被東皇太一金制光芒壓制著,還在拼命掙扎,的背上傷痕累累,有的地方皮都翻了起來,與金光相對抗的,是他身上散出的墨紫光芒,詭異蜿蜒,透著一絲不祥。

“師兄…”他這個樣子,讓嵐霏忍不住想到了幾十年前他的那次入魔,此番同那次境況相似,只是程度,卻要厲害太多了!

白雲楚走到東皇太一身邊,先是伸手揮出六張符篆,在玄墨身邊布了個壓制的符陣,待東皇太一身上壓力減緩,才轉頭問到:“上仙,玄墨這是怎麼了?”東皇太一轉頭看是他,先是愣了愣,目光中又帶了一絲瞭然,看看陣法中的玄墨,嘆道:“此事說來怪我,我當初應了他打破我的制就放他下界找你們,本想著這樣的制他怎麼也得一二百年才能衝破,卻不想他短短時竟然強行突破了境界,衝破了我的制,我怕他下界惹禍,便沒有踐諾,誰知這孩子一氣之下竟然入了魔…”他垂眸,聲音裡帶了一絲痛楚:“我和他纏鬥三三夜,竟也不能解除他的心魔,眼見他就要步入魔道,我剛剛用了殺咒,卻不知為何…他只是受了些傷,不過如今看來,情勢已經無法逆轉,我造下的孽,還是得由我…”他“了斷”二字尚未出口,旁邊白雲楚卻是冷笑了一聲:“上仙,未經我的允許,你怎敢私自殺我徒兒!”東皇太一傷憤懣之下,被他這麼一,也立起了眉:“他是本座的子嗣,本座既然救不得他,自然也不能放任他入魔!”白雲楚倒是沒有再和他針鋒相對,只是輕嘆了一聲,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物,慢慢走到玄墨身邊。

東皇太一本以為他掏出來的該是什麼高段的法器,卻不想定睛一看,那隻不過是個十分普通的靈果,雖然紅潤討喜,可妖仙王著實難以想象一個果子此時能頂什麼用!

他不懂,嵐霏和落雨卻是全懂了,忍不住角就含了個微笑,眼中卻是盈滿了淚。

白雲楚走到玄墨身邊蹲下,將果子在他眼前一晃:“玄墨,我是師父啊…乖,起來吃果子,牙齒爪子收回去,這麼猙獰不怕嚇著你師妹們麼?”玄墨聽到“師父”二字,血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猶疑,將蓬亂的大腦袋轉向白雲楚,使勁兒瞪著他,像是在努力透過什麼障,想要看清他的樣子。

落雨看師兄這個樣子,難過的揪心扒肺的,口中卻是笑了:“師父,師兄不聽話,果子還是給我吃吧!”嵐霏見玄墨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慢慢走過去:“師兄,如今宗門重建,你的舍還要不要了?”玄墨輪番擺動頭顱看著他們三人,眼中漸漸恢復清明,眼角的血淚也化作清淚,白雲楚撤了法陣,將手輕輕放在他頭上拍了拍:“乖,過來吃了果子,跟師父回點翠林吧。”他話音剛落,玄墨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入魔的跡象漸漸消失,他又恢復了化形後的樣子,只是失了魔氣的支撐,白皙的背上傷口乍然開裂,鮮血迸出老遠,嚇得白雲楚一把托住他肩膀,抬手施了幾個治療的法術,東皇太一也趕緊上來幫他療傷。

玄墨嚼著師父喂到嘴裡的丹藥,渾身劇痛,心裡卻是無比舒暢,他轉頭看看嵐霏和落雨,又看看自己身上,咬牙笑著拿齊的長髮往身上裹了裹:“哎~~~今兒讓倆丫頭看了笑話了…”他抬頭看看白雲楚,恣肆地笑著,眼角卻吣了一滴清淚:“師父,弟子不要吃藥,弟子要吃果子!”白雲楚失笑,將赤豔果喂到他嘴裡,玄墨笑著嚼了幾下,含混不清地說:“師父,你答應我的,帶我回點翠林…”

“好!定帶你回去。”得了自家師父這一句保證的玄墨,終於安心地閉上了一雙鳳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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