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真正的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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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河邊,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扭頭看劉五爺表演。

劉老爺子倒沒有膽怯,相反臉上帶著信心十足的表情,他慢的背上魚簍,手提魚叉,桿完全直起來,當年那個響噹噹的魚王又重出江湖了。

走進蘆葦蕩中,他也不嫌紮腳,直接把布鞋一甩,光著腳板走了進去。

一群人都帶著好奇緊緊的跟在後邊,尤其是劉家溝這群人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都想偷偷學上兩招。

要知道劉五爺眼觀“鱉路”這絕活在劉家溝被傳的神乎其神,很多人都想學,可是老爺子誰也沒教,至今還沒人能看出門道呢。

“啪”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劉五爺把魚叉往沙土堆裡一,然後伸手一翻,一個巴掌大的老鱉就挑了出來。接著魚叉一揚,老鱉穩穩當當的落入魚簍中。

這…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傻眼。太快了,本沒看清過程。張倩更是有些心急,剛才她忘記開相機了。

劉軍浩仔細看了看那沙土堆,裡邊帶著幾分溼。沒什麼異常,這種沙土堆在河灘上到處都是。

“怎麼樣,服了吧?”劉五爺把魚簍從肩膀上放下,讓眾人查看。剛才那一摔將老鱉驚醒,此刻正伸著小爪子在魚簍裡驚慌失措的爬動。

“嗯,卻是有點…本事,這萬一是個意外呢”那胖子是煮的鴨子——爛嘴不爛。到了這個時候,仍然不想承認。劉軍浩心中忍不住有些鄙夷,人品太差胡了點。

“呵呵,那我就再給你來幾次意外。”劉五爺也不以為意,他把魚簍重新背在身上,繼續拎著魚叉前行。

這下人們不敢有任何鬆懈了,都跟在他後邊五步遠。至於猴子,似乎對這個也很興趣,更是一步不離劉五爺左右。

張倩更誇張,連腳下的路都沒看,只是用相機鎖定劉五爺的身影。

“唰”走了不到五十步,劉五爺的魚叉再次出動。不過這次是飛進草叢中,接著挑出一隻碗口那麼大的老鱉。

眾人再次驚呼著圍了上去,略帶羨慕的看著劉五爺。

等他們看完,老爺子繼續在前面忙乎。只見魚叉飛舞,蘆葦垛中、草叢內、沙堆上等等任何地方都可能挑出一隻老鱉來,叉叉落空。

河灘上有老鱉,人人都知道,可是老鱉具體在什麼地方,那就很難說了。有時候,你在河灘上轉悠幾天也不一定能見到一個,即使見到,這東西也不好抓,它太靈,稍有風吹草動,立馬打著大馬車滾躍入水中。

因此當看到一個個不起眼的地方挑出老鱉的時候,眾人都跟在後邊驚叫連連,張倩更是興奮的小臉通紅。人家捉老鱉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捉了六隻老鱉。其中最大的那隻和劉軍浩家的不相上下。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懷疑了,紛紛稱讚老爺子的眼睛是x光機,打眼一看,就能夠看清楚地下的老鱉。

當然也有遊客問起他是如何辨別出老鱉的,劉五爺只是淡笑著說道:“這個不能告訴你們,給你們說了劉家溝的老鱉怕是要被捉絕種。再給你們表演一招更絕的…”他這麼長時間沒活動筋骨,現在捉了一陣子老鱉,心情大為舒暢,升起幾分賣的心思。

“還有更絕的?”只見劉五爺把手中的魚叉一扔,光腳背手在沙灘上前行。走著走著突然腳往沙子裡一劃拉,接著腳背翻動,腳下已經虛踩到一隻老鱉。

那老鱉覺到背上的異常,忙掙扎著想逃脫。可是落入劉五爺手中,本沒有逃跑的可能。他彎一伸手,已經把老鱉放入魚簍內。

這樣也行?眾人全部目瞪口呆了。

徒手捉鱉,真是神乎其技。

劉軍浩也心中暗歎,這河灘他來的次數無數,可是還是第一次知道里邊藏著那麼多老鱉呢。

“劉五爺,這老鱉你賣不賣,我掏錢買一隻。”這時一個遊客開口叫道。

“對呀,我也想買兩個”聽了這話,幾個遊客都反應過來,紛紛叫嚷著要買。這可是真正野生的老鱉,最是滋補,和平時水產市場賣的那些有本質的區別。

“不賣”出乎眾人的意料,劉五爺笑著搖了搖頭,接著拎起魚簍走到河邊。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把魚簍朝下一翻,裡邊的老鱉“噼裡啪啦”全落入水中,然後驚慌失措的逃走。

“老爺子,別倒,我掏錢買了”胖子趕忙擠上前叫道。

可是劉五爺彷彿沒聽到一般,只是晃動著魚簍驅趕,不到兩分鐘的功夫,老鱉完全消失在水中。

“五老爺,你還真拿老鱉不當人民幣,你知道剛才那些值多少錢嗎,最少值這個數。”劉啟華相當疼的伸出三指頭。

“三百?”劉五爺笑看著他。

“錯,三千呀,你這相當於把三千塊人民幣扔到大河裡邊打水漂了!”劉啟華越想越心疼,惋惜聲連連。

“你小子,整天就知道盯著錢看,你見我什麼時候拿老鱉換過錢了。”劉五爺笑著用菸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也太多了一點”村裡人都知道劉五爺的規矩,他捉老鱉純粹是當樂子,一般不會用這東西換錢。當然如果哪家有病人需要用老鱉滋補,你告訴一聲,劉五爺絕對不推辭,一定會給你捉兩隻送到家門口。

劉軍浩上次已經見識過他的壯舉,因此更加佩服,他湊上前去問道:“五爺,這老鱉到什麼時候出來呀,現在天氣已經暖和了。”印象著去年自家那壽字鱉很早就結束冬眠,可是河灘上這些明顯不同,現在仍然窩在沙堆裡。

“到五六月份吧,有句話說得好,老鱉是‘天發水走上灘,夏炎炎柳蔭棲,秋天涼了入水底,冬季嚴寒鑽泥潭’。每年過了立冬和第二年清明節這段時間,是捕老鱉的最好時機。”劉五爺搖頭晃腦的說出幾句文縐縐的詩。

“剛才我看著表,不到兩個小時,捉了只,咱們這片河灘的老鱉可真多,捉幾隻也沒啥的。”劉啟華仍然略帶遺憾的說道。

“這還算多,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大河裡的老鱉才叫多呢,只要是好天氣,河面上經常可以看到黑乎乎的一大群老鱉在河中心曬蓋,大的比小浩家的那個大三倍都不止,跟咱們蒸饃的鍋蓋一樣。當時我們都把它當做河神的,年年夏天要祭拜。”劉五爺略帶自豪的出菸袋,煙鍋在裡邊挖了幾下,菸葉就得滿滿的。

劉軍浩見狀趕忙掏出打火機給他點菸,這片河灘全是沙土,因此倒不怕引起火災。劉五爺說的那景象,他以前也劉老頭講過,不過等他記事兒起再也沒見過。

他老人家美滋滋的了一口,繼續講古:“別看夏天老鱉多,可是那東西賊的,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鑽到淤泥裡,一般人在河裡本捉不到它。要想捉它們,只能用一個方法…”

“我知道,扎鱉!”小娃子已經開口叫道“我爸說過,五老爺扎鱉在咱們村也是一絕。”扎鱉的工具仍然是魚叉,這個技術含量也很高,需要據河面上顯現出來的痕跡找出老鱉的棲息地。村裡老一輩人當中,會用魚叉扎鱉的不少。可是小娃子說的是實話,劉五爺不但在岸上捉老鱉是好手,就是在水中,能比得上他的也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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