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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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秀一向子較急,先前久等花得芳不來,本來對他大起反
。
但她為人直,此刻和這位昔
風
成
的武林第一美男子走在一起,卻也並不介意。
不過,彼此雖然實際年齡相差一倍以上,看起來卻仍像一對俠侶,反而使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那裡知道,昔多少武林女子,都以能和他走在一起為榮,甚至只要能跟他見上一面,也認為是畢生難得的機緣。
但面前的花得芳卻表現得十分莊重,連昨天在三義客棧酒後也不曾失態過。
苗秀秀邊走邊問道:“花大俠,待會兒見著圓通,他若問起我是誰,該怎樣告訴他?”花得芳略一猶豫,道:“苗姑娘別介意,就說是花某的侄女如何?”苗秀秀想了想,道:“就以花大俠這樣決定吧。”來到寺門前,知客僧人見兩人男的儀表瀟灑,有如玉樹臨風;女的豆蔻年華,亭亭玉立,而且都身佩兵刃,心知並非平凡人物,連忙近前打個問訊,道:“兩位施主可是進寺找人?”花得芳道:“在下正是要見貴寺住持圓通師父。”知客僧人轉了轉眼珠,問道:“施主是從那裡來?可和敝寺方丈是舊識?”花得芳並不隱瞞:“在下姓花名得芳,你只要告訴他花得芳求見就成了。”知客僧人頓一驚,顯然他也為花得芳三字
到震驚,但卻面現為難之
,道:“住持方丈是小僧的師父,家師此刻正在寺內有事,花施主可否在寺外暫等片刻,容小僧通報後再來接駕?”原來這知客僧人正是圓通心腹弟子智清,上次鶴鳴和沈月紅前來,也是由他盤查後通報的。
花得芳不便逕行進內,只好在寺門外等候。
苗秀秀眼見智清匆匆走去,又見他剛才臉有異,不由問道:“這和尚鬼鬼崇崇,像是寺內發生了什麼事故?”花得芳道:“可能圓通正在款待方前輩,所以他才說寺裡有事。”足足一盞熱茶的工夫過去,才見智清陪著一個身披大紅袈裟滿面紅光的肥大僧人匆匆走了出來。
花得芳料想必是圓通,抱拳一禮,道:“大師敢是圓通方丈?花某這廂有禮了。”圓通微一端詳,連忙雙手合十,也深施一禮,道:“方才小徒通報花施主大駕光臨,貧僧得瞻丰儀,可謂三生有幸了。”進入待客禪堂,分賓主落座後,圓通望望苗秀秀,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什麼人?”花得芳道:“花某的侄女。”說著側臉望了苗秀秀一眼,道:“快見過圓通方丈。”苗秀秀內心雖大不情願,也只好欠見深施一禮。
圓通不清花得芳來意,頓了一頓道:“貧僧久聞花施主大名,只恨無緣一見,聽說花施主早已息隱江湖,這次東山復出,想必大有所為了?”花得芳長長吁口氣,道:“花某確已十幾年不在江湖走動,這次復出,不想武林中已經情勢大變。”圓通道:“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花施主東山復出之後,如要施展長才,總要看清時勢,才能得心應手。”花得芳見圓通如此說話,心想:“我正要試探他,他反而引我上路,這倒省事不少。”便故意一整臉
,道:“花某已經聽說目前武林之中,以天地教聲勢最大,花某早就有心投靠,只是乏人引見,始終找不到門路。”圓通只聽得內心一動,堆下笑臉,道:“花施主這話未免太客氣,據貧僧所知,天地教目前正廣收賢才,以花施主的武功和盛名,若肯和天地教共襄盛舉,必定如魚得水,相得益彰。”
“花某雖然不才,當年在武林中也曾揚名立萬,若遂自薦,總是心有不甘,必須從中有人代為溝通才好。”圓通四下微一張望,低下聲音道:“花施主就為這事來到敞寺?”花得芳不動聲
,道:“實不相瞞,花某雖然重出江湖不久,但對武林中消息卻極為靈通,聽說貴方丈和四奇頗有往來,所以才不揣冒昧前來,以求代為引見。”圓通微笑不語。
他為人何等聰明,所以能對花得芳不存疑心,主要是因為花得芳當年在武林中總歸派人物,而且也知道十三年前他和朱南明曾在泰山
觀峰有過生死拼搏,自那決戰敗之後,才在江湖上失去蹤影。
如此推斷,他既和朱南明對立,如今想投靠天地教,自是順理成章之事,是以才對他不存戒心。
花得芳見圓通沉不語,便故作起身告辭之狀,道:“如果貴方丈幫不上忙,花某隻有另外再想辦法了。”圓通連忙陪笑,道:“花施主有此誠意,貧僧怎能不設法成全。”圓通心意既定,如何肯讓花得芳離去。
他料想若能經他之手把花得芳引進天地教,這一場大功,並不亞於幽圓覺大師,更勝於生擒方易清多多。
以花得芳的武功和盛名,加入天地教,當真如虎添翼,即便對武林人心,也必將產生決定的影響。
花得芳看出圓通已經完全入港,笑道:“不知貴方丈如何為花某引見?”圓通湊過身來,道:“花施主來得正是時候,天地教二教主和二主娘就在本寺。”花得芳故作一驚,道:“他們二人怎會來到貴寺?”圓通笑道:“既然花施主已是自己人,貧僧說來也就無妨,本寺目前已列為天地教分壇之一,又因和總壇離得很近,兩位教主和教主娘已是常來常往,本寺並備有專用廳房,作為他們的下榻之所。”
“他們這次是什麼時候來的?”
“昨由南明山莊前來。”
“難道南明山莊他們也可常來常往?”
“南明山莊名義上是朱南明的故居,由周海山掌管,實際暗地也早歸天地教所有,聽說前天夜裡有人前去鬧事,可惜讓他們逃脫了。”花得芳對方易清等四人前天到過南明山莊之事,早已知道,卻故意籲口氣道:“真想不到,天地教已擴展成這大力量,花某決心加入天地教,這條路算是走對了。”圓通嘿嘿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花施主不愧是當今豪傑了!”花得芳隨即也低聲道:“貴方丈準備什麼時候為在下引見二教主和二主娘?”
“以貧僧之見,入夜之後,時機較佳,若花施主急於一見,貧僧也可立即通報。”花得芳卻忽然像想起一件什麼事,皺眉悶道:“花某想問貴方丈一件事?”
“花施主還有什麼疑難之處,只要貧僧知道,無不坦誠相告。”
“聽說朱南明當年的門客方易清剛才也來過貴寺?”圓通頓一怔,道:“花施主怎麼知道的?”
“此人最近來到徐州,曾說要到貴寺拜望方丈,莫非也準備歸順天地教?”圓通搖頭笑道:“姓方的若能和花施主一般明識時務,事情就好辦了,可惜他不知天高地厚,一意和天地教為敵,所以才落得殺身之禍的下場。”花得芳大吃一驚,急急問道:“怎麼?難道他已經死在貴寺?”苗秀秀也臉大變,但卻不便出言相詢。
圓通冷笑道:“他方才的確來過,和貧僧一言不合,連殺本寺四名弟子,得貧僧不得不開殺戒。”花得芳情不自
,大聲問道:“你把他殺了?
…
”圓通卻緩緩說道:“貧僧好不容易把他…”
“把他怎麼樣?”
“生擒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