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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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他在,我可以確定將來不管碰到多痛苦難熬的事,都能夠跨過。雖然我曾經懷疑過他,但是他對待我的方式不曾猶豫,而這讓我開始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才有如今做出這惡作劇的我,才能笑著看待這世界帶給我的荒謬。”史嘉蕾對著錢尼說,事實上也說給徐秀巖聽。
那些的話令徐秀巖
動起來。
因為她從沒對他說過,一次也沒有!
“這麼說,你找到一個可以依賴的人。”錢尼目光往後瞥,似乎也明白她話裡說的人是誰。
“一個我…重要的人。”史嘉蕾有些害臊的低下頭。
或許旁人都聽不出來,但是那番話是她現在所能做的、最深刻的告白了。
因為這句話,徐秀巖的眼底浮現一抹暖,溫柔得不可思議。
史嘉蕾躊躇了一陣,才徐緩抬眸“只要有一個人相信我,只有他還相信我,我會成長,變得更睿智,更柔和,更輕鬆看待一切。只要有他陪伴我。”說到最後,她已經不再看著錢尼,而是凝望著他身後的徐秀巖。
表情已然放鬆,手也不再握得那麼緊,徐秀巖只是揚著一如平常的淺笑,眼神卻像是在看著最珍貴的寶物。
“我真替你到高興。”錢尼說,接著話鋒一轉“那麼,讓我再為你加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吧。”他把手中握著的牛皮紙袋,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這是你的新合約,美國bigmachine。”
“bigmachine…”史嘉蕾不自覺的瞄了徐秀巖一眼,後者優雅的踱到她身邊,她才把牛皮紙袋打開,取出裡頭的文件。
“目前旗下最有名的歌手是taylorwift。他們聽過你的de摸帶和專輯後讚不絕口,也許因為taylor也是創作型女歌手的關係。而且你猜怎麼著?”錢尼突然問。
“怎麼了?”史嘉蕾愣瞪著合約,說不出話來,還是徐秀巖代問。
似乎有人問就可以,錢尼繼續說,聲音十分愉快“我留了許多你的專輯給他們,他們卻只對‘惹禍’那張讚不絕口!不是別張,就是你賣得最差的那張!”一聽到這句話,史嘉蕾終於回神,咕噥“這有必要說那麼大聲嗎?”但是眼角眉梢卻掩不住喜悅。
那張由她全創作的專輯,取了個宣示判逆心的名稱,當時有媒體諷刺的下了“惹禍大禍臨頭”的標題,來挖苦她的失敗,公司甚至擔心會因此拉低她之後唱片的銷售量,還打算瞞著她買榜,是被她發現後,拉不下面子和自尊去做這種事,才斷然拒絕。於是公司在三個月內又替她發了一張專輯,駁回“小天后地位不保”的謠言。
“他們說那張專輯的曲風多元,雖然走非主音樂,但每一首都是用心製作的好曲子,只要稍微改變一下編曲,也能成為主
音樂。比起其他的,那張更令他們驚豔。”錢尼邊說邊觀察她的表情。帶她已經很多年了,他幾乎把她當女兒看,自然瞭解她在意的是什麼。當他聽到唱片公司的人這麼說,驕傲得想替她把那一字一句錄下來,帶回來給她聽。
史嘉蕾聽完這些讚美,已經淚不止。
努力了那麼久,掙扎了那麼久,也曾責怪別人、失自我過,但是隻要有人的認同,有人理解,曾經的辛苦都不算什麼了。
錢尼又說:“所謂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如果這裡的唱片公司不看好你也無所謂,因為要發揮你的能力,需要更廣闊的天空,臺灣太小,天空也過於狹窄,現在我終於可以帶你去任意翱翔的天空了!”
“謝謝你!錢尼。”史嘉蕾衝動的跳起身,越過桌子,一把抱住錢尼。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他,失去這個把她帶進娛樂圈,一同奮鬥的良師益友。
“抱歉把出了車禍的你扔下,但我真的覺得這對你而言是個重新認識自己的好機會。”錢尼拍拍她的背,語氣像個慈父“你出道八年了,從沒有時間好好休息過。我知道你積極進取,看到這樣的你,我如何看你停下來口氣?也許我也是把你
得
不過氣的罪魁禍首之一,那天還那麼說,我真的很抱歉。”
“那天我也說得很過分,又固執,拉不下面子去向人求救。但是我真的很你從不離棄我,只是我心中積壓了太多憤怒,才會忘記這點,甚至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史嘉蕾退後了些,淚水和笑容混雜在臉上。
錢尼抹去她的淚水,也有點鼻酸。
他念了一句法文:“ladouleuraelaeautereste”這是印象派畫家雷諾瓦在晚年不畏病痛創作時說過的話——短暫的痛苦將會過去,但是美麗將是永恆的。
史嘉蕾破涕為笑“我知道你最喜歡雷諾瓦。”確實,她的“美麗”終於留下了。
錢尼慨的說:“現在的你,氣
真好。”然後,所有人都笑了。
錢尼說明完合約大綱,要她簽下名後,就趕著搭下午的飛機到唱片公司回覆;於莫莉和隼跟著告別,在他們離去前,史嘉蕾擁抱了每一個人,說了好幾次的謝謝,並且走出大門目送他們離去。
“走遠了。”徐秀巖一手攬著她的肩,銳利的眼小心翼翼觀察四周,擔心會有大膽越界的狗仔躲在附近,於是稍微站前面了些,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她。
史嘉蕾忘了這點,平靜的說:“我還有好多人要謝。”此刻她的臉上,一片安詳。
“你有很多時間可以說,現在,我們進屋裡去吧。”徐秀巖催促她。
現在是初冬,山上比較冷。
史嘉蕾順著他的話,轉回身,卻沒有進屋的意思,反而與他面對面。
“怎麼了?”已經打開門的徐秀巖只好停下腳步,文雅的容貌似笑非笑。
史嘉蕾靜靜注視他,雙眼被淚水洗得燦亮無比,臉上表情溫柔不再憤世嫉俗。
他微皺起眉,伸手抬起那張平靜的小臉,雖然那幾道傷還沒完全好,但是她看起來好美。
“謝謝。”史嘉蕾伸手覆上他觸摸自己的手,抿起角。
他是她最想傾訴這兩個字的人。
“不趕我走了?”突如其來的問句,史嘉蕾一開始還當他是在揶揄她以前罵他不值得信任,要他滾,隨即注意到他的表情異常嚴肅。
螓首微偏,她低喃:“難道你還在意那些話…”是嗎?他在意嗎?
可是這段時間他自然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在意的樣子。
“就像你說的,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徐秀巖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