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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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她又問了一次。

徐秀巖這才回神,故作沒事的淡聲道:“你的右手需要看醫生。”聞言,史嘉蕾臉驟沉,僵硬否決“不要。”

“這是石膏,不是我買幾包紙黏土來替你糊一糊就可以的。”史嘉蕾臭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聽著,因為工作的關係,我認識一個醫生,類似密醫,他的口風非常緊,任何傷都會治,我們讓他試試看,好嗎?”史嘉蕾因他的話,左一震。

他說…“我們”彷彿他們還是夫,而且是相愛的夫

一股熱熱的暖淌過心窩,她出神的望著他,幾乎忍不住傻笑。

“你身上的手術縫線也早該拆了,再不拆絕對會留痕跡,給他處理,如果不好的話——”她截斷他的話“不可能好的。”垂下褪去光彩的黯淡眼眸。

“誰說的?”他的眼略略一眯。

“醫生。”

“醫生怎麼說?”

“…他說我的臉傷得嚴重,以現今的整形技術,無論如何都會留下疤痕。更別提身上大大小小的燒傷、割傷和撕裂傷,不可能恢復成原本模樣的!”她說到最後,語氣動。

不可能恢復?

只要有錢,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

“那個庸醫,他隨便說,你隨便聽聽就算了。”徐秀巖溫聲道。

史嘉蕾提高了嗓音“你怎麼知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那我寧可——”

“寧可不嘗試治療嗎?”他接口。

徐秀巖漸漸明白她的思考模式。

她是個要求完美的女人,尤其是曾經擁有過的,她放不下,所以才會那麼執著。

史嘉蕾又抿緊嘴巴不說話了。

“嘉蕾,你聽我說,凡是可以慢慢來,多少重傷瀕臨死亡的人,最後不也活下來——”

“對呀,斷手斷腳的活著。”她訕笑。

徐秀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難道你想一輩子這樣?”這句話問到她的心坎裡了。

她確實不願意在臉上、身上留下疤痕,偏偏醫生說留疤是無法避免的,這讓她失望透頂,才會賭氣不治。

瞧她沒有開口,徐秀巖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然就先讓他替你重上石膏就好,其他的等你想做再做。”他退一步,摸摸她的臉,動作透著溫柔。

突如其來的親匿舉動和厚掌的溫度,引起一陣像小蟲在皮膚上爬的搔癢,然後鑽牙鑽,鑽進心底,融化成一波波的熱,史嘉蕾小臉一紅,莫名的羞澀襲上心頭,連怎麼拒絕都忘了。

徐秀巖觀察她害羞的反應,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溫柔的弧度,黑眸深處浮現煦煦柔軟。

久經工作磨練,他習慣用笑容來隱藏過於銳的眼神,久而久之連笑容都成了疏離和戒備。唯獨這個小女人,堅強中偶爾顯脆弱和單純的模樣,令他難以防備,不自覺便跟著她的情緒走了。

小心的把她自搖椅上抱起,放回上,發現她神情有異地瞧著自己。

“怎麼了?”他在沿坐下。

史嘉蕾言又止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搖搖頭“只是有點餓了…”他笑了笑“想吃什麼?”那不是沒事的表情,她從來不會老實的承認自己的需要,這表示她在隱瞞什麼。

產的事?還是其他?

認定現在不適合談太重口味的話題,徐秀巖暗自決定將來找個機會好好和她談一談。

“…熱可可。”史嘉蕾垂下腦袋,小小聲說了一句,有點困窘。

這些子以來,她不知不覺間把熱可可的溫度當成他的溫度,那比安眠藥還要容易哄她入睡;偏偏她自己就是泡不出那種溫度和味道。

“不吃點東西?”她搖搖頭,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徐秀巖不著痕跡倒口氣,壓下莫名躁動的,好半天才應了聲,匆促離開。

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女人的一個眼神而起了怪念頭!

摸摸重新上好的石膏,戴著帽、墨鏡、圍圍巾的史嘉蕾若有所思,聽著門半掩的房外,徐秀巖和那個“密醫”談的聲音。

“現在雖然是慢了些,但還可以拆,等傷口再癒合下去就真的很麻煩了。”她的小手摸上平坦的小腹,即使隔著衣服都能覺到凹凸不平的疤痕。

現在還是會痛,但沒那麼痛了。

“當然臉部重建也是儘早開始比較好,久了傷口長出芽,處理起來問題比較多。”她的小手往上移,摸摸歪斜的鼻樑和看起來像兔的傷。

現在臉已經不腫了,雖然仍醜陋。

“燒傷呢?現在有人工植皮,不能做到和以前沒有不同嗎?”徐秀巖詢問得很仔細。

“我倒覺得該從心理建設先下功夫,才能承受長時間的治療,而不至於打擊病人的信心。”

“那聲音…”徐秀巖壓低聲音問。

醫生也配合減低音量“得照內視鏡才能知道是傷到聲帶,還是血腫壓迫到聲帶,當然還有其他可能,例如喉返神經受損。”

“差別是?”他忙問。

“前兩者還好,能治癒,只是需要花時間,但如果是喉返神經受損就非常麻煩了,因為神經斷了就是斷了。”醫生簡單解釋。

“那不會好了?”徐秀巖沉了臉

“難說,復原有限吧。不過還是得看情況,有時候不可能救活的傷偏偏就好了,有時候簡單的小冒也能致命。”醫生瞧了門內史嘉蕾的背影一眼,又說:“如果有需要的話,再跟我說吧。”從她只願意打上石膏,其他傷連看都不願意給她診斷一下的情況,最重要的還是從心理著手,否則說再多也沒用。

徐秀巖也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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